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烛之龙发出了一声的悲鸣,而忧郁青年长笑中却透露着浓浓的悲哀:“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吗?晚了,一切都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没有人可以永生,你也一样!”
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查莉娅的声音,那声音缠绵在我的耳畔,轻声细语:“无始本为天龙一族的早夭儿,出生死胎的祂被摒弃在天龙一族所在的白云星的绝地困龙峡内任其生机泯灭,后被途径的枭族太子偶然发现,精心孵化,最终破壳而出被收养,伴其长大。成年后的无始天龙实力大进,终于了解了自己当年会早夭的真相,那是因为未出生的祂被一片隐匿的原始规则碎片所依附,以至于长时间维持着原始的龙蛋状态难以出生。
随着后来无始的强大,祂对原始法则碎片的开发越来越多,甚至借此窥视了多元宇宙法则中的原始大道,将自己返祖成了原初的天龙。后因感恩枭族太子罗兰达尔,借助已陨落的契约之神代卡乐的神具‘平衡天平’,与罗兰达尔签订下同等契约,共享其境界和原始大道,并高举罗兰达尔成为无始星群的主神。
当我借助着和无始的对抗,以时间的力量从冥冥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他们的过去。借助着对原始大道的开发,罗兰达尔渐渐走上了和无始的返祖之道不一样的道路,后来居上开发出原始时期各种已经消失的神秘之力,并借此高举神台成为了上三天的伟大,但却没有想到,原始大道回溯时光,将力量返本归元的同时,也接触到了多元宇宙诞生前隐藏在上一个多元宇宙残骸中的大恐怖,就如同传说中的克苏鲁神话一般,当它成为上三天星神的那一刻,也即是他堕天之时,这一切,早就注定了。
越是深入探寻原始法则的力量以求对抗混乱的入侵,他就越会被原初的大恐怖所笼罩,而越是无法抵挡原初的大恐怖,他就越是需要开发更强的力量。
最后的后果,就是名为罗兰达尔的无始星群之主,堕天了,而分享了同等契约的无始天龙,亦是被拉入了深渊。有别于费伦神群的深渊,那是一种能将几乎所有已知的生命都拉入绝境,泯灭规则和理智的大恐怖,而被拉入深渊者,意识永远处于半清醒甚至理智全消的状态,代表着规则的力量将会被混乱所取代,仅仅只是待在混乱状态生物周边,都会自然而然的受到污染。
更可怕的是,被拉入深渊者一切体系都被深渊同化,使得哪怕还存留有部分理智的同化者,即使像要警示后来者,都会被混乱的语序所取代,而永远无法直接表达出祂想表达的意思。
而后来者一旦深入探寻真相,与同化者敌对,最终会在凝视深渊的同时,也被深渊所凝视。那一刻,你就不再代表着你,你即是深渊的一份子,霍乱规则的传染源之一,只要你还存活在多元宇宙,所到之处,所有接近你的你的恨你的一切,也会成为深渊的一部分,最终就如同噩梦一般,混乱蔓延,而无一物可阻挡。
我一直都知道,众神的堕天背后一定存在着某个黑手,却从未想过,这个黑手,竟然是对于一切生物都无解的存在。因为,深渊代表了混乱和无序,而构成生命的基本骨架,恰恰是和深渊对立的规则。只要相遇,无论哪方强弱,二者都会相互抵消相互融合,最终归于无。
明白了这点的我已经太晚了,因为我已经是深渊,也反抗不了深渊了。
明白这一点的我,选择了放任罗兰达尔毁灭我的躯,因为它已经不再是代表着我的高傲和高洁的美丽,而是污染的源头之一,而我粉碎了时光磨盘,以体存在的全部神力逆时光而上,冲破了还未弥漫的深渊,挖下了我的眼睛,混合着一抹时光磨盘的残骸,带着我撕裂的灵魂,以半点真灵保护着这只时光之眼冲出了污染源,只为等待,继往开来者能获得它,以自的力量逆时光而上,找到我留下的最后一点信息。
只有这样,后来者才能在不被污染的前提下,真正的了解到深渊的存在,而不被同化为一体。
当你同时光之眼融为一体时,记住,你将不再是你,而是超脱于时光之外的独行者。你所遇见的查莉娅,不过是半点真灵消亡前最后的痕迹,是不存在于此岸彼岸的异端。所以,你,明白了吗?”
