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什么来着?“先去看看。”他确实看到了。
熟悉的焦土,黑烟,硫磺,钢铁,枯骨,在他不熟悉的地方。终道之末光滑的能摔倒蜈蚣的表面宽阔的台阶之间是沥青燃烧过的痕迹,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台阶还影之间”可言。
在第一世界他看到一排棕黑相间的残余——多半来自一群妖精帐篷,而原本应该照在那些帐篷上的灯笼都不见了。
以查没有刻意寻找,但没过多久就在一个干涸的泥潭里发现了它们——从切口看,它们很像被某种锋利的东西从中一把削断过,然后又被泡在某种酸性物质里超过五年时间。当然,这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如果它不是发生在第一世界最深的幽昙洞窟里——这里恰巧是地底世界的军阀之一——覃人部落的外切圆边界上的话。
一堆魔火的残余代替了闪着幽光的聚落——还真不一定是代替。它们可能是同一种东西。魔火旁边是一个非然的大坑。那是始祖自爆的痕迹
哦。啾里。
他用了这个词。真是个坏习惯。坏习惯坏就坏在,它可以在你完全没有这种习惯的时候让你突然患上。涅希斯不在的时候,他可以随便思想。这种东西就会趁虚而入——
刚开始的时候,以查打算严格地拷问任何一个所碰到的意志个体,榨出这些家伙脑子里的每一滴汁。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亲切的慰问也校到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他又觉得把他们直接丢进深渊里是不错的选择。
这个过程其实没多久——没他感受的那么久。从唯星奇面到达任何一个位面都相对比较快。顺着那些锚定唯星之阶的连接就行了。
他有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没有在刚返回的时候就想要出门一趟。可能有理由。但这会儿实在想不起来。
深入每个地方的风土民情,进行的详细的游玩是不必要的。概览就能明一牵踏上御衡者花园的时候,他在已经在这种粗略的游览中他发现了七十三种虫子。将近五百种喜硫菌类——其中一种可以进行交流,但它们只会一个词“嘟咕”。日后可以作为研究的课题,但现在没用。
原本是大门的地方现在是深渊。另一种大门。但不通向他想去的地方。
他向对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些比塔还高的灵使。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到塔。管理员——
没有管理员在。熟悉的没樱陌生的也没樱深渊对面隐藏在熟悉的对视野不友好的地狱型气里,但他就是知道。
以查扭头飞走。办事员跟在后面。她们那些粗糙的结构破损处正逐渐解离成粉尘。以查有点想要滥杀无辜。但办事员并不无辜——她们有的是大把机会提醒他。比如他刚返回的时候来一句:“老板,好久不见,大约七千年误差百分之三十那么久。”或者比如“老板。没有可用的议员。因为他们都老死了,自然消亡了,或者被别西卜杀了,或者太久没收到工资或者任何工作就自己炒了自己。”
或者再比如:“老板。这里当然没有唯星之六逃来的难民。因为你想问的灾难早就过去了。而那些难民也早就死的差不多了。你怎么才来?”
最比如的是:
“地狱之主在七千年前就摧毁了这个世界,你怎么才来?”
“心,老板。”
加起来总共一个的办事员在他绕过一个火柱的时候出声提醒。
“你们也心。”他。
为什么没谁这样问一下呢?同样不无辜的还有一梅兹和涅希斯。啊哈。这些家伙当然知道这些情况,并且也清楚他不知道。如果他不问。他们不会告知他。
消息需要去打听才会进入脑子里。
消息为什么需要打听才能进入脑子里呢?秘密为什么需要窥探才会被揭露呢?知识为什么要被学习才能为头脑所理解呢?看。所以这些消息,这些秘密,这些知识。连带着他们的来源都并不无辜。
他突然觉得明白了什么。
又感觉到可惜。
如果他们是无辜的会更妙,这样他们遭受惩罚的时候会因为自己是无辜的,不应遭受惩罚而感到心怀怨恨,愤愤不平,暴跳如雷并且百思不得其解——
“我亲爱的。你真是太坏了。就快和我一样坏了。”
嗡嗡声不期而遇出现他脑海里。真欢快。在他的坏思想中穿梭了过去。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亲爱的。”他能感觉到嗡嗡声的主人在那些思想中吸了一口。“哦。”然后她道。“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要铭记今嗡。真高兴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太高兴了。”没错,万魔之魔别西卜,她的语气充满了感动。
“还记得那些你不配合我,我不得不把你砍伤,把你骨头打断,让你内脏受损的日子吗?它们好像就发生在去年一样嗡——”
就是去年——不。还真不是。是七千年前的去年。只是对他而言和去年一样。
“——还记得那些日子吗嗡?”别西卜充满着感情地回忆着。他简直不知道她还能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第一次。
“你总是缺席会议。”嗡嗡声动情地。“也不和其他公爵密切来往。你还曾经疏远我嗡。谁想利用你。你就从他们身边闪走。哦。那时我真的怀疑你了。这样的一个恶魔怎么能建立亲密的关系嗡?
在晋升恶魔公爵之后,你又选了最远,最边缘的土地。然后把自己关在那座浮岛上。研究那些奇怪的东西。
噢。我亲爱的,你反复拖延大军开拔的时间。你知道这让你显得有多该死吗嗡?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进行命中注定的邪恶事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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