和音公主把便当摆好,便当里有一个精致的餐具盒,她从餐盒里把筷子拿出来,双手递给陈能寂,然后自己才坐下。
“能寂哥哥,你们一天没吃饭,饿了吧,这是我做的便当。”
陈能寂确实一天都没有吃饭,之前心里有事感觉不到饿,在幕僚家被血腥刺激的也感觉不到饿,但是和音公主打开精美的便当,他不饿也被勾引得馋了。
陈能寂咽了一下吐沫,嘴硬又有些眼馋地说道:“还是等一下我师叔吧,他马上回来了。”
“我让工作人员带余叔叔吃饭了,而且这是和音特地给能寂哥哥准备的呢。”
陈能寂看着精致的饭菜,不光是馋,越发的饿,好吧,他安慰自己,大不了吃的时候给师叔留一些,安慰过后便狼吞虎咽起来,吃相有那么一点不好看。
和音公主没觉得不好看,她只觉得陈能寂吃得很香,和音公主很满足,一直盯着陈能寂看,从落座就没有挪开眼睛。
陈能寂被和音公主看得有些不自在,对她说道:“和音你别总盯着我看啊,你也吃啊,这么多我也吃不完。”陈能寂说着就拿起放在桌子角落的餐具盒,准备给和音公主拿筷子,餐具盒是扣上的,他抠了两下没抠开。
和音公主从座位上下来,站在桌子旁边,双手伸到陈能寂跟前说道:“能寂哥哥,我来吧。”
“唉卖!”
陈能寂沉浸在扣盒子里,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小样儿我还打不开你了,没有看到起身的和音,结果被和音公主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你站起来干嘛?给我坐回去。”
“哦”和音公主脸蛋有泛红的趋势,重新坐下,指着餐盒说道:“这里,按一下就好了”。
陈能寂终于把餐盒打开,拿出筷子递给和音,才意识到只有一碗米饭。
他把自己挖乱了的米饭用筷子扒拉到一边,把剩下一边没动过的转到和音公主那边,“这边没动,你不详乎我吧?”
“啊?”和音公主对陈能寂的东北有些话理解不能。
“就是嫌弃,你不嫌弃我吧?”
“当然不了!”
像是证明自己,和音公主把筷子伸进陈能寂已经扒拉很乱的那一面,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然后一直温柔恬然的和音公主,脸色红的像个番茄,配合着黄色的衣服,就是娇羞的番茄炒蛋。
头等舱候机室人不多,空间安静,空气被和音公主的脸烘托的很暧昧。
专攻豆腐炒虾仁的陈能寂没有注意和音公主的奇怪举动,看到和音公主的红脸奇怪地说道:“和音啊,你脸怎么那么红?”
和音伸出手当做扇子扇了扇脸蛋,“没事儿,可能是辣的。”
“也不辣啊,你吃点这个压压,这个是甜的。”陈能寂给和音公主夹了一块沙拉番茄,放在和音那一边的米饭上。
中央人互相传菜属于热情款待,与和本国人互相传菜就属于大忌了,和本国是个岛国,所以有着与生俱来的狭隘性,普遍比较排外,接受不了传菜这种亲密的动作。
和音公主吃完番茄,脸色消了些,“阿里嘎都。”
“啊啥?啥意思啊?”
“谢谢你,能寂哥哥。”
“就是谢谢啊,你谢我啥,这饭这么好吃,应该是我阿里嘎都你才对!”
和音公主低着头,被陈能寂的中和文结合逗得忍不住笑容。
陈能寂吃饱了,满足地靠在椅子上,“和音啊,你姓什么啊?之前相互介绍的时候就说叫和音公主,作为朋友我都不知道你的大名啊。”
“我没姓氏啊,和本国皇室没有姓氏。”
挑起话题的陈能寂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是现下这个答案,随口回道:“是吗?那挺好的。”
和音公主低头收拾着桌上吃剩的便当自言自语,“真的,好吗?”
和音公主是皇族,和本国的皇族没有姓氏,她的父亲是天皇第二子秋仁亲王,次位继承人,她是第三代长子,她还有个妹妹,如果太子无子,她就是第三代天皇的顺位继承人,这是身份强加给她的,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做好这个长子内亲王,她必须格外努力,努力做得更好一点。
刨除皇室内亲王的身份,她就跟大多数和本国女孩一样,也会喜欢泡沫剧,喜欢穿短裙逛街,喜欢做菜收拾家务,就像她的母亲纪子宫妃一样。
纪子宫妃在皇室的处境不太好,她生了两个女儿,天皇的顺位继承人太子却没有生育,让和本国皇室颇有微词,这是传统的宫斗戏码,还好她有个非常疼爱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秋仁亲王与一般的和本国传统男人不太一样,可能是年轻时候留学西方大陆圣约翰学院的缘故,他比一般的和本国人知道疼爱老婆;纪子宫妃喜欢吃中央国的油爆虾,他就自己钻研了做法,然后亲自下厨,一起吃的时候还会给妻子剥虾,这在和本国是极大的离经叛道,和本国男子人人得以诛之。
在和音公主小的时候,纪子宫妃总是会开玩笑说,我们和音将来也要找个给自己剥虾的男人哦,这是很久远的记忆,在她懂事之后,纪子宫妃就再没有那样说过,因为和音公主隐隐成为了第三代天皇的继承人,太子与太子妃直到现在也没有诞生一子。
和本国内阁每年给皇室拨款3.2亿和本币用作皇室日常开销,折合中央币两千多万,这些钱用在一个普通家庭绰绰有余,但是用在需要排场面子的皇室就有些捉襟见肘,所以皇室有一些自己的产业,所以和音公主也有自己的产业,这些产业她打理得相当不错,因为她足够努力。
她很忙,早晨上学,下午到晚上打理公司,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还有两年她就会从学习院毕业,那个时候她就必须走向大众的面前,意味着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督,意味着她必须在民众面前也要做好内亲王这个身份,意味着真正的没有了自由。
陈能寂和余智大从下飞机她就知道了,一个中央国的天象境去访他国,就如同来了一颗能够自由移动的核弹,和本国内阁一边积极通过国际渠道联系中央国,一边启用紧急应急预案,可惜好像没有用处,惨痛的历史表明,即使启用核弹,也炸不死一个藏剑山的天象境;最后唯有请示皇室,皇室没有政权,但是有天皇自卫队,是和本国的单体最高力量。
她亲自跟天皇解释,亲自给太子解释,因为幕僚家族属于太子掌管的间谍组织,太子让她跟藏剑山的天象境继续保持关系,牺牲一个幕僚家族也在所不惜。
幕僚家族辜负了太子,交了一个满分的答卷。
她也辜负了太子,她并没有与天象境有过多的交流,甚至借口支开了余智大,她只是为了来感谢陈能寂,感谢他为自己剥了一只虾,那只虾看起来很好吃,最后她没有舍得吃。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和音公主站在航站楼宽大的落地窗面前,直到飞机没入地平线,才缓缓转身。
她掏出手机开机。
她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国际电话,一部是和本国电话,打国际电话的时候他是和音公主,打和本国电话的时候她是秋仁内亲王。
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阪也友美说道:“阿呆,教我剑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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