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邪地的最北端是与绿魔森林接壤的一片树林,在初始之时没有人愿意居住在这片常年处在威胁之下的树林中。
只有猎人例外,常年与野兽打交道,擅长陷阱,毒药,捕猎的猎人是绿魔森林中生物的克星,只有他们能让那些凶猛的生物闻风丧胆。
猎人们在这里住的久了把这片树林变成了一块禁地,内中遍布的机关暗门,陷阱毒药让人防不胜防。
过了这片树林后就是真正的绿魔森林了,因为猎人坑的存在方圆十里都罕见野兽出没,也没有人烟。
但近段时间却是例外,五天前一个鹰钩鼻男子和一个胖子来到了这个地方,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兵团。鹰钩鼻男子两个兵团,惯于附庸风雅的胖子一个雇佣兵团,彼此扎好帐篷互不侵犯,白天里各自捕猎运回南方,晚上在各自的地盘上活动。
此时中间的大帐篷前五十米处篝火通明,几名雇佣兵坐在自己的小帐篷前烤着火说说笑笑。
二十顶小帐篷好像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的大帐篷,而每个小帐篷前面都摆着几个铁笼子。
整齐摆放的铁笼子有的大,有的小,俱是纯钢打造,坚不可摧。大的笼子里关着豺狼虎豹,狗熊等野兽,小的里面关着从绿魔森林里抓来的矮人。
距离大帐篷不远的大树上也挂满了被剥了皮的动物尸体,血淋淋的颇为可怖,地上还有零散的皮毛,这几日捕猎的太多,一个兵团不到五十人根本没法完全清理掉。
粗大的树干上还有一只巨魔被锁链捆绑着,不时发出低吼声,但换来的只有笼子里怜悯的眼神和笼子外的嘲笑声。
中间的大帐篷里传来男子的笑声和女子的娇笑。
坐在帐篷前烤火的一名独眼男子道:“那个死胖子真他妈好命啊。每天待在帐篷里醉生梦死就有人替他卖命”,
手上将一只兔子开膛破肚,剥下皮毛放在火上烤着,手法无比娴熟。
坐在他对面的十名身穿兽皮的女子,看起来大概有三十了,皮肤呈小麦色,浑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她嗤笑道:“不然怎么叫贵族呢?这年头有钱还怕没人替你卖命?”,
“命不好就多做事,等你们挣够了钱也能和他一样”,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极其强壮的光头男子,方块脸,浑身肌肉虬结,即使坐着也比独眼男子和兽皮女子高出一个头来。
他是虎牙佣兵团的团长巴托,武器是背后的两把金背大砍刀,在同业中以勇猛闻名,佣兵们提起他的名字时总是会竖起一根大拇指,那是打心底里的福气,这个人一个人,两把刀硬生生从社会底层杀出一条血路来。久经历练才有今天的成就。
现在的虎牙佣兵团虽然只是中游,但只要有巴托在佣兵们总是信心十足,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呼”,
巴托的手正伸向烤熟了的兔子一阵冷风忽然吹来,篝火顿时摇曳起来。
踏,
极其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谁?”,
独眼男子猛地站起身。
常年的佣兵生活使他十分警觉,连睡觉的时候都睁着眼。
紧接着他就看见前方的黑暗中一条人影缓步踏出。
是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少年,面容冷峻,手里握着一柄由绸布裹着的大枪。
独眼男子不禁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个人。
“朋友,你走错路了.....”,
“彭”,
独眼男子话还没说完少年便一枪砸开身旁的牢笼。
连绸布都没有取下,少年一枪就把笼子给砸开了,笼子里的矮人怔怔地看着他。
他做了个走的手势,矮人感激涕零,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什么便飞也似的逃进后面的树林里。
“混蛋,你干什么?”,
独眼男子大怒,这里的笼子可是明码标价,一只矮人至少值二十枚金币。
他提起身旁的大剑就朝叶然走去。
“小子,今天不说清楚老子把你屎给打出来”,
他越走越快,十步过后一声怒喝便狂奔而来,手里的大剑当头看落下来,叶然冷哼一声,抬手便是一枪。
“当”,
一股巨力迎头而上,大剑与克里弗大枪当空交击,独眼男子只觉得一股巨力瞬间传来,整条手臂都在交击的刹那被震麻了,他惊讶地倒退数十步。
再看手里的大剑,竟已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缺口。
惊讶,骇然,独眼男子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
“哐当”,
叶然又是一枪砸开一个笼子。
“妈的,来挑衅的吗?”,
“不开眼的混蛋,你找死”,
他的举动将佣兵们彻底惹怒了,他们抽出兵器便将叶然围住,这些佣兵常年执行任务,性格彪悍勇猛,绝不是乌合之众,这一杀将上来气势十足。
叶然冷笑一声手中大枪一横,一人一枪杀向佣兵团,刀兵之声立时响起,悍勇的佣兵连一合也没能撑持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叶然身背厄力,又有克里弗大枪在手,不闪不避横冲直撞,这种硬憾硬的打斗佣兵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冷眼旁观的光头巴托默不作声,拔出背后双刀走过人群,走到叶然身后肌肉一隆两把砍刀就落了下来。
这两刀没什么花哨的技巧,也谈不上什么武技刀招,只是单纯的快和猛。这是他在实战中久经打磨的刀法,刀锋落下时好像带起一道黑风压下。
若是寻常人面对这两刀恐怕立时就要毙命,但这一次巴托面对的却是叶然,厄力在身,体术卓然的叶然,他反手提枪便架住巴托的两柄砍刀。
比力气?巴托心中冷笑双臂肌肉鼓起,双刀用力下压,但叶然却纹丝不动,单手提枪冷眼看着他。
冷汗从巴托额头流下,眼前的少年力量比他想象中强的太多。
“当”,
叶然手腕一翻克里弗大枪震在两把砍刀刀身上,巴托闷哼一声踉跄而退,叶然枪身一旋砸在他的腿弯上,悍勇的巴托“彭”的一声屈膝跪地,抬起头愤怒地看着他。
叶然又是一枪砸在他的头上,他留了力气,但仍是将巴托打得头破血流。
转头再看中间的大帐篷,内中欢声笑语已经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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