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对任何同僚的出身进行亵渎的评论之前。你应该先叫我‘长官’。”使拉麦尔冷冷地道。看上去,相对于自己曾经的身份被点出,她对当前的混乱状况更为不满。
第一名使表现的很排斥,在冰凉的地面上抱紧双脚,扭过了脸。“我做了噩梦。我梦到死者复活,生者死去。这是最可怕的灾难之一。”他闷声道。“我害怕的惊醒了。然后诚实地出了自己糟糕的经历。并做出真实的反应。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的事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指指点点。难道面对长官的指责我就应该撒谎吗?在秩序之下,诚实并不重要吗?”
“那是你认为的诚实。对。它并不重要。就像你提到的。圣使德罗尔和我曾经的身份也不重要。站起来。我们现在要走了。”
“我不去!”
“希舒。站起来。道歉。并且称呼我为‘长官’。”
“好!对不起!拉麦尔长官!”名叫希舒的使气鼓鼓地死盯着石壁上的一道裂纹,好像想用目光把它粘好似的。“但是我不打算和你一起行动!再,今我们的日程上没有任何外出安排。好了。反正噩梦也过去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要继续在这里做我的工作……”
拉麦尔无动于衷。
“‘白地’希舒。起来。这是命令。”她边转过身,顺着石壁向外飘去。
希舒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站起来,面前跟上拉麦尔。
“我们现在要干什么?”他问。
“你需要先接受惩罚。”拉麦尔头也不回地道,径直向前。她身形细,但气势凌人——这在使中也不多见。“为你今的冒犯行为。”
“为什么!我已经道过歉了——”
“那是你认为。”拉麦尔冷声打断。“不会很长时间的。我会根据规定简化程序,今有符合简化的条件。在那之后我们需要前往集之轮。”
“去集之轮做什么?”
希舒惊讶极了。瞬间把争辩忘在脑后。“你上周才,集之轮刚刚建好,在七个月之内不能投入使用。还禁止所有使进入,会……”
“我的是:光路还没有稳定下来。大量的设计资料在蝇之灾中被摧毁了,我们试图重现的时候添加了太多想象,贸然启动的风险不可预知。在整个秩序之源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少的使操纵这么大轮盘的案例。
因此,在七个月之内我们需要进行大量的测试,撰写详尽的使用守则,并发放给所有使,进行由至大的七次实验之后才能开始正式使用集之轮。在这个过程中,要让它少受能量波动,因此所有使没有使长的命令,禁止靠近。”
“是的!正是这样!所以为什么要去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在我陷入睡梦的时候,我们碰到什么可怕的麻烦了吗?快告诉我!”
“称呼我为‘长官’。不然惩罚加倍。”
“拉麦尔长官!!请快重点吧!!!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目前还没有陷入麻烦。”
拉麦尔拐了一个弯,轻轻巧巧地停在一根白大理石柱的顶端。她仰起头,望着集之轮那近乎完美的上轮廓线——它几乎耗费了五十名使的全部心力才在三十年中打造完成。
“现在陷入麻烦的是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我们需要集之轮来召唤一名使的声音。”她平静地道。
“为什么?谁?”希舒落在拉麦尔身侧,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显然,他没理解对方口中的任何一个字。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是谁?要召集的使之声又是谁?所有的使都和我们在一起,你想要叫谁我去叫不就行了——”他怀疑地看向拉麦尔所看的方向,又转过来看着她的脸,再次一无所获。“我没明白。”
他沮丧地道。“就算真有谁碰到了什么麻烦。也不至于就到了要启动集之轮的地步吧……”
拉麦尔转过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
“到了这种地步。”她。“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非常重要。他是一名恶魔公爵。同时被认为是一名魔鬼。我们必须为他解决这次危机。”
希舒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神圣的守则告诉我们。恶魔是我们的敌人。
不……根本不用神圣的守则。七千年前,万魔之魔别西卜趁着秩序之源的内乱入侵了我们,将一万条街和拱门焚毁,数不胜数的圣洁建筑——花园,出版社,欢游场,办公塔楼,行廊,光之所……化为灰烬。焦土爬上台阶,岩浆从美丽的花纹中迸射出来。秩序之源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我们和他们当然是敌对的!毋庸置疑!”
他的语气不知不觉激动起来。“当然,德罗尔长官和他的教团是个例外。他是那之前就加入我们的。获得了我们的尊敬。他站在我们一边,保护了我们。我永远尊敬他。但是其他的恶魔……”
“没有但是。”拉麦尔快速道。“圣使德罗尔当然是例外。但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更是。”
“什么,长官?一头恶魔,以及魔鬼???”
“是的。他同时也是使德罗尔的导师。”拉麦尔平静地道。“德罗尔非常尊重和敬仰他。他可以为他付出一牵每个堕使教团的教徒都可以为他付出一牵事实上。堕使教团的信仰就是他。他们称他为‘真正的圣使’。”
“什么堕使教团……我又不是……”
“你就是,因为我是。”拉麦尔。“在我是水泽仙女勒澈的时候,恶魔单卡拉比将我从可怕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使我投入了堕使教团的怀抱。当然,单卡拉比就是德罗尔。他是我的导师。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是我导师的导师。堕使教团的成员现在要响应感召,想尽一切办法,解决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所遇到的危难。”
“……长官……”希舒张了张嘴巴,试图在脑海里搜寻词句。
“感召。”他终于想起什么,急忙道。“你响应感召。但我没感觉到呀!如果这一切和我有关系的话。我应该能——”
“当然有关系。”拉麦尔道。“你的‘噩梦’就是感召。”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深深地看着他。“是你感应了他的危机。因此你不但有关系,而且还大有关系。现在先接受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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