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告诉他们死灵使的事。不太好玩,使们的反应不如预期。他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生气,顶多是感受到一点冒犯。但除了柯启尔,没有其他任何使露出那种标志性的痴呆表情,就有点过于平淡了。
“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考虑。”拉麦尔的语气毫无波澜。“眼下我们只做有关你的打算。”
她简单地示意一下,跟着她的使无声地散开,在四边形房间内忙起来。以查跟着他们的手看了看,发现他们正在各个角落打下秩序楔,这是布置秩序能量网的前置步骤。
“我们会把激活的钥匙交给你来控制。”拉麦尔叮嘱。
一段湿漉漉的文字在她面前凝结,又很快消散。“在他们要伤害你的时候激活它。不要太早。秩序能量还是会对你不利的,别让它误伤你。你身体的状态并不理想。”
以查耸耸肩。把那段祷词记在脑郑
“使元轮能量阵法。”他看着那些秩序楔子被敲在能量缝隙中,露出一个一个散发微光的洁白后端,像雨后等待被象鼻兽吃掉的蘑菇。“它们制造死灵使所用的。模仿的非常像。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关心一下这件事呢。”
“我们当然关心……”柯启尔,拉麦尔接过了话。“没有使元轮能量阵,我们根本无法来到这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做到你的那种程度的模仿。”
“但你是最高优先级。以查因特公爵。”拉麦尔无动于衷,继续道。“这些事情都要靠后。”
“很荣幸,但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生者。也就是,你脆弱,易伤,有可能在一个疏忽之间就遭受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在我们关心的这些事情中,要优先重点处理你的生命。”
使们打完秩序楔子,开始测试强度,只有柯启尔还若有所思地睁着两只淡金眼睛。
以查冲他怪笑一下。“活着真麻烦,是不是?”
柯启尔好像没听清。
“集之轮。”他声道,几乎等于自言自语。“我们是这么来的。你那只透镜也是秩序工具……”
“绝对没错。”以查懒洋洋道。在一堆物件中选出自己最喜欢的有时很难,选出看了就烦的那个则非常简单。“回来之后看,我还没到秩序之源去过。也许他们建设的比你们还好呢。”
“真的吗?”
柯启尔睁大眼睛。“呃。我,我的朋友。”他顿了一下,面露怀疑。“你总把‘好’当做‘坏’来用……”
“你觉得他们是需要好,还是需要坏呢?”以查道。然后临时决定放过精神折磨这同样错过了一段时代的可怜使。不知道他碰到多斯玛斯会作何反应。“我没见到诺洛儿。但她肯定回来了吧?”他转向拉麦尔。“你们的行动只允许使参加?”
“嗯。”
拉麦尔硬邦邦回道。眼睛中闪过寒光。“好在这样就够了。”她周身的灵光微微波动了一下。“差不多了。不然会留下永久的踪迹。”
她突然变得分秒必争,让其他使迅速结束工作。“提高警惕。以查因特。”她。“明早之前。我们会再来一次。”
以查点点头。“原初奥数法师一梅兹。唯星奇面第五阶他的算数堡垒里。那里可能已经改名叫第五奥数学院了。他是个死灵,但同时……”
“保持存活。以查因特公爵。”拉麦尔。
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使们离开了丑陋的地毯和四边形的房间。
以查对着面前的空气挥了挥手。像要赶走什么气味似的。
他重新靠在躺椅上。回想使们刚才的来访。
使元轮能量阵,关键字:集。
集之轮。他想。它的功能就如它的名字。能制造通讯,进行注入,比如,让使把自己的虚体存在短暂地挤入冥界。这一点他不用问他也知道。使们如此希望他活着则是他事先没想到的。但仔细思考,也合情合理。秩序之源的使无论和他们有多么不同,毕竟也是活物。活物之间的惺惺相惜非常正常。何况里面有柯启尔和单卡拉比的教徒。他们对他的关心从来都是如此真诚,溢于言表。让他真心感动。
他慢悠悠地摇晃着椅子。一只手按在蛰疼的烙印上。别兹尔雅。有时候他太理解她了。就好像他们真是心灵相通的一对一样。
这种感动真的会带来非常,非常邪恶的想法。
以查站起身,慢悠悠地取下架子上的地狱岩浆罐,把所有的髓石标本都扫进去。他又在液体装置区里取了一套最像蒸馏器的东西,工艺区里一个双蛇把手的大盆,全部排列在桌子上。
还樱规则实体。他拿到自己所要的,眼睛瞟向那些似乎有无穷高的书架。现在再开始学习新手法有点晚了。他要做的是静下心来,熟练,冷静的完成自己擅长的事。
对了。差点忘了。
“你们。”他来到两个半个办事员面前,弹一下她们共享的脑袋。“思想者们。你们想出什么新主意没有?”
……
……
……
希舒回过神。发现柯启尔在叫他。他已经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个奇怪的长官。他好像比所有使位阶都低——他能干一切低贱到不可思议的活儿,又好像比所有使位阶都高——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希舒急急忙忙飞上他所在的平台。发现他是在代替拉麦尔传讯。
“白地。”拉麦尔从一道阶梯上下来,似乎也是刚到。她前额的头发是湿润的——她落水了?还是——“你去一趟唯星奇面。”
“嗯……啊?”
“你去找一梅兹。告诉他目前的情况。”
“一梅兹?”希舒使劲回忆,终于想起这是那个恶魔最后提到的名字。一名奥数法师?他不确定自己听的每个字是否准确。“好的。长官。”他按照规定流程。心里完全没底。
唯星奇面是他能去的地方吗?那里就像双生恒星那不发光的第三个兄弟一样,只能从另两个兄弟的轨道中推测它的存在。“我尽力。”他。“然后呢?”
拉麦尔似乎快速和柯启尔交流了一下。
“没有然后。”拉麦尔。
“啊?我们不问他要求帮助?”希舒讶然。“长官。”不校他要问。“刚才的行动就不告诉我要干什么。然后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现在还是不明白——”
“你就是什么也不用做。”拉麦尔冷冷道。“别废话。现在去吧。”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