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找谁?”
“我在找比尔先生,请问他人在吗?”
金发少女姬玛站在码头前东张西望,她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正在四处寻找着一艘名为流浪者号的风帆船。
今天估计是她的幸运日,正好站在了流浪者号的面前,船上的水手们都注意到了她。
其实也很难不令人不去注意到她,因为姬玛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她那美丽动人的脸蛋深深地吸引着周围的男人们。
“小姐你好,我是罗克,是这艘船的大副!”身材臃肿的罗克提着吊带一步一颤地走出舱门。
“我是托恩,我是船长。”
罗恩年纪轻轻,一头棕发垂直肩头,带着几分忧郁感伤的神态,他一开口却是暴露了他南方人的闷骚个性。
“我必须要纠正一下,你只是代理船长。”话音末落,罗克就鄙夷地补了一刀。
言罢,他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尽量挤出最和蔼的笑容,对着姬玛行了一个水手礼,谄媚道:“美丽的小姐,欢迎光临流浪者号。”
“我叫姬玛,姬玛·格拉芙,我是专程来拜会比尔先生的。”姬玛表现地十分娇羞,她那种如邻家女孩般怯生生地娇俏样子着实迷人。
我的天,以利亚为我见证,我发誓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托恩整颗心都融化了。
如果我可以娶到这样的姑娘,我将不顾一切地去爱她,哪怕是风暴也无法将我的爱火浇灭,罗克捏着拳头抵在胸口忘情地想道。
姬玛的出现使得平日里死气沉沉的船员们都活跃了起来,每个人尽可能地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她。
她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哪怕被众多满身汗臭的男人包围,她也不忍心去拒绝别人的示好,虽然她在心底里吐槽了一百遍,这帮男人真的好臭。
“干什么?”
一个凌厉的声音从船舱底下传了出来,众人顿时被吓的四散奔逃。
瑞文的脸色很难看,自从那天和莫甘娜女士道别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船舱里。
仿佛无时无刻都有一个声音在诱导着他,无论是从精神层面亦或是肉体上,他都无法集中精神去抵御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个诡异声音。
那个声音不断地诱导他去杀人,鲜血成为了一种可口的饮料,血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事物。
人们的痛苦哀嚎是最动听的声音,绝望悲伤是最能勾起人兴奋的画面。
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
杀戮!
“比尔先生?”
“你来了!”
姬玛面对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瑞文,她倒是没有体现出恐惧的样子,反倒是心生怜意,关切道:“你看起来过的很煎熬,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格拉芙小姐,你这是?”瑞文注意到姬玛身边的行李箱,于是故意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额,我退学了,我打算去旅行!”姬玛摸了摸行李箱,脸色似悲似喜看不出真实的情感。
“莫甘娜女士她知道吗?”瑞文诧异道。
“她是揭秘人,应该可能会知道吧!”姬玛挠了挠头发,脸上露出了活泼的笑容。
瑞文闻言顿时无语了,暗道这个神经大条的姑娘是真敢想敢干。
“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你这是要乘船出海吗?”瑞文盯着姬玛的眼睛。
“什么战争?我不知道!”姬玛摇了摇头。
瑞文确定姬玛没有说谎,这个家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越发无语地叹了一声,道:
“你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不!”
姬玛露出了异常坚定地神情,毅然决然地拖着行李箱踏上了流浪者号的甲板。
“比尔先生,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说可以带我一起出海,难道你要背弃你的诺言吗?”姬玛气鼓鼓地瞪着瑞文。
我什么时候答应她了?瑞文吃惊地看向姬玛,暗自在心里面嘀咕道。
“哼!”
“哼!“
姬玛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哼哼出声,这下她算是彻底惹恼了瑞文,瑞文也不甘落后也哼哼出声。
两人背对着背都不说话了。
范格莱堡,玫瑰庄园。
希克斯推开了书房的门,见到林赛竟然在里面等着他,出于好奇,问道:“你有事吗?”
“自己看吧!”林赛将今早一份报纸递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事?”希克斯接过报纸,仅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不淡定了。
今天的报纸头条有一栏醒目的标题,“范格莱堡治安官图尔斯·阿诺德失踪之谜!”
