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所有支持本书的朋友们新年快乐、安康顺意!另外:本书不会太监,不过由于生活无序,更新时间有点问题,还请多体谅。请继续支持本文,您的鼓励,就是额的动力。额写此书,不为其他,大家看的开心即可。)上一章说到肃神与兼茶在幽冥禁殿内斗智,肃神棋高一筹,将聚形之石收入囊中,又在上古女将娵訾的护送之下归来营中。之后计退钟魁大军,可以说是全胜而退。此时逡国国都长阳之畔东提山形势却极其严峻,刚刚被桑公羊唤醒的邵氏军魂被长孙皓宇所率的黑暗军团所围困,幽冥界在人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那肃神携聚形石星夜兼程,到第二日午时,已抵达庄鱼龙驻兵的陈州。肃神正待率军入城,却有卫兵传报有人造访,当下未及详虑,便让左忠卫率军先行入城,自己吩咐卫兵传见来人。
来人是一员戎装大将,肃神细细打量来人,见其一身铠甲颇多尘泥,满面风尘,想是沙场方才战罢。心中不由微微诧异:“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当日东提山脱困的司空言。司空言双目望向肃神,并不回答他的疑问,只道:“阁下就是肃神?”
“正是在下。”
“祖光是你何人?”司空言虽败兵下来,锐意却丝毫未减。
“乃是在下恩师。”
“如此甚好。”司空言从怀中取出一封羊皮信函,递给肃神,“在下受人之托,专程前来交付此函。”
“有劳将军了!”肃神微微欠身,接过信函,“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司空言微微沉吟:“在下司空言,信既已送抵,在下就此告辞!”
肃神闻言,并不挽留,欠身拱手相送。待目送司空言上马绝尘而去,方展阅信函。信函乃是陈年羊皮所铸,只有寥寥数字:“莫入陈州,速回长阳;溯阳客栈,白衣女子。”
肃神识得乃是祖光笔迹,当下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恩师祖光还在世,惊的信上的前两句的警告,当下脸色微变,暗叫不妙:只怪自己归去心切,却没想到庄鱼龙可能居心叵测,左忠卫只怕凶多吉少。连忙招来身旁的一名卫兵,教其立刻前去向左忠卫报信,自己翻身上马,与娵訾取道荒野小径而去。
那卫兵匆匆上马,行未及半,便远远看见陈州城门缓缓阖上,将左忠卫所率的杂牌军关在其中。卫兵已料知城中必有兵事,又观望片刻,见城门再次开启,一拨人马气势汹汹出门朝自己奔来,于是拨转马头,纵马朝另一小径疾奔而去。
那拨人马见他逃遁,以为肃神必在此处,便紧紧跟随其后。那卫兵将追兵引入荒原,自己翻身下马,又朝马臀狠狠甩了一鞭,而后躲入路畔草丛之中。
那战马嘶鸣一声,不停蹄望前狂奔,待追兵追过头,那卫兵方才原路返回,朝肃神与娵訾逃遁的方向徒步奔去。
奔不过半里,却见肃神与娵訾正在荒野树下休憩饮水,忙报道:
“军师,左将军已身陷城中,只怕凶多吉少。”
肃神点点头,分了一些水与干粮给他:“你与我一起甚是危险,还是自己逃命去吧!”
那卫兵竟摇摇头:“属下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愿跟随军师左右。”
肃神笑道:“血气方刚,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黑翟。”
“黑翟?此乃贱奴之姓,不如改做墨翟如何?”
“墨翟?”年轻卫兵微微思索,“那便叫墨翟吧!”
肃神微微点头:“墨翟,你今年贵庚,师从何人?”
“小的十五岁,未从过师。”
肃神微微一愣:“难得你小小年纪,却聪慧过人!你适才声东击西、丢马保车,运计甚是娴熟,你若有意,今后就追随我左右吧!”
“属下求之不得!”卫兵连忙拱手称谢。”
娵訾一旁看了半晌,早已不甚耐烦,喝道:“你们这般磨叽,莫非要等追兵到了才肯逃命?”
肃神一脸尴尬,朝娵訾道:“也罢,那小奴就听主人号令了,墨翟,咱们上路吧!”
