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想让你脑袋搬家就别动,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别想说你是海盗之类的蒙我,我可遇见过不少海盗,地海的海盗可不是想你这样打劫的。”查尔斯话语虽然轻浮,但是面具背后的目光却是冷的。
“我……我要是说出来,你能不杀我吗??”被查尔斯威胁的家伙眼中充满恐惧。
“我可以考虑。”
“是……是……”
就在查尔斯以为他要说的时候,那人脖子忽然向前一伸,异常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割下了他的头颅。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查尔斯的面具上,把亮白色的面具染成红的。
愣了两秒,骂骂咧咧的查尔斯站起来,转身离开船舱。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地上的人头缓缓睁开眼睛。
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黑暗的船舱中说不出的诡异。
头颅努着嘴煽动耳朵慢慢的向着旁边尸体滚去。
“哆!”一把黑色短刀插在了地上拦住了它的去路,人头神情惊恐的转向,发现刚刚离开的面具人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站在那歪着脑袋盯着自己。
“既然知道你是神秘侧的,我怎么不可能防一手?”查尔斯冲上去,一脚把人头踹飞,在墙上重重弹了一下后又回到他脚边。
“断头都能不死是吧?行,那小爷陪你们好好玩玩,一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脑袋中迸发出很多灵感!你说把你扔进坩埚里的煮了,你还能活吗?”查尔斯一脚踩在脑袋上。
“大人,我错了,别煮我。我什么都说……”哭丧脸的人头的右眼忽然一凸掉在地上,一位蜷缩着身子的小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小人粗看起来像未发育的婴儿,身体半透明带着粉红,再配上臃肿的身体跟畸形的四肢,怎么看都让人感到不舒服。
它的声音纤细的像蚊子,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喊到:“是松尼牧师让我控制你的船员偷袭你,也是他让我来杀你的。”
查尔斯面具后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原来是那小子,可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查尔斯先生!我也是无辜的!松尼占领了我们的岛,强迫我为他做事,我已经什么都告诉您了求您放过我吧。”
“放了你?杀了我的人,还想放了你?想的倒挺美啊。”
慌张的小人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站起来指着角落的一个柜子大喊:“那里面有暗舱,放了松尼给我的报酬,现在都是您——!”
“啪叽”一声,查尔的靴子直接踩下,小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说自己被逼迫的,这会又有报酬了?”查尔斯擦了擦黏糊糊的鞋底,向着柜子走去。
推开柜子地板出现一个钥匙孔,查尔斯用黑刃顺着孔动迅速一划,打开了这道暗门。
一块块金光闪闪的金砖整齐排列,堆满了不大的空间,粗鲁估计这里最起码有好几斤,无论是在地表还是地海都是价值不菲。
“啧啧啧,我原来这么值钱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查尔斯要捡起一块,就要塞进嘴里试试真假,却被面具挡住了。
他悻悻然的站了起来,向着楼梯口走去。
刚一出来,查尔斯就看到正准备向里走的船员们,之前还疯狂攻击的纸片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很显然它们都是那小人控制的。
“伤亡怎么样?”查尔把脸上面具摘下来。
二副克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兴奋的对着查尔斯说到:“船长,索多玛出现了!”
等他们再次冲上甲板,眼前的一幕彻底的震撼了所有人。
由各种凌乱船身堆积而成的小山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点点火光在“山峰”之间闪动,“山峰”上的人影幢幢,在昏暗的环境中形同鬼影。
“山峰”并不是纹丝不动,它缓慢但又坚定的慢慢向前飘,这就是地海海盗的大本营,索多玛。
“船长,索多玛来了,我们过去吧。”二副向着查尔斯问道。
但是查尔斯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克诺纳有些疑惑的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
刹那间,他仿佛触碰到某种开关,查尔斯的本来愈合的伤口忽然再次裂开了,猩红的鲜血直接溅出几米远。
听着船员们的惊呼声迅速变小,查尔斯的意识迅速陷入黑暗。
恢复意识到查尔斯发现自己不在船上来,他四处张望一片漆黑,
忽然下面亮起光明,他看到了自己,年轻几分的自己停在一艘木舟上,举着油灯彷徨四周张望。
那是他刚刚来这片地海的时候,查尔斯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时,年轻查尔斯探出头来向着水中看去,只见在漆黑的海水深处,乒乓球大小散发绿色幽光的东西缓缓的移动着。
那颗乒乓球忽然一停极速向上窜来,刹那之间,那颗东西变的极大,整个巨球死死紧贴水面,幽光把海面瞬间照亮一大片。
如果说水面的乒乓球是一个足球场的话,那么查尔斯就是摆放在场地中央的足球。
绿色幽光的光圈中央出的一个黑点。那不是乒乓球,那是某种生物的眼睛!
在目光的凝视下,查尔斯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身体开始出现畸变。
蠕动的触手,颤抖的内脏,恐惧绝望的面孔,锋利的指甲或者牙齿,各种恶心器官在他身上不断增生。
查尔斯眼睁睁的看着年轻的自己变成一摊可憎的血肉怪物。
一股难以描述的极度恐惧直接笼罩查尔斯,此时的他想要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
水中的眼球忽然移动看向着空中的查尔斯。“它看到我了!它看到我了!!”
“啊啊啊!!!”浑身冷汗的查尔斯猛的坐了起来。
旁边的打着瞌睡的詹姆斯连忙跑过,担心的问道:“船长?您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查尔斯向着四周观察,自己身体躺在一张肮脏的木床上,四周的地上跟桌子上到处都是装着各种东西的瓶瓶罐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跟草药味交织的味道。
“这是哪?”查尔斯拉开衣服,发现自己的伤口处被缠着绷带。
“船长,我们在索多玛,你那一下差点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还好这地方有医生。”憨厚的大汉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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