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轻轻说着,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时候初次遇见,那个在狭小的空间里翩翩起舞的少女,那飘散的长发和舞动的裙摆,已经成为了我一声中最美好的记忆。
我感觉眼中的世界被海浪所包围,一切都看的模糊不清,我的左眼,似乎在无形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笼罩在左眼上,我将视线转向了地上坑洼处的黑红色水滩,里面倒影出了我的左眼,闪耀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辉,宛若——
那衔烛之龙的独目一般,美丽而纯净,我感觉喉咙梗塞,却哭不出声来,当我再次转过头时,隐约看见那远方的巨人上,有一个渐渐淡薄的金色巨人在向我微笑,我看见方舟内出现了无数道流光,漫天飞舞,然后当我抬头时,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果实,果实里是一个个人形沉睡的模样,我的左眼一疼,一股莫名的信息给了我答案。
这个世界,是曾经一个超大型神群所在的大位面山海位面切割出去的一部分,拥有着堪比有抑制力驻守的星球的防御能力,以及对深渊的超强抵抗力,在过去,本就是龙伯一族对抗深渊的桥头堡。
然而,物质本就是四大基本法则的一员,只要是法则,就没有说能完全抵御深渊的存在,再过数千年,这片土地的最后一点神秘消散,这个世界将不再存在深渊的气息。但是,在一千多年前,陆陆续续到来的三艘方舟打破了这个本可以安静净化混乱的世界的平静,而隐藏在这里的烛龙半点真灵,耗尽了大半的力量,以这片土地最后没被污染的被祂保护着的,寄生在龙伯之民上的龙虱为模板,制造了一批能短暂抵抗混乱的虫躯接纳起源星人的灵魂,而他们的人,则笼罩在曾经照亮了多元宇宙的时间之光的庇护下,静静等待着我和时光之眼的融合。
而现在,是他走的时候,也是她走的时候了。
我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全部景象,也看到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静静的耸立在龙伯首领骸骨边的另外两艘方舟,原来,早在九十一号方舟悖论号沦陷在这个地区之前,另一艘主体人员为华国的四号方舟女娲号已经沦陷在这片区域,我们均衡号,才是这片地区最后来的一个。
然而,在三个方舟这么多人类中,仅仅只有我的体,能够最大程度的融合时光之眼,也因此,有了我和名为查莉娅的烛龙半点真灵的相遇。
然而这个结果,却是如此的难以让我接受,我知道的,一直知道的,我喜欢的是那个叫查莉娅的少女,无论她到底是什么,又变成了什么。
一股莫名的悲哀弥漫在我心中,我的血液开始沸腾,然后嘴里不知为何吐出了一句话:“查莉娅,我只想问,在你的心中,有没有哪一刻,哪怕是一秒钟,愿意舍弃你的高洁与力量,与我在未来相见吗?”
隐约间,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那熟悉的长发和飘的裙摆,她空灵的声音轻声道:“作为烛龙,这是不可能的哦!时间的主宰,不容许有任何的”
然后她笑了:“作为半点真灵,查莉娅真的,真的很希望,能和雷泽再相见,哪怕失去一切——”
她带泪的消失在了这片天地,而我无法理解的道出了一句话:“苦巨树啊,你听见她的誓言了吗?我想给出我的回答,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来生,那么,请让我和她,在来生相见吧!”
