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踏上强者之路,他前进的路上便注定诸多风雨。
当一个人立志成为战士,他在战斗中就不能轻易倒下。
而战士中的战士,强者中的强者,拥有这种名号的人即便受尽折磨,即便身上千疮百孔,鲜血流进也不会倒下的。
厄尔巴尔的血丝无情地洞穿叶然的心脏,他的生机在那一瞬间便几乎流失殆尽,他能感受到死神的突然迫近,他很想闭上眼睛就此睡去,再不管这以残酷对待他的冰冷世界。
然而当怀中那个小小的人出咿呀之声抓了他一把的时候他心中的不舍却突然间变得那么强烈。
记忆中有一个贫穷而落后的地方,那里到处是垃圾,恶臭,扒手,到处是贫苦的饥不果腹的人,但那里有一个他留恋不舍的女孩。
囊括了那个地方的城市冰冷,无情,总将他逼得走投无路,但也是那个地方,有一个背着白布包的女孩每天都会给他带豆沙包和豆浆,她会和他讲许多学校里的趣事,她告诉他每一个让你都有未来,只要一直不停的走,走出无边的黑暗就能看见光明。
而那座城市所矗立的大6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神魔混乱,但同样有一个个重要的身影出现在他生命的轨迹中。
他好像从一出生就活在黑暗中,在黑暗中不停的走啊走,而那些人便是偶尔出现的光点,虽然不明亮但总是恰值其时地告诉他,希望就在不远的前方。
只为了这微弱的光亮,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便不愿意握住死神向他伸来的手。
“老魔,我的命,你取不走”,
心脏被贯穿,生命飞流逝,但在最后一点生命精华流出体外之前一道红色的力量快涌遍全身,随后这股力量成燎原之势。WW·在他体内流便四肢百骸,七筋八脉,而消失的力量也在一瞬间全部回归体内。
“呼吼”,
风声呼啸。叶然一手倒拽一手吸纳,厄力和气劲的双重拉扯之下纵然是厄尔巴尔也无法抵抗,高大的身躯在那一声风吼后横飞而来。
“轰隆”,
两股强大的气劲随即当空碰撞,气浪一层层向外围铺盖开来。两边的山壁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下出锵然的响声,石块不断崩裂掉落。
厄尔巴尔冷笑一声右手一张破开惊爆的气流借着指尖传来的强大力量直奔叶然而来。
而对于他的近身肢接叶然则是求之不得,这个老魔从一开始就和他拉开距离,显然擅长的是控制蜘蛛和一些特殊的技法,而近身武技他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当下手掌一翻,赤色的火焰成燎原之势裹着手掌向上袭来,然而.....
“彭”,
“嗤”,
当两人的手掌当空交接出的不仅是一声爆响,竟还有利物刺入**的可怕声音。
一根乌刺穿透他左掌掌心。·从手背透出,鲜血汩汩流下,钻心的疼痛也随之传来。
“噗”,
叶然咬着牙奋然一击将厄尔巴尔震退,低头一看手掌被洞穿的地方已经变得乌黑一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毒素顺着掌心流入手臂,传遍全身。
厄尔巴尔在他强大的气劲下倒飞三尺翻身而落,伸出手向他亮出掌心的蛛刺,狞笑道:“小子,你已经蛛毒入体。一个小时内我的宠物就能在你体内生长,然后破体而出”,
“现在,你还认为我取不走你的命吗?”。
没有霸道的言语,没有任何的虚张声势,他寡淡的询问却让人心中冰寒。
作为纵横大6数十年的老魔头,厄尔巴尔论力量当世难有人能与他匹敌,论心智神鬼莫测,论手段更是诡谲变幻。无可揣度。
叶然虽是不可多得的武技天才,但当遇上这等对手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胜算。
“我的命,你当然,取不走”,
然而,尽管落于下风,尽管处于颓势,尽管毒素入体,尽管命在旦夕,但叶然的愤怒和战意却有增无减。
手掌一按,气劲凝结间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拼命地逼出体内的毒素,好像撕裂般的疼痛灼烧着他的神经,使他的怒火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盛。
大枪一扫狂风呼啸,本已被压制下去的赤色红炎再次狂涌而出。
“回光返照吗?”,
厄尔巴尔轻蔑地一笑,他鹰一样的眼睛自然看得出叶然力量已经耗损极大,再一次提起灾焰和气劲不过是透支他所剩不多的生命而已。
这个小子不弱,战斗的意志极其强烈,但战法在他眼中却只是显得可笑。
黑色的手指拿捏间调动体内的毒液,他知道只需再故技重施一次眼前的少年体内的鲜血就该流干了。
“呼”,
狂风鼓舞,火借风势开始了狂袭。
厄尔巴尔身前的绿色蜘蛛也已经堆叠完成,然而这一次却没能来得及爆炸,一道红芒从火焰中疾射而出,随即一轮血月映照,那堆叠如山的蜘蛛在自爆之前就被血月笼盖其中,在一种怪异的声响中被碾压成粉末,继而消散于血月中。
恩?
厄尔巴尔眉头一凝。
人偶师所说的那股力量,他侧身避过在眼前逐渐放大的血月,但那汹涌如潮的赤色灾焰已经扑了上来,火焰中那个人影一闪而出,夹带着红炎的枪尖猛地刺在他心口。
“咔”,
本以为能洞穿他的心脏,谁知大枪刺在他身上出的却是怎么也透不进去。
而释放出的那轮血月已经洞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将粘着山壁的弥天大网完全吞噬,开出一条平坦的出路。
“哼,退开”,
知道机不可失,叶然不再强杀,转而枪身一缩回荡重重震在厄尔巴尔身上将他拍飞了出去。
错身之际他划过一道残影向着山道的尽头而去。
“小子,想逃出我的手掌,难啊”,
然而厄尔巴尔虽被震退,但手法却丝毫不受影响,手指一张两根血丝便如急电般射出。
叶然一闪之间略到山道尽头,随即高高掠起想要逃出这片山脉,然而只是这一跃之间一根血丝已然后先至缠住他抱着芙蕊雅的左手。
厄尔巴尔低笑一声,手指轻轻会拉,血丝便在叶然手臂上勒出浅浅的血痕,他立时如遭酷刑,疼痛直入骨髓,芙蕊雅也脱手而出。
“嗖”,
另一根血丝呼啸一声便向芙蕊雅勾缠而去。
“芙蕊雅”,
看着她张开小手,惊慌失措的小脸,叶然心中一惊,不顾一切刺出手中的大枪挡住那根血丝,在空中一横接住她下落的身躯将她挑了回来,但随即传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左臂血丝骤然收缩,血肉骨骼在血丝之下快分解。
他看见自己的左臂在血丝的缠绞之下脱体飞出,然后在空中被绞成数段,鲜血当空****。
阿然.....
惊愕和害怕映照在芙蕊雅苍白的脸上,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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