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个老道士行动的时候,白发道士一直在看着罗盘,确认不会把厉鬼隔开在错误的位置。
白发老道士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罗盘朝李峰这边说道:“请你们各自坐好,等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惊慌,千万不要越过地上这条红绳过来。”
“林老板,请到法阵内坐下吧。”白发老道士叫林家华进入红绳圈里,并吩咐年轻道士将屋子中央的家具移到墙边。
一切准备就绪后,“撒面粉!”白发老道士喊道。
两个年轻道士手脚麻利地拿起特制的网筛在屋子的地面上撒起了特别准备好的面粉,两人动作轻柔娴熟,使米粉均匀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随着面粉撒落,经过林家华那边时,红绳圈外的地上显现出了三对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脚印和一对手掌印,而且地上的印记还不时在增多,按位置看起来是那些东西在移动。
“哇!”林家华的家人和曹士发的助手看到地上的印痕都站立起来、惊呼出声,曹士发的助手感觉自己的三观瞬间崩溃,连那几个道士都是一脸阴沉的望着地上的异常。
“别停下,继续。”白发老道士提醒因为观看出现的脚印而停下来的两个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慌忙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只是动作比刚才更快了几分,显然是被那些异常脚印给刺激到了。
几分钟后,“师傅,行了。”年轻道士的声音响起,他们已把屋内的地面都撒满了面粉,这下,鬼怪虽未现形,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知道。
“我知道你们还在,如果你们愿意放出那两人的魂魄和放过林家华,就站着,我放你们走。”白发老道士决定最后再问一次,争取不用动手,对方也不是善茬,最好可以避免对方狗急跳墙,弄个两败俱伤。
放开扶着的筷子,不出意料,筷子直接倒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白发老道士气得一甩手,道袍上的大衣袖“呼”地带起一下风声,“八卦镜、朱砂拿来!”
随即一个年轻道士托着一面八卦镜和一小碟调配好的朱砂上前,白发老道士拿起八卦镜,口中默念口诀,另一手用食指点了一点朱砂,在八卦镜中央的镜子边缘画了一圈,又在中间点了一下。
“你们退后。”白发老道士双手将八卦镜持于胸前半尺处,很有大师范地对两年轻道士说道。而另外的两个老道士则各持一把桃木剑护在他的左右两侧。
白发老道士的这一手,李峰也知道,这是一种运用阴火的法子,虽然威力有限,但胜在方法简单易学,对阴物那一类无实体的东西有相当的杀伤力。就现在他们的那一面八卦镜,对厉鬼的伤害距离应该在八卦镜前方两米左右,范围也不大,在一个很小角度的扇形内。
屋子里所摆的,画有符文的石头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限制鬼怪的移动,让它们速度大降。
白发老道看准前面一个脚印的位置,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同时将八卦镜往前一推,“给我烧!”
八卦镜前两步的空气一阵扭曲,认真观看的话可以认出那是一个人形,人形下面赫然有着一双脚印,而且看脚印,人形正在挣扎着缓慢后退,而老道士则稳稳地捧着八卦镜一步步紧逼。
美国某处豪宅
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嗯?”一个中年华人坐起,向华夏这边看了一眼,随即伸手推开身上还在努力的金发美女,在美女疑惑的目光中快速披上一件睡袍离开房间。一会后,中年华人进入到一间密室,稍微正了一下衣装后盘坐在密室中央的蒲团上,蒲团周围放着不少瓶瓶罐罐,尤其是前方,摆着一个最大的广口陶罐。
默念了片刻咒语后,中年华人伸手在身边一个小陶罐中抓出一小把粉末扔到面前的大陶罐中,然后继续念咒,大陶罐中逐渐冒出一阵黑烟和火光。
“破!”中年华人突然一指面前的陶罐,陶罐内的烟火随之炸开一团火星。
与此同时,专心对付厉鬼的白发老道士感觉面前厉鬼的挣扎越来越弱,正暗自高兴。
“咔嚓!”手中感觉一震,白发老道士手中的八卦镜镜子突然爆裂,随之,屋内突然升腾起了一阵阴风,地面上的脚印想三个老道士的方向快速增加,很明显,那几个厉鬼正迅速靠近。
李峰朝美国方向看了一眼,按照影响厉鬼的法力所显示的方向,是美国那边,看来是养鬼人觉察到厉鬼受到伤害,出手应对了。
“退开!”两个手持桃木剑的老道士将手中桃木剑四下舞开做劈砍状,想以此逼开靠近中的厉鬼。
白发老道士心下虽惊,却也没慌,看了一眼手中已毁的八卦镜,将之丢到一边,伸手入怀掏出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金钱剑,立于眼前念动口诀。此金钱剑是他早年用亲自收集的古钱,并用炼制过的红线在农历五月五日午时这一特定的日子和时辰制作,多年来,在一些对付阴物的紧急时刻用出,几乎都能收到奇效。
可惜没等他把口诀念完,突然感觉手中的金钱剑如同烙铁一般烫手。
“哎呀!”三个老道士几乎同时把手中的法器丢开,各自看了下自己的手掌,他们手掌上都出现了一道如同被烫出来的黑痕,尤其是白发老道士的手,上面的印痕可以看得出那些金钱的形状,痛得三人的手直发抖。
白发老道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都快进红绳圈!”说完,他自己也赶紧转身,跑进了林家华所在的红绳圈内。微胖的老道士因为不够灵活,慢了一步,惨叫了一声:“啊~!”显然受到了什么攻击。
微胖老道士进了红绳圈后,挺着腰两手直向后挠,脸上出了不少冷汗,似乎是伤到了背后。另外两个老道士按着他,掀开他的衣服一看,好家伙,他的背上出现了直愣愣的四道紫黑长抓痕,如同被人用手抓出来的,但皮肤却没破损。
屋内的气温似乎再次变冷了几分,众人耳中也隐约间听到了好似无数人在惨嚎。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猛了?”干瘦老道士惊愕地看着两步外一圈又一圈出现的脚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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