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邪地,矮人族驻地上一群人挤在一起翻看着古老的预言书,智者多多罗拄着权杖看向天空,面色无比沉重。
“双子星,次日月,黑瀑日,天马座,白矮星,黑天狗,七杀,破军,贪狼,传说中改变世界的九种命格有其中已经现世了”,
将古书大略翻了一遍,潜龙不禁挠了挠头。
夏莉道:“说是九种命格,但实际上指的是九个人吧”,
“双子星是贝玉明和他的替身,次日月是罗宁,第一代斗士宫弟子,但因犯错被雅典娜逐出的天马座亚伦”
“白矮星则是护界使白巨熊,天守宫的守护人黑天狗曼巴尔,这两个名号时代相传,加之他们向来低调,已经数千年没有在大陆行走了,知道他们的人不多”,
“七杀,破军,贪狼都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成名的强者,和奥林匹斯神有着很深的渊源,这些人我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但黑瀑日......”,
“我想不出有谁会拥有这个名号”,
夏莉喃喃道。
她是神使,曾跟随上任天元神使行走于大陆,听他讲述过许多往事,只是关于传说中可以改变世界的九种命格天元神使只是随口提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再看赫然发现九种命格中的黑瀑日,心中不禁一惊。
潜龙奇道:“怎么了?黑瀑日这个名号很奇怪吗?”,
多多罗沉声道:“不是这个名字奇怪,而是这个名字的来历非同小可”,
“万年前诸神的黄昏是由异界与我们的世界相同造成的,没有人知道那个世界是什么样,除了上古月族”,
“据说,在月族的史书中记载,那个世界有一轮黑色的太阳,每年夏天的时候火焰便像瀑布一般从天而降。所以他们称之为‘黑瀑残阳’”,
潜龙不禁愕然。
“我们对那个引起诸神黄昏,造成大陆浩劫的世界都怀有敌意和恐惧,羊角大陆的人不太可能有‘黑瀑日’这样的称号”。
多多罗道。
潜龙这才明白夏莉的意思,心中却是一动,道:“会不会....和叶然有关?”,
这也正是夏莉想问的,天马座和七杀暗杀叶然的事他们已经得知了。若是和叶然无关他们断然不会一现世就向他出手。
然而多多罗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知道,黑瀑日的身份是这九种命格中最后一个谜团了”,
夏莉叹了口气道:“我有一种预感,叶然和这九种命格密不可分,就算他和黑瀑日无关也必将卷入漩涡之中”,
“废话,这破事还用预感吗?”,潜龙白了他一眼。
“去死,就你话多”,
夏莉飞起一脚将他踹开。
“听说他身边还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厉害人物。迪加尔,天马座,七杀都不是他的对手,多多罗前辈,您知道他吗?”,
夏莉喝了口水问道。
“叶然的事牵扯到一万年前的古月族和封天禁,时间太过久远,除了那个时代的人,恐怕已经没有人说的清楚了”,
夏莉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从后面把小精灵曼蒂拽过来吃吃笑道:“一万年前的事,曼蒂,这就不得不询问你了,纵观大陆也只有你才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了吧”。
正用勺子挖着冰镇西瓜的小精灵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尖声道:“夏莉,我只知道这个大陆上的事,那个叫薛红礼的人我可没有听说过”,
“哈哈,不会吧。难道那个薛红礼不是.....”,
她忽然怔住,转头看向潜龙和多多罗,表情极其错愕。
三人表情都是一样,小精灵也怔住了,握着勺子的手忽然僵住。
“我的天啊,难道说......”,
......
吞天之象出现,传说中的九种命格九现其七,月族君王死而复生,来历不明的薛红礼先闯天魔山,再战天守宫黑天狗和护界使白巨熊,其后击败天马座和七杀星,风头一时无两,而大陆的风暴也呈狂猛之势,所有人都感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而天马座和七杀星也毫不掩饰对叶然的杀意,四处求援,一时之间响应者众多,先是海皇波塞冬,冥王哈迪斯的加入,其后葬天海域的葬天魔神和黑暗巨神殿的魔神加坦杰厄也加入其中,随后是邪神洛基,真魔克辛波,声势可谓浩大。
当然,明确表示中立的也不少,譬如奥林匹斯神和魔族,内部都是争执不一,雅典娜已经表明第六天神殿不会加入这次行动,魔族的克里斯朵儿和宫紫月也摆明了将要袖手旁观。
除此之外,真正摆明了立场站在月族这边的就只有来历不明的薛红礼了,大陆风云已起,没有知道这场恶战会以叶然的死而了解还是以天马座等人的败而终结。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时候还有无数的暗流在涌动。
绝境长城,寒风呼啸,夜游人们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寒冷,但这一天城墙上穿着厚厚绒衣的夜游人却看到了一副奇景,前方百里处一股寒潮飞速靠近,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冰封,地面,房屋,树木全部都结上了一层冰晶。
“这是什么鬼天气?”,
“还没到冬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寒潮?”,
夜游人们在这里度过无数的寒冬,他们耐得住寒冷,但这样的寒潮还是第一次见,寒流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封。
而当那寒潮靠近时他们隐隐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心中更是讶异。
“呼”,
狂风怒吼,寒潮横扫而过,绝境长城上的夜游人许多都嘴巴长得大大的,寒潮扫过之际他们以这种姿态被冻成了冰晶,而绝境长城也瞬间被寒冰封住。
哨塔中的葬神灭披着大衣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两排冰雕,城墙凭空厚了两尺,那股寒潮化成暴风雪横扫而过。
他没有看到巨大的寒潮中一把撑开的碎花油纸伞飘飘摇摇向远方而去,一袭白衣与漫天的风雪化为一色。
只是片刻之间那寒潮就扫过了冰河,度过了埃塞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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