荇京城郊,黎明时分。
东方已经鱼白,晨曦中带着约略的寒气,侵袭着李恨的脖颈乃至周身,令他想起都汉平原那夜阴冷的杀气。
野径荒草在脚下快速的掠去,李恨双腿仍然在飞快的奔跑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正是身后这个人和他的同伙们,在都汉平原那个可怖的夜晚,杀光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伙人。
李恨双唇微微颤抖着——这个被选中守护邵天储、额际有一枚匕首形胎记的流浪儿——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奔跑,拼命的奔跑!在他的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精气在不断涌动,这股气流来自于燕国小城后山的那只熊怪的躯体。正是这股他仍旧无*驾驭的幽冥之气,才使得他终夜奔袭而竟然能够逃遁黑暗骑士赵青的追踪。
有好几次他都想停下脚步,去面对尾随的强敌。但他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远不是对方的对手。都汉平原之夜阴冷的血污和伙伴们冰冷的尸体时刻提醒着他:奔跑!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鲜红的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开始驱散着弥漫在荒野中的寒气。
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渴望着阳光,在浑圆的旭日光辉中,缓缓行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刹那,李恨看到了高大身影的脸庞,他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瘫倒在荒野之中。
谭案翻身下马,身手探了探他的额际:一片滚烫!
一夜的逃亡终于结束了!
“鉴将军,李大哥这么晚还没到,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邵天储微微蹙眉,朝鉴烛看去。问这话时,邵天储与已经赶到的晋仇、鉴烛以及燕七三人正在荇京南门集市的一座茶楼之中。
尽管战乱连连、洪荒肆虐,但在荇京最喧闹的南门集市,攒动的人流却正应那句古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熙熙攘攘,来往不绝,从中可以看出昔日荇京的万分繁华。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四人早在这边等了许久,晋仇则在两个时辰前就抵达此地,而李恨却迟迟不见踪影,也难怪他们着急。
四人正观望见,却听远处传来一片呼喝之声,于是都举目望去。只见一队卫兵护送着几辆车乘从官道缓缓行来,看样子是准备出南门而去。鉴烛见到那卫队,不由微微扬眉,计上心来,当下朝众人道:“我去会会故人,你们不要乱动。”言罢匆匆下楼。
待他下得楼去,楼下那队车乘刚好路过茶楼。鉴烛朝端坐车上的士人一拱手,高声道:“羁兄,别来无恙!”
“停步!”那士人闻声,连忙叫住马夫,匆匆起身下车,“果然是鉴兄!妙哉!鉴兄可还安好?你我阔别十余载,没想到竟然在此相逢!”
“托羁兄的福,小弟甚好,听说羁兄现在贵为百里氏座上首席军师,想必是栖得名木、大展宏才了!”
“惭愧!”羁无言笑道,“小弟不才,承蒙家主青眼,才赚个谋士当当,哪比得上鉴兄你这位燕国栋梁!想必鉴兄此番路过荇京,不是专程来探望小弟的吧!”
“哈哈!”鉴烛爽朗一笑,“羁兄不愧是天下名士,实不相瞒,小弟此番途经荇京,确实有要务在身。若是无妨,请羁兄移步茶楼,小叙片刻如何?”
“自然无妨!”羁无恙欣然应邀,随鉴烛进了茶楼。
“羁兄,”鉴烛朝邵天储一指,道,“此乃燕国公子炎,系琼夫人所出,这两位是公子之随从死士燕七、晋仇。不瞒羁兄,我王有意立公子炎为储君,是以令其游历诸国,长增见识。怎奈事有不谐,朝中竖子连日派死士暗杀公子,昨日在荇京客栈之中险遭不测。鉴烛不敢冒失行事,欲借羁兄之力,将我四人混入卫士队伍之中随行,以避人耳目,不知羁兄意下如何?”
“自然无妨,”羁无言笑道,“鉴兄之忙,小弟怎会不帮,更何况公子炎乃是燕国储君,羁某更当要奉上十分殷勤了!”
“如此,鉴某谢过羁兄了!不知羁兄此行去往何处?”
“家主百里将军唤我南下,某正欲前往逡、楚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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