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还没有到吗?”一间别墅中,一只苍老的手端过一个极富日本味的粗砂杯子,大和谦正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笑容,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笑着开口问。
“还没有。”大和信虎咬了咬嘴唇,低声说:“爷爷……您会不会想多了……秦君也许并不会收购我们……”
大和谦正没有立刻回答,端着杯子抿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信虎,今年大二了吧?”
“嗯。”
大和谦正招了招手,大和信虎乖乖地凑了过来,满是皱纹的手在他乱碎的头上扑了一阵,大和谦正才笑着收回手:“好像又长高了,现在八几了?”
“八四,前天量的。”
大和谦正脸上的笑容不变,许久才说:“信虎哪……爷爷无能,保不住大和的家业,以后,你跟着秦君好好干。”
“爷爷,我……”
“你先听我说。”大和谦正不容置疑地摆摆手:“我虽然没有保住大和家的基业,但是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结果。我虽然老了,但是也活的够久了,马上七十,人世间也算走了一大半。我相信我的眼睛还没有花。”
“说我老可以,但是说我老眼昏花可是不行。”他笑着说:“秦君这个人,可以共患难,也可以共富贵,他的心胸大多数时候都很大。但是面对着背叛,却小得吓人。而且很多时候还有年轻人的倔强和睚眦必报,针锋相对……”
“级马里奥的时候如此,gb的时候亦如此……这是秦皇朝足以在这个圈子立足的两次最重要的战意,堪称诺曼底登6。他开过火焰纹章,开过ddr,但是都不及这两次来得重要,两年时间,这两次大战,助他登上了电子娱乐业的顶峰……”
“爷爷……”
大和谦正狠狠瞪了他一眼:“太放肆了,老辈说话的时候小辈插什么嘴。”
“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让你看清楚,电子娱乐业现在的中心就在日本,得日本,则得电子娱乐业。可惜,苍茫数百家第三方,仅仅只出现了三家第一方。我要告诉你的是……秦皇朝的路很长,非常长。我有预感,他会走出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帝国来。”
“你明白了吗?”他轻轻摸着孙子的头,笑道:“可惜苦了你了,下学期辍学吧……作为大和家的男丁,你有责任,也有义务接手这个家。”
大和信虎有些迷惘地摇了摇头,作为一名二世祖,他非常对得起这个名头,每天流连于各种球场,游戏室,除了大和基板的办公室。
大和谦正笑着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放得下心……”
“跟着秦君走。安安心心地跟着他走……不要有什么其他心思,这次,形势逼人,索尼的压力,世嘉所有董事的压力,任天堂的压力,我们只能放弃秦皇朝。那个时候,我就做好了被他们收购的心理准备。他们……现在可是资产上亿的大中型企业。掌机一旦进入正循环,我们一个做再加工的生产厂家,是拦不住这头下山猛虎收购的步伐的。”
“不要自不量力,这不是意气用事的街头斗殴,这是商场。输了就得认,秦君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大和基板最大的价值就是生产线上丰富的调控经验,他现在很需要我们的助力,你换个角度想一想,现在日本经济崩溃已经开始,大和基板多久没接到过业务了?”
“这就是第三方的站队啊……”他笑了笑,轻轻抿了口茶,叹道:“秦皇朝现在荣登第一方,登基之始,投靠过去的第三方,渠道商,都急着热脸贴上去呢……这种时候我们怎么可能还有业务。不想瞒着你,大和基板从创世纪大胜的那天,就被撤掉了三个重要的单子,科纳米魂斗罗你知道本来是我们组装的吗?只差签字,半个小时之内,上月景正亲自打电话来撤掉了……”
“换个想法看看吧,既然阻拦不住,那就安安心心去做另一个程度上的从龙之臣,等秦皇朝数年后生产线的经验都学到了,适应了。大和基板甚至可以谋求独立出来,分化掉股份,再次打出大和基板的名声。至于现在,就安安心心地跟着秦君做。”
大和信虎抿着嘴唇,好半天才认真点了点头,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该属于接班人的刚毅。
“我明白了,放心吧,爷爷,这是我的责任。我会跟着他好好做的。”
大和谦正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横冲直撞那是莽夫,能进能退才是英雄。当你阻挡不了的时候,就得学者接受,而不是去那个该死的楼顶天台,那是懦夫的逃避。”
“你不懂的还很多,多学,多问,你和秦君的关系亦盟亦友,年纪又相近,他不会对你的探讨有任何厌烦。”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抹戏谑:“要我没看错……他硬件狗屁不懂……哈哈哈!”