图尔斯之前不是说是去格里克述职吗?希克斯皱了皱眉,认真地读了下去。
根据报道,图尔斯·阿诺德从治安局下班的路上,途经西城大道,治安官马车与一辆出租马车迎面相撞,治安官马车侧翻滚落范格莱堡河,事后打捞结果是,图尔斯·阿诺德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图尔斯案件的调查结果也公布出来了,事前属于出租马车的马受惊,从而引发了不受控的突发事件,但奇怪的是,范格莱堡治安局并没有对该出租马车的失误造成的事故提起上诉,马车夫却是在凌晨时分于家中上吊自杀了。
目前两桩案件已经移交给了范格莱堡治安局特别行动调查组,该报记者认为两桩案件都属于畜意谋杀,该报记者表示后续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昨天晚上治安局的人过来找过你,理由是要找你核实身份,然后进行遗物认领。”林赛将一个拆封过的信推了过来。
“难道治安局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个案件吗?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凶案件。”希克斯脸色越发难看。
照理说图尔斯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际,应该没有仇家才对,到底是谁要害他?
难道是那个人?他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张脸孔,太可恶了,那家伙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威廉姆斯六世没必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他真要对付自己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早在成人礼舞会上见过一面,来自教会的一位修士。
米尔恩·哈灵顿。
希克斯一直觉得米尔恩这个人对克拉克夫人有着特殊的情感,而且当他看到希克斯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怨毒。
这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男人,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嫉妒心,似乎在他的认知范围里,他看中的一切都将属于自己拥有。
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他可是教会的人,教会一直在调查我,这事会不会就是他牵的头?
那个辅祭应该是从米尔恩的口中得知了我喝下魔药的事,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起来?难道这一件事掺合了别的原因在里面?
希克斯心中产生了一个谜团,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里面的因果。
“告诉你另一个消息,教会的那位辅祭昨晚也死了!”林赛漠然道。
“死了?怎么死的?”希克斯的脑子开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最近的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他被挖心而死,我能感受到他死前的痛苦。”林赛双手合握,垂首默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为死去的人祈祷。
“我才离开了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希克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确实是需要好好地缓缓,正在这时,窗外适时地传来一个低沉的丧钟。
圣安娜礼拜堂里面,辅祭的尸体经过整理收敛在了棺材当中,周围摆满了白色的马蹄莲。
米尔恩扶着灵柩与众人一起走出了圣堂,鲍曼神父佝偻着身躯紧随其后。
墓园之中,米尔恩和另外几人小心翼翼地把棺材送入了墓坑,众人分别撒了一把土,然后静立墓前闭目哀思。
“鲍曼神父!”
“进来。”
葬礼结束之后,米尔恩找到了鲍曼神父,两人进到了房间里面。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我不敢确定。”米尔恩恭敬地跟在鲍曼神父的后面。
“嗯,说来听听,把我的药拿过来。”鲍曼神父脱下了宽大的圣袍,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吩咐道。
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木柜,旁边是一张简易的床铺,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教会的圣徽了。
米尔恩从小木柜里面取出了一个蓝色药瓶,药瓶里面装了两粒黑褐色的药丸,再看瓶身的表面并没有任何药物用途和解释的标签。
“我的身体开始衰老了,我的心脏也出现了问题,需要用药物来维持健康状态。”鲍曼神父苦笑着从米尔恩手中接过了药瓶,打开盖子将药丸全部倒出。
“怎么会这样呢?”米尔恩惊讶地看着鲍曼神父服下了药丸,原本苍白的脸色稍微好转。
“主在召唤我,我也做好了准备,可惜祂不给我多一点时间,如果我的位阶得到了晋升,我的寿命也会延长一两百年,那我将可以继续为主传播福音。”
“神父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呢?”米尔恩颇为不解地看着年老色衰的鲍曼神父。
“不,不,不,我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我度过考验,一些邪神会在我晋升的期间用言语误导我,使我的灵魂受到污染,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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