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陆、高两人一通长聊——其实说话的都是陆继业,毕竟一直以来没人和他在武学上进行交流,他都憋坏了,今天逮着高武,话匣子根本无法合上。
可惜的是,对于陆继业的奇思妙想,高武完全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引力波是什么……?”
“波的折射和衍射是什么……”
“超音速……是什么?”
“绝对零度……?”
“写〇眼?”
……
最后高武选择了闭嘴,随对方高兴去说吧。
高武本来对陆继业的这套武功感兴趣,还想学上一两招试试,可是听到那么复杂的理论,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学渣的现实,放弃了学习。
高武已经想通,反正自己的女儿高灡是迟早要嫁给对方儿子陆晨的,那么晦涩难懂的武功,连陆继业都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成就,让他们陆家尽管去摸索,到时候传给孙子,还不是一样?高家只要把七十二式梅花剑法传下去就对得起祖宗了。
等陆继业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用一种“你听懂了没?”的目光看着高武。
“咳……”高武可不能随便将自己是个学渣的秘密表现出来,他老脸微红,低咳一声,将话题转移,“对了,贤弟,我家灡儿被你家晨儿从蛇妖口中救出,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说着,高武心诚意肯地为陆继业做了个躬。
陆继业也顾不得刚才高武没有给自己回答,他慌忙上前扶起高武道:“高兄多礼了,晨儿也是侥幸。”
“哎,这群孩子,真是初生牛犊!”高武摇头叹气,“尤其是灡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居然想一个人对付蛇妖?”
听到这话,陆继业似乎想起了某件事情,说道:“对了,高兄,我有事相告。”
“何事?”高武看陆继业说得郑重,心中不禁一惊,以为陆继业想要趁此机会提出亲事——虽然大家已经对这事心照不宣,但陆继业此时如果提出,高武居然会有些紧张。
“来自北方的邪恶在不断扩大,妖物在其影响下蠢蠢欲动,远古的封印已经松开,这个世界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险。”陆继业盯着高武认真的说道。
“哈?”高武听到这话,不但感到意外,脑子里更是又出现个不断旋转的意思,就愣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中二!
等陆继业告别高武回到陆庄,已经是夕阳西下,他看到儿子还在走梅花桩,不禁微笑颔首,也不打扰,就在一旁看着。
陆晨此时聚精会神,没注意到老爸已经回来。
走梅花桩不专注不行啊,陆晨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陆家的功法特殊还是这个高武世界那么变〇态,一开始只是走碗,接着走桩,再接着走竹筐边,现在走碗加桩。
那是什么概念?几个大海碗,里边盛满了水,水上放一块木桩,人就在上边走,而且必须保持木桩浮在水上,不能触及碗底!这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了,估计阿基米德看到这一幕要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完全属于开启玄幻模式了吧!?
不过陆晨很佩服这个世界的功法,居然能违反物理学做到这般程度,只是麻烦的是他在练习走梅花桩的时候要做一段瑜伽,调整呼吸,运行功法。
随着呼吸不断地调整,陆晨会发现自己体内的那道暖流越流越慢,然后慢慢在丹田处汇聚成一眼湖泊,这个湖泊不像是水一般静止,而是像一个……电波?
对,陆晨能感觉到丹田的能量如同电波一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频率在震荡,而陆晨的神识仿佛随着这股波纹不断发散,他能感觉到似乎整个外界成为了各种频率的波,然而在众多复杂的波纹中,冥冥中有一道巨大的波纹包容着一切,主宰着一切。
陆晨知道这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波纹,他调整姿势,把握好呼吸的节奏,控制着自己的波纹配合那巨大波纹的频率,如同孩子对于母亲的呼应。
渐渐地,渐渐地,陆晨发现自己完全变成了一道波纹,与整个世界的波纹分不出彼此,那些存在于世界的各种波纹就像自己的朋友,有灵性,可以沟通。
“你不要动,让我踩上去。”陆晨对碗里的水“说”。
水中的波纹也回应了陆晨的请求,轻轻地将陆晨的波纹托起来,而陆晨专心地调整呼吸,他现在完全进入了状态,不用再做瑜伽,只需一心一意走好自己的桩步就行。
陆晨却不知道,自己以为的“瑜伽”,其实正是他以前讲给老爸陆继业所谓的“乔乔立”的魔改版。
陆晨越走越顺畅,发现自己的波纹也愈与那道巨大的波纹频率协调,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陆继业在一旁看着,心中无比喜悦——他刚刚与高武交谈,发现对方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武道,现在看到儿子却那么轻易地掌握了,怎么能让他不高兴?酒逢知己的喜悦就是如此吧?
过了许久,陆晨才走完一遍的梅花桩,应该说是一周天的梅花桩,因为陆晨其实已经走过几个来回,但才算完成一次与那巨大波纹频率的共鸣。
陆晨收回心神,从梅花桩上走下来,才注意到陆继业在一旁。
“爹。”陆晨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还是叫我老爸吧,这儿又没有外人。”陆继业走到陆晨身边,拿过毛巾,为儿子仔细地擦汗。
“老……老爸。”陆晨最终决定还是使用前世的称呼更加舒服。
“你还不够熟练。”陆继业提出了陆晨的不足。
没错,练武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陆继业回来的时候儿子居然没有发觉,说明他需要全部的注意力去运用功法,没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周围的情况。
“没办法,我才练了三个月,还没……”说到这里,陆晨打住了自己的推辞,瞬时间哑口——因为老爸似乎恢复武功也不多久,却好像已经远远在自己之上。
“没吃过东西吧?”陆晨笑了笑,没有在意儿子的尴尬。
被父亲这么一说,陆晨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在咕噜噜地抗议,只能继续尴尬点头。
“一起吃吧”陆继业扶着陆晨的肩膀,带着儿子走向厨房。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叫喊:“陆兄在吗?陆家公子在吗?愚夫向达发带犬儿前来道歉了!”
听到这个声音,陆继业两父子脸色一变,尤其是陆晨,他毕竟被向达发打过,现在依然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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