被时光之力保护着的起源星的朋友在真灵残留的力量下,取代了那些虫,出现在了原地,我感觉自己上的力量在放大,很多东西莫名都了解了,我将他们沦陷在这里的记忆传输给方舟上的部分人后,然后纵着凭空而生的力量,将三艘方舟送入了宇宙中。
天空中,突然张开了一只独眼,充满了血丝而又无喜无悲。
——后记——
我注视着均衡号、悖论号和女娲号三艘方舟缓缓升空,在不远的未来,他们将会在烛龙残存下的混淆时间和空间的力量的帮助下,将这片空洞的宇宙钻出个风洞,已经倒下人们的愿望和后继而来人们的希望,将这两股思念交织成斩断一切阻碍的剑,开出一条驰骋于明天之上的未来之路。当飞船升空的那一刻,以三艘方舟为中心的信息源会无限放大,将找寻到出路的信息传播向周边的宇宙。
按照方舟内恢复正常的研究人员的推算,结合三艘方舟的力量增强的信号源,足以联系上距离三艘方舟最近的至少五艘以上的方舟,然后再以五艘方舟为信息源,借助着研究院对引力波的运用,向所有的人类同胞发出寻找到出路的信息,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三个月,起源星尚且完好的方舟都将接受到信息,并赶往黑色古域远方的晶壁薄弱口,届时,凭借着三艘方舟的扰乱力量,他们将能洞穿晶壁,进入传说中,神与魔同舞,无尽生灵相辉映的多元宇宙。
我相信他们不会在这个多元宇宙中有所留恋,人的眼睛长在前方,就是因为想看到远处的风景,只要这样,我们才想着前行。如果眼睛长在背后,就只能见到在烈焰中永恒的故乡,这样的话,人就无法前进了。
我感觉我的左眼在熊熊燃烧,我知道那不是错觉,黑色古域强大的引力使得方舟想要升上高空变得困难重重,因为三艘方舟已经在黑色古域埋了不止一段时间了,狂风卷起的飞沙覆盖了方舟的表层,黑色血雨让飞沙凝结成黑色外壳,就像一个囚笼牢牢的困住了三艘方舟。
方舟并不算强大的助推器难以使得它在承受了重压的况下脱离出这片天地的引力,而我则是在燃烧着自己的力量,借助着那只她唯一留下的眼睛,化作强大的力量送他们进入宇宙中。
只是可惜了,今一别,再见遥遥无期,他们终将找到人类的未来,而我,将默默守护着这片黄沙黑雨漫天的黑色古域,我感觉我忘记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但我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哀鸣,哀求我留在这里,在这里同什么人一起,在引导三艘方舟飞往宇宙深处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在闭上眼睛后感到酸涩难耐,再次张开眼睛时,眼角不知为什么就划过了泪水。
黑色古域的风并不好受,它不是在肆虐的散发着自己的暴戾,就是静静的带来冻结一切的气息,我能感觉到,我的左眼涌出了很多的流,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异变的左眼,一点点的强化着我的体,释放着一股无形的能量,同我融为一体,那种能量,很温暖,很温馨,但是不知为何,这能量越是温暖,我就感觉我的心脏在一点点冷却,不再跳动,不再释放我体里沸腾的血液。
我的本能告诉我,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心脏真的停止跳动,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咦?什么机会,到底是什么机会,我怎么想不起来,算了,就这样算了吧!如果是重要的事,我一定会记得的,绝不可能犯下这种忘记要事的毛病,这可是我雷泽洛夫,一个曾经的警察该有的素养。唔,不过,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真的好在意啊!
算了!算了!!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想静静的伫立在这里,伴随着这肆虐的狂风一起,和这片大陆融为一体,因为我仿佛能感觉到,这片大陆的哀鸣,那哀鸣中,我隐约能找到一点熟悉的感觉,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闭上了双眼。
血雨一直在下,冷风一直在吹,哪怕圣域能将血雨和冷风隔绝在体之外,但随着狂沙的蔓延,我的体保护圈之外开始凝结出了一层坚固的壳,那是血雨和狂沙凝结出的壳,渗透着一股深邃的红色,在冷风的吹拂下,化作冻土,凝结在外边。
渐渐的,我感觉体温暖了起来,似乎回到了已经快没有记忆了的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心的感觉,真的~真的让人好怀念!
啊,睡过去之前再想一个有趣的故事吧!一个山茶花般的俄罗斯少女,和一个离任的警察之间的故事,想必这个故事会很美,很适合做梦吧!唔,要不要给那个女孩取一个名字呢?要不就叫查莉娅吧!希腊语人类卫士的意思!嗯,想必她一定会是个和平、不喜纷争的温柔的女孩吧!
那么就做这个梦吧!从警察和少女的第一次相遇开始的梦境!仔细想想,突然觉得有些小激动呢!
而此时,雷泽洛夫的心灵世界处,林羡鱼无奈的睁开了眼,食屎啦,熊叔的故事都大结局了自己才苏醒,有个的机会改变剧啊!
不对,就算自己苏醒了又怎么样,该发生的悲剧还是要发生,所以说,我被丢到雷泽洛夫上就是为了看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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