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是,儒林院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清风派宋长老已经说出来了,张大牛也不憋着,他性格直爽,直接接过话题直奔要点。
“或许他们想卷土重来抢孺京城的地盘。”宋长老想也不想就提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这需要吗?”黄惠却直接把宋长老的疑问给反驳了。
没错,儒林院掌管着朝廷机构还有书院书房,这些东西其他九大门派都没办法接手,若是儒林院抢了孺京院其他的经营等于是断了九大门派的利益根基,而孺京城九大门派几乎掌控了秦盛国的所有武林,难道儒林院真的打算和整个武林为敌?除非它真的疯了,儒林院虽说在秦盛国是最大宗门,可是其他国家的宗门底蕴和实力也丝毫不逊色于秦盛国,天下武林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若是儒林院真的不惜代价自损八百来同室操戈,最终反而会招来天下武林的同仇敌忾,儒林院可能亦难以自保。
为了点蝇头小利去冒如此大的风险,一个正常的门派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会不会是有人冒充了儒林院特使?”毛尖沉思许久,将目光再次投向黄惠与李泽辉。
李泽辉缓缓摇头道:“我反复确定那块令牌很多次,里边蕴含儒林院的‘书墨笔劲’,绝对不会是假的。”
“书墨笔劲”乃儒林院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非宗主不可学。
“书墨笔劲”可运用到琴棋书画之中,使这些风雅之趣产生各种玄妙的效果。
例如儒林院的特使令牌上就是用“书墨笔劲”所刻写的文字,李泽辉看到的第一眼便仿佛儒生之气扑面而来,气势蓬勃,铮铮傲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也!
除了儒林院的“书墨笔劲”,其他功法不做他想,所以李泽辉可以百分之一百亿确定,那张特使令牌必定是真的,黄惠也在一旁承认了这一点。
“那会不会有人偷了儒林院特使的令牌?”毛尖又提供了一种思路。
这一次谭源却亲自说话否定了毛尖的假设:“毛掌门你有所不知,‘书墨笔劲’玄妙无比,特使令牌会认主,若是其他人偷了这张牌,估计会被劲力反噬,全身经脉寸断而死。”
会场一下子陷入沉默中,问题似乎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思路,哪怕这九人贵为一派之长,智力不俗,依然想不透其中关节。
“可恶,线索太少了,若是还有其他线索的话就好了……”毛尖很讨厌这种感觉,忍不住轻轻拍了大腿。
谭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思考一会,缓缓说道:“这件事看来不说不行了……其实,昨晚我派发生了事情,有入侵者,还杀死了一名宗门的长老。”
毛尖听到这话,立刻站起来,恍然大悟的样子:“调虎离山,调虎离山,东北城区出现了那条奇怪的东西后,位于西南的杏林谷就受到入侵,很明显的调虎离山计,你怎么不早说!?”
谭源一脸的尴尬,不是他没想到,而是实在是不能说啊——其中牵涉到他师傅一辈的机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没有压力,他怎么可能会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呢?
若是这次没有儒林院的牵涉,谭源估计也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但现在势态越发诡异,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决定透露一些内容,只是关于门派的隐情他尽量避免提及。
谭源不愧是一门之长,做事说话滴水不漏,他只用了数语,便把昨天的事情向其他人说明了,只是隐去的敌人的目的,叙述成贼人虽然杀死了我派一名弟子,但帮众赶来及时,没造成更多的损失。
这也是事实,只是谭源没有说出黑衣人的意图,他也很清楚对方的意图,只是万幸那晚敌人失败了。
为了确保万一,谭源那晚还仔细去查看几遍,亦没发现什么问题,故而在此他便隐瞒不说。哪怕毛尖已经发现了谭源有所不详,但追问下去谭源亦守口如瓶。
“既然贼子目的没有达成,我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这儿谭源的身份地位最高,既然他不愿意说,事情也没办法追查下去,最后毛尖只能给了一个建议,“我们还是宵禁戒严一个月,追捕漏网之鱼,同时联系儒林院,看他们如何解释吧。”
九方讨论毫无无结果,大家再商讨一番后,都同意了这个方案,毛尖心中不爽,看到无事可做,便第一个先行离开。
毛尖绝对是情商智商双高的人物,属于是那种问色图会说“我在地铁,人多”的类型,他并非追根问底之人,只是毛尖作为新兴崛起门派开宗的掌门,总比其他人多了一份谨小慎微的警觉性,这一次也不例外,有儒林院参与其中,而杏林谷的线索又不完善,让毛尖隐隐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正在毛尖一筹莫展,郁郁不欢回去之时,黄惠带着隐月门众人同路匆匆而过,突然其中一名女子悄悄将一蜡丸小球弹送到毛尖手上位置。
此小球极小,速度也快,其他人根本无法发觉,可是毛尖功夫已经到了达知境,虽然火候还不显精纯,但这小蜡丸的速度他还是能应付,于是顺手便接下来。
蜡丸上没有使用内劲,看起来不像是偷袭,毛尖抬头看了一眼女子,发现那名女子已快速跟到了黄惠身边。
“莫非黄掌门有什么想要告诉我?”毛尖皱起眉头,轻轻捏碎蜡丸,发现里边有张小纸条。
毛尖没有不直接打开来看,而是不动声色,一直回到藏锋派自己的住所,他才打开查看那张纸条。
纸条正面:“昨夜杏林谷事件有目击人”,毛尖翻过背面,上边写道:“北门客栈,二楼九间。”
毛尖看完内容后陷入沉默半刻,再次确认内容后,他随手将纸条放入烛火中烧掉。
“看起来对这件事深感不安的不止我一个啊,黄掌门手头情报最多,她一定知道一些内情,是想要让我帮她查清楚,这老狐狸。”毛尖最能在心里腹诽一下,他当然不敢说出口,以黄惠的情报线之强——自己如果真把话说出来,“狐狸”两字倒是没什么,“老”字那就是死罪了,估计黄惠以后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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