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对其他人偷师的行为,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并不代表对方打算明抢时,林就会乖乖的拱手奉上。过去装孙子的次数太多了。而且老实说,过去放弃的东西在林的心里,都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除了那座大贤者之塔,当时真的是被即将开启的深渊之门给吓到了。但从结果来说,没放弃那座塔,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是好是坏还真难界定。然而这回引起觊觎的,却是某人保命的核心装备材料——魔法丝绸。更不用说里头有很多技术,是迷地现阶段无法理解的,也是某人不打算公开的。要让别人把这些东西带走,闷着头乱搞,林直觉会出现大乱子。但自己也不可能好心到,东西被抢了,自己还白送上门当操作员。人就算是犯贱,也要有点底限。迷地的魔法师们虽然崇尚知识共享,但却没有好心到连自己的底牌或王牌都毫不保留地掀给别人看。会共享的知识,不过就一些基础的理论,或是对自己而言是’旧’的知识,而且还是自己有更新的知识可以取代。当然,还有一种情形是魔法师快死掉了。所以在临终前,把那些压箱底的知识当作遗产交给魔法师协会,这算是半公开。无论如何,对于绢之国的客人所提出的要求,林当然没打算答应。之所以不回话,倒也不是在思考怎么委婉地拒绝。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自己和芬的注意力。一艘从未见过其型态的飞空艇,正悬停于半空中。高度颇高,是一般魔法师对空攻击无法触及的距离。不过对在场的两位,那点高度也不是什么难关。迷地飞空艇的型制一般分为两种,一是气囊吊舱型,一是海船型。全覆式的构造,林至今就只有看过自己经手的那两艘飞空艇,即席德号与高斯博通号。某人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有钱了,造一条私人的飞空艇来玩玩。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想办法有一座魔法塔。就好比在地球有房有车的概念。不过当自己将土元素位面改造成为了机人的故乡,这样的心思就淡了。都有宇宙战舰了,还要飞空艇做啥?都开跑车了,还玩脚踏车就只剩下情怀了,而不是需求。而眼前的这艘飞空艇是接近全覆式的设计,其船体上半部有部分类似观景台的设施,侧面一圈则有开放式的走廊。在某人的环境侦测魔法观察中,可以发觉有人在这些开放的位置活动。最为特别的一点是,这艘飞空艇包覆着金属外皮。通体有多少部份是由金属所打造,除非近距离观察,否则林也无从判断。之所以会说这一点特别,是因为迷地飞空艇基本还是以木造为主。诚然,金属比木头的材料强度更高,但这个部分的差距可以用魔法来弥补,这是迷地与地球的最大不同点。之所以迷地飞空艇的材料为以木头为主,最主要的理由还是在重量上。绝大多数的木头在同样体积的条件下,重量会比大部分金属还要轻。而重量轻,对于’飞行’来说更是一大优势。所以在迷地,并不会有人刻意追求以金属打造一艘飞空艇。即使在学徒级魔法中有’轻物术’,但这个魔法并不是改变物体本身的质量,而是改变物体在认知中的重量。认真解析这个魔法的话,当中还有重力控制的痕迹。这也就是说,金属的重量不是靠魔法可以抵消的劣势。然而材料的强度,木头却可以靠魔法提高到与金属差不多,甚至超越的水平。在这样的前提下,刻意用金属打造飞空艇,势必会有材料强度与轻量化以外的考虑。不过林不及细想头顶这艘飞空艇以金属打造的缘由。它会出现在自己的头顶,这件事本身就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圣城埃斯塔力跟大多数大国的首都一样,如非允许,上空可是禁飞区的。而且所谓的’禁飞’,并不只针对飞空艇,还包括使用魔法、战技飞行,或是骑乘飞行骑宠等行为。当初自己第一次驾驶着席德号来到圣城时,那也是将飞空艇停靠在VI号区指定的泊船地,而不敢乱跑。因为根据地精托托卡尼所说,擅自闯入圣城的禁飞区,可是会被魔法塔直接轰下来的。在这样的限制下,居然有一艘飞空艇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头顶,这是圣城埃斯塔力的魔法塔群集体坏掉了?某人不怀好意地想到。但再仔细一看飞空艇舰体上的徽章,好像也不是无法理解,这艘飞空艇有进入禁飞区的特权缘由。因为那艘飞空艇上有海德尔帝国的国徽,以及隶属于王牌飞空艇军团的天空之剑军团徽章。编号I-Ix,代表第一大队第九分队。后书迷地花体文字——浦那。这让某人想起,古哈伯爵不就自称是飞空艇浦那号的艇长嘛。那么这艘船飞到头上,是有什么用意?某人疑惑地看着这位海德尔帝国的伯爵。