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马蹄踩在泥泞的水泊里向四外迸溅出浑浊的泥水,马上的草原骑士却毫不在意蹦到身上的泥点,继续向前快速行进着。【】
“停下来“
头戴白羽的图门巴尔在一个斜坡上拉停战马将自己右手举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草原骑兵队伍见状便拉停了战马。
“父亲”
一个长得与图门巴尔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从后方拍马赶上来疑惑的问道。
“派人给哈尔巴拉送信说我们在前方遇到了泥滩,战马不易行走,请求展缓前进。”看着前方的一片白色,图门巴尔沉声说道。
年轻人也看了前面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前面明明没有泥滩reads;。”
虽然暴雨过后的草原上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但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草原人早已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前面浅浅的水泊连马蹄都淹没不了,根本没有什么泥滩,更不会对他们的前进造成什么阻碍。
“你懂什么,继续向西就进入草原西部的势力范围了,你想让我们图门部落成为这场战争中第一个被灭掉部族战士的部落么”看着前方的图门巴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些草原雄鹰的耻辱早已没有了身为阿斯神之子的荣耀,他们怎么敢在边境就阻拦我们。”
年轻人挥舞了一下马鞭,面带蔑视的说道:“要是我们能够赢下西进的第一战,我们图门部落必然会受到巴图皇子的亲睐的,到时我们就能摆脱哈尔巴拉的控制成为草原上的大部落了。”
图门巴尔看了眼面带傲气的儿子,心中暗自慨叹,他与自己年轻的时候非常像,一样充满锐气,一样梦想成为带领整个部族走向强大的英雄。
可他却不懂得博尔特草原上从来就不缺少英雄,这块土地上每天都会有英雄诞生,每天也有英雄倒下,雄鹰的翅膀在没有变硬之前也是会摔下山崖的。
图门部落想要在混乱的博尔特草原上生存下去,需要的不是英雄,而是能够忍辱负重肩负起整个部落延续责任的人。
太过耀眼反而会给部落带来灾祸,只有低调才能够让弱小的图门部落在博尔特草原延续下去。
弱小不需要英雄
这是图门巴尔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亲眼看到很多快速崛起又向流星般快速陨落的英雄后总结出来的经验reads;。
草原西部的部落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丰硕的牧场才会没有中部地区的部落庞大,但他们的战斗能力确实同样强大的,甚至有的部落就是在中部战争中失败了才逃到西部来的。
草原上的战争想来都是极为血腥残酷的,失败者将会失去一切,而胜利者除了把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留下外,其他无关紧要的全部都杀掉。
女人留下了为他们繁衍自私,孩子将会被卖给其他部族当做奴隶。
不过自从草原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奴隶成为部族族长为整个部落报仇的事情之后,现在孩子也不会被留下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临灭族危险的时候西部草原部落为了守住自己的财产必定会牢牢的抱成一团与外敌拼死一战。
草原上的猎手都知道逼入绝境的狼群最为可怕,草原人在保护自己的部族时更是从不畏惧死亡。
更何况能够收服那么多草原部落,西部的那个刚铎王国绝对不会像传闻中那么的不堪一击,
此时的草原西部步步充满了杀机,图门巴尔可不想让部落的战士们成为躺在西部草地上的第一批尸体。
图门巴尔的部落只是草原中部的一个人口刚刚到达五万的中等部落,整个部落的战士也刚刚只有八千人。
向他们这种部落在在博尔特草原上比比皆是,他们大多靠依附大型部落而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一场天灾都极有可能让他们灭族。
这场席卷整个博尔特草原的王位争夺战中是没有旁观者的,所有遭到波及的草原部落都要做出选择,否则最先被血洗的就将会是他们,墙头草在任何时候都是首先遭到清洗的。
而图门部落却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因为他们依附的哈尔部落已经投入了巴图皇子的麾下,作为附庸的图门部落自然也加入了进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任由哈尔巴拉的控制”
看到自己没有说服图门巴尔,年轻人不服气的说道:“每次作战我们都被派到最前面,我们死的人最多,可哈尔巴拉却把巴图皇子的奖赏全部据为己有,只分给我们一些破铜烂铁reads;。
他分明是想借机来消耗我们的实力,然后在一口吞下去。在这样下去,我们的战士会死光的,父亲你还要忍耐么”
哈尔巴拉作为哈尔部族的族长图谋吞并图门部落已经很久了,只是图门巴尔非常的谨慎没有给他任何下手的机会。
草原上的战争让他发现了机会,在以往的交战中哈尔巴拉总是把图门部落派到最前面,事后给予他们的赏赐也是最少的,到现在跟随图门巴尔出战的八千部落战士已经损失大半只剩下三千多人了。
这次哈尔巴拉是巴图布赫的前锋,而他明明知道西部草原部落必定会拼死反抗,却把图门部落放到了最前面执行最危险的斥候任务,其用心自然是显而易见。
哈尔巴拉的伎俩是极为阴险的,如果图门部落遵守命令向前继续推进,必然会遭到西部草原部落的打击,到时他就可以轻松的吞并元气大伤的图门部落了。
如果图门部落畏不前行,那他也会借此事来追求图门巴尔的责任,因此图门部落此时已经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面对哈尔巴拉的刁难,图门巴尔甚至连不满都没有表达就非常痛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亲自率领全族士兵冲到了最前面。
年轻人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这么一个被侮辱却不知道反抗的人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父亲么。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中部草原一带最出色的猎手之一,也是最年轻的部落首领,当时的他英勇无比即便是面对数倍的敌人也敢率领部队拼死搏杀。
“不忍耐难道想死么“图门巴尔看了眼愤怒的年轻人,调转马头走下了斜坡。
没有经历过磨难就不知道,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只凭着一腔热血,只能给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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