大和信虎不明白大和谦正怎么忽然笑得这么开心,不过爷爷心情好起来了,他自然也高兴了些,笑着问:“要是秦君没来收购呢?”
“他一定回来。”随着一个淡定的女声,门被毫不礼貌地推开,一道妖娆的火红色身影踩着钢琴一般的声音,咯噔咯噔走了进来。
大和抚子,这位名字和性格完全调过来的女性,盛夏正是她这朵富士玫瑰盛开地最旺盛的季节,穿着一身火红的t恤,上面一个硕大的女女接吻图,一条短的差点就能看到蕾丝的,洗的白的牛仔群,两条极富弹性的**没有一丝避讳地交叠在一起,堆起一座诱人的白色山峰。
她取下墨镜,将自己娇美如花的面容凑到了大和信虎面前,两只手捧住大和信虎的脸,让他惊恐的眼睛直视自己,娇笑道:“亲爱的……弟弟,看到什么了吗?”
大和信虎眼睛乱转,从小的教训就是,千万别惹这个恶魔,看了半天才说:“你眼睛下的玫瑰变成水滴了!”
“这是今年最流行的装饰,叫做人鱼的眼泪。”大和抚子浅笑着坐了下来,高跟鞋毫不怜惜地踩在大和信虎的大腿上,打了个响指:“sam。”
一只神气活现的博美,竖着小短尾巴哈着舌头拼命跑了过来,只是一窜就跳到了大和抚子身上。
“这不就是nono吗?”大和谦正看了好几眼,确定就是自己乖孙女的随身宠物。
“没看到它换了个型吗?”大和抚子颇为不满:“现在它叫sam。”
……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大和抚子才点了根女士香烟,笑着说话了:“爷爷,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站好队。你不信吧?现在报应来了。我敢肯定,秦君现在不是已经在东京,就在来东京的路上。啧啧啧……对于大和基板这块肥肉,他早就眼红得不得了了呢……”
大和谦正笑着点了点头:“能弥补秦皇朝最后一个短板,尤其是在主机正式开产的现在,生产线不握在手里绝不可能。确实没有比大和基板更好的替代品了。”
“就算这次我们站对了队……”大和抚子抚摸着nono笑道:“他也会找我们讨论这件事。所以这个结果毫不奇怪,得知他做主机的时候,就应该做出这个最坏的结果,对吗?”
大和信虎点了点头。
“我是问sam,仆人,这里没你的事,先给我把波特的书背下来,再去背杰克的。”大和抚子淡淡地吐了口烟圈,和大和谦正对视了片刻,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头子,看样子你也不悲观嘛,害得我特意从补习班赶回来,还以为你在抱着大和基板的名字大哭不已呢。”她笑着说:“真是失望。”
“无谓的关心。”大和信虎也笑了,真是别扭的表达方式。
“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大和抚子站了起来,扭了扭滚圆的屁股:“这条裙子怎么样?”
“哪里买的?”大和谦正皱起了眉头:“太短了些。”
“我自己剪的。”大和抚子咯咯笑道:“爷爷,我现在可是马上要去当老师的人,这几天走在校园都感觉比走在菜市场还令人轻松愉悦。这边刚走过去一颗泛红的西红柿,那边就走上来一块雪白的豆腐……”
“你不会做饭……”大和信虎见缝插针。
大和抚子白了他一眼:“好好给我看书!大和基板的未来都交给你了!我可不想以后买个钻戒还要去卖血!”
大和信虎感觉压力山大。
“给我找一套西装。”大和抚子抱着sam走了出去:“我等着秦君,他来了,我和他谈。我这个混吃等死的人,也总得在这时候做做贡献了。”
所以,秦远峰来到大和基板的时候,就看到大和抚子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穿着一身修剪地极为得体的西服,笑着等着他。
“这是大号的桌子。”大和抚子轻轻掩着嘴笑了笑:“要不要试试?房间没有监视器。”
秦远峰脸都抽筋了。
“你不是去当老师了吗?你就这样教育你的学生?那我真是为日本的前途感到悲哀。”他不动声色地挪揄着,这个女人,碰到准没好事,大和基板没让大和谦正来,没让大和信虎来,偏偏让这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女人来了。
“我只是在断链我的忍耐力。”大和抚子笑着从桌子前慵懒地撑起了自己猫一样的身子,轻笑道:“看得到吃不到,才是最有意思的。”
秦远峰赫然现她居然穿了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
牛仔裙!
上半身是衬衣西服!
“你就这么对你以后的老总?”他愕然问。
“真可惜,我应聘的位置是秘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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