不过还没来得及从古哈伯爵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绢之国的桑田和之助就先得意地说道:”不用看了,魔法师。浦那号是我拜托伯爵叫来,载送那些大机器的。希望你不要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否则有可能要面对一艘飞空艇的全战力攻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还没抢到手,就先派车过来运了。这是自认为十拿九稳,东西绝对跑不掉了,是吧。某人傻眼中。当林看向另一个自称没有立场的当事人时,古哈伯爵就是一副自信且得意的表情,彷佛一切尽在把握。看到这张脸,林就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帝国的傲慢’呀。还记得刚见到卡维大公爵的时候,这位古稀之年的超凡者,一样有这种表情。而且身为大贵族底蕴,让他更有自信,对待任何人事物,无不用俾倪的眼神看待。但经过某穿越众的无情毒打后,那位老人家总算知道什么叫慈眉善目了。我有赚钱的本事,实力上还让人奈何不了我,跪舔不?其实站在那位老人家那类人的立场,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态度。跟他们不一样层次的人,在相处上自然而然会形成强势与弱势之分。在没有利益纠葛的前提下,他们很难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比他们弱势的人。毕竟双方有着不同的生活圈子,不一样的日常话题,殊异的成长经历。但可以理解,不代表就要惯着。不过今天奇葩的事情见多了,这接二连三的态势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还没来得及驳斥绢之国的人,又或是怪责海德尔帝国贵族的傲慢态度,林和芬两人仰着头,迎着风,齐望向悬停半空的飞空艇。或者说,飞空艇的方向。林疑惑地说道:”这是来找谁的呀?一定是来找你的吧。”芬同样疑惑地说着:”虽说有种熟悉感。但我从你的话意中,可以听出一种牵拖。说吧,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呵呵。”干笑两声,林说道:”我没认错的话,那应该是我去救援老公爵的儿子时,在一个森林里头遇到的一条龙。那条龙的外观很特别,七彩颜色的,而且跟霓虹灯一样,颜色会不停流转,只是没有那么刺眼而已。””霓虹灯是啥玩意儿?算了,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家伙是谁。真没想到会再度遇到牠呀。只是真不想遇到这麻烦的家伙呀。”小小抱怨几句,芬神色不变,团扇收入怀中。双手却突兀地合十一拍,一串施法用的手印与密咒迅速且清晰地使出。看到有魔法师准备施法,绢之国与海德尔帝国的人是最紧张的。伊东佑介甚至手按刀柄,就要拔刀之际,一直看热闹的威廉格雷科倏忽出现在他面前,单手压住刀柄,让人拔不出来。这位洁白剑圣难得地没有平常时那满是余裕的表情,同样抬头望向飞空艇的方向,只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其他人。能够让这位主动出手,也唯有与性命相关的事情。声音最大的桑田和之助,这时只是焦急地看向他们这一行的靠山。然而古哈伯爵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魔法师,彷佛不相信他们敢忤逆海德尔帝国的意思。最为无辜的应当是王朝和新都公主了,他们没有打算做到这种程度,却被同伴牵连,看起来要与眼前的魔法师为敌。眼下究竟是该斥责对方,还是道歉呢?就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悬停在半空的飞空艇上发生的大爆炸!意料中是因为那个女魔法师准备施法了。她的目标不是在场的人,就是天空中的飞空艇。所以发生爆炸并不让人意外。但在意料之外的是,爆炸的源头不是那个女魔法师。而是来自比飞空艇更高的天空,往下喷洒的七彩火焰笼罩着小半艘飞空艇。这特殊的魔法火焰没有带来燃烧的效果,而是连续引爆飞空艇的舰体,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当那脆弱的舰体承受不住连续爆炸,在众目睽睽之下,浦那号分成了两半。一大一小,冒着烟,朝不同的方向缓慢坠落。这是飞空艇上的浮游魔法依旧起作用,才没让断掉的舰体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掉落。这时众人也才看到罪魁祸首,那是一头巨龙俯冲而下,以七彩龙焰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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