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峰、蛮子和史胖子三人便到了冯德才家,冯德才略感意外出来迎接,“三位师傅真早,刚想约你们去喝早茶呢。”
“不急,冯进武还没来吗?”
冯德才笑道:“他刚才打了电话过来,快到了,我们先进去喝茶吧。”
李峰点头,和众人一起进屋等候。二十多分钟后,冯进武到了,坐下喝了一杯茶后对冯德才说道:“德才世侄,等会我解锁魂钉,你让所有人离开此屋二十米之外暂避,免得有所冲撞。”冯德才点头应下。
“你可知道解这个锁魂钉的后果?”李峰问道。
听了李峰的话,冯进武脸色一暗,但随即又坚定下来,“我很清楚,我们两家本应亲如兄弟,可惜我们错了,做了大错事,现在虽然很多东西已不能挽回,现在这样做,起码还能补救一点。”
“等等,难道解那个什么钉会对武叔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冯德才急问道。
冯进武摆手止住了还想继续追问的冯德才,“德才世侄,别啰嗦了,现在就把人叫出去吧。”
冯德才见他不肯说,求助地望向李峰,“他若解此困灵锁魂钉,三日内必死!”李峰说道。
“啊?”冯德才一惊,看看李峰,再看看冯进武,两人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怎么能够?不能这样...”冯德才失声道,虽然他想要孩子,但代价是别人的命,他又犹豫了,进退两难。
“在乱想什么,大男人还婆婆妈妈地,还不赶快叫人离开。”冯进武推了冯德才一把,而双方短暂的争执,也让冯德才的家人听到了,都不同意他以性命解锁魂钉,想要再找其它办法。
争执中冯父看到边上默不作声的李峰,突然醒起还有这么一个高人在此,于是过去央求他帮助,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见到双方品性都不错,李峰也说出了原本就想好的主意,“冯进武先生,你们不是还有一个真正的仇人么?”
“你说那个曾白无?我们家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可惜那畜牲早不知躲哪里去了,连祖坟都偷偷迁走了。”
“你不知道,但你父亲知道,你当初也是太冲动,居然敢以自己的精血为引作法。”李峰说着都摇了摇头。
冯进武无奈道:“那时候父亲过世,母亲因为伤心过度也差点跟着去了,我也是气昏头了。”
“解锁魂钉的代价必须要有人承受,既然你父亲坟上的木锥是他打下去的,那么就把这个代价附在那个木锥被破除的反噬上面,一起送还给他,你们看使不使得?”
“使得、使得,真是好办法,一举两得!”众人拍手叫好。
“李师傅,我们要如何做?还请吩咐。”冯进武问道。
“我为你做一个转嫁替身,你去你父亲坟前烧些纸钱,请他配合把那个替身上的煞力附在木锥被破形成的煞力上,让它们一起离开就行了。”说完,李峰又对冯德才说道:“冯老板,你去准备新毛笔一支,朱砂粉小半两,砚台或小陶瓷碟一个,山泉水或井水一瓶,黄纸一张。”
冯德才一一记下,马上出去购买了。
李峰转头对蛮子和史胖子说道:“看来以后出来做事,我们也要准备一点以备不时之需了。”
不多久,冯德才已买好东西回来。李峰摊开黄纸,撕下一个约六寸高的纸人,问明冯进武的生辰八字后将之用朱砂写在纸人上。待字迹稍干后,将纸人反过来画了一道替身符后推到冯进武面前,“滴一滴血上去。”李峰对冯进武说道。
冯进武用小刀在手指上隔开一点皮肤,滴了一滴鲜血在纸人上。李峰拿回纸人,伸手虚按其上,口中默念法诀,片刻后停下,将纸人递给给冯进武说道:“现在去给你父亲烧些纸钱,跟他说清楚你要做什么,请他配合把这两股煞力送给仇人。将纸人写有八字的一面贴在坟中那个木锥上,记得要把扒开的土盖回去,然后再回来解锁魂钉。”
“谢谢李师傅。”冯进武接过纸人欲离开,冯德才叫朱司机去送他。
冯德才不太放心地问道:“李师傅,需要我们去帮忙吗?”
“不用,这事很简单,他能做好。”李峰说着,撕下一张边长约30厘米的黄纸,以沾了朱砂的毛笔在上面画了一道映射符,然后将之折成一个圆锥体放在一边。
冯德才连忙叫妻子出去买了不少早餐回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正在喝茶的李峰感应到那张纸人已到位,毕竟是他作的法,有什么情况还是会有感应的。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后,冯进武回来,尊敬地说道:“李师傅,那边的事情已办妥,您看接下来该如何做?”
“那现在开始解困灵锁魂钉吧,冯老板,如何?”李峰问道,冯德才当然连声赞成。
“那其他人离开这间屋子,距离不得少于30米。”李峰说罢拿起纸折的圆锥体,和蛮子等人走了出去,冯德才也招呼家人一起跟着离开。
众人在几十米外的路上站好,遥望着冯家住宅,冯进武见各人已离开,便在冯宅门口处蹲下,用小刀划破中指在一个砖缝周围画了个圈,口中默念咒诀,人显得很吃力,额上都渗出了汗水,李峰和蛮子眼尖,注意到地面血圈中的缝隙慢慢挤出一片小纸人,纸人上粘着一根针,一些毛发还有一点鲜红的印记,似乎是血液。
纸人出了地面后,冯进武将之拿起,看了片刻后叹了口气,掏出火机将纸人点燃,纸人遇火即燃,连同那些毛发呼地化作一点灰烬,冯进武似乎晕了一下,脚一阵发软,重新站定后向李峰这边点了点头。
李峰走到冯宅门前将纸折的圆锥横放于地上,口中默念咒语,片刻后手捏剑诀隔着一米多距离往纸圆锥一点,低喝一声“通”,纸圆锥体诡异地尖朝下立了起来,李峰接着打了个响指,喝了一声“破!”
纸圆锥体应声炸碎。
与此同时,冯震的坟中传出一声沉闷的炸响,如同有个纸炮在里面炸开一般。随即,在数百公里外,原本在家中悠闲喝茶看着电视的、一个名叫曾白无的老胖子突然大叫一声便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地不醒,其家人将之送医院后虽然抢救了过来,但人却疯了,大小便失禁,整日嘻嘻哈哈吃屎喝尿,五年后才浑身毒疮、七孔流血死去,而在这五年内,其家道迅速败落,后人不是横死就是无故发疯沦落成乞丐,十数年后血脉完全断绝。
这究竟是术法之威还是命运?谁又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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