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的马车前脚刚走,希克斯转身正准备回去,却见外面的行人开始鼓噪了起来。
突然之间有人高声呼喊,紧接着便有不少人加入其中集体呐喊了起来。
希克斯听着满头雾水,可能是人声过于嘈杂,他只听到了一些较为模糊的词句。
致敬爱的父亲?
嚯,这难道就是异世界版的集体号丧?话说今天谁爹死了?
同一时间,街上的行人们如丧考妣,哭的一个比一个心痛欲绝。
突然,圣安娜礼拜堂的钟楼离奇地敲响了13下钟声。
但是平时这个点根本不会敲钟,除非是遇到了特殊的日子。
丧钟!
希克斯顿时反应了过来,刚才的钟声竟是为逝者而鸣。
那么是谁去世了?
希克斯怀着疑问转身准备回去,林赛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旁。
当下,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是的,明人不讲暗话。
刚才希克斯明显就是故意的,但他可以解释这就是一个误会。
“嘿,爱德华小姐,请别用那种世俗的目光看我!“
希克斯腆着脸干笑着往后退着,面对林赛投过来的玩味表情。
“事实上……”
他的话到了嘴边戛然而止,明显感受到了耳边风声呼啸。
下一瞬,两道锋芒交错从视线中划过,紧接着一前一后掠过了裆下三寸,径直插入了背后的墙壁当中。
“我真的可以解释……”希克斯笑容一僵,嘴角抽搐个不停。
直到晚餐的时候,希克斯的两条腿仍在哆嗦着,餐桌前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克里斯蒂安先生,你不舒服吗?”女精灵好奇地看向了希克斯。
“希克斯?”
克拉克夫人放下了刀叉,转过脸看着希克斯,见他连刀叉都抓不稳,盘子里的一份烤鱼至今仍末切开。
“额,今天是个好日子,呵呵…”希克斯语无伦次地回应着两人。
突然,餐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诶,今晚的小羊排不错!”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连忙改了口。
话一出口,众人再次无语!
此时,林赛干咳了两声,端起一旁的白葡萄酒喝了起来。
于是晚餐就在尴尬的气氛中进行了下去,希克斯也一直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他为此多次去检查小弟的情绪,似乎真是惊吓过度,居然开始抬不起头来了。
我去,兄弟你咋了?
呃,可能是今晚兴致不高!
希克斯如是解释。
“我可以进来吗?”克拉克夫人从书房门外小声询问。
希克斯眉头微皱,于是放下了手里把玩着的黑暗圣书的玉板。
拉开了门。
当下,克拉克夫人正倚着门框站定,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多看一眼都会使人感到气血膨胀。
“当然!”
希克斯握紧了门把手,尽量摆出淡定的姿态,然后将人请了进去。
“夫人?”
“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
接下来以为会是一场香艳的幽会,但是克拉克夫人却是神情凝重。
别啊,你刚才的妩媚勾人的气质呢?希克斯对此感到无比地痛心。
“是什么事?”
事已至此,他只好收起了轻浮之心,打算听听对方准备说些什么。
“关于上一次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克拉克夫人环顾了书房一圈,然后道:
“我向你道歉!”
仿佛昨日重现,那天晚上的恐怖回忆瞬间充斥脑海。
那一切太过真实了,费劲心力好不容易才将那一段记忆封存。
现如今克拉克夫人又将他带了回去,此时再一次面对那一段恐怖情景。
他似乎是忘记了那一位陌生人的提醒,“遗忘是永恒的消亡!”
寂静的氛围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是被克拉克夫人体贴的温柔带回到了现实。
“你能原谅我吗?”克拉克夫人紧紧贴着希克斯的胸膛。
“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
克拉克夫人错愕地注视着希克斯,她发现希克斯竟然流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态。
或许是他选择性遗忘了!
“谢谢。”
她是一位聪明的女人,因此她不会去纠结着一件事情不放。
话说真的很刺激!
因为克拉克夫人投怀送抱,希克斯的手从始至终都是处于无处安放的状态。
成熟女人的诱惑使希克斯渐渐地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一夜无话!
次日,希克斯从睡梦之中惊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泡在浴缸之中。
水是冰凉的。
我去,我这是怎么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昨晚的香艳是幻觉!
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春梦?
“你醒了吗?”
突然,林赛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转头一看,果然是她,她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希克斯警惕地瞪着她。
“昨晚过的好吗?”林赛似笑非笑地回敬他一个玩味的眼神。
“该死,是你干的?”希克斯霍地站起,湿漉漉的身体卷起了一片水花。
“不用谢我。”林赛淡淡道。
我他妈真的要谢谢你,希克斯得知真相后悲愤交加,痛心不已。
他回忆起昨晚克拉克夫人的娇媚体态,心里顿时急得抓肝挠心。
妈的,我要破处……
但因为林赛的身份比较特殊,希克斯在她面前从来不加以掩饰自身的个性。
两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斯多安的马车里面,那时候两人差一点就跨越底线了。
她一定是在报复我!
希克斯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但在心底问候了林赛无数次。
“早上好,艾丽卡!”
“早上好!”
今天的早餐安排在了小花园之中,所有人围坐小圆桌前享用着美味的蛋糕。
郝蕾拉夫人推着女精灵的轮椅加入了进来,克拉克夫人紧随其后。
克拉克夫人似乎忘了昨晚的事情,希克斯狐疑地扫了林赛一眼,不用猜一定是她搞的鬼。
按惯例早餐前要看报,于是他不再去理会林赛,直接摊开了报纸。
今天的头条竟然是一宗命案,鲍曼神父死于非命,简短的标题显示出事件的离奇与怪诞。
联想起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似乎是有人故意要将事情放大。
不过这一件事情对希克斯来说是个好消息,鲍曼神父曾多次派人暗中调查他。
教会向来视变异者为邪恶异端,鲍曼神父则认为克里斯蒂安家族背叛了信仰。
当前教会之中有两个派系,一个是主张个人赎罪的原教派,另一个则是思想较为开明的新教派。
鲍曼神父正是一位原教派的忠实追随者,这个人的思想非常地极端与保守,是绝对不允许人们以任何形式去亵渎神圣。
不论如何,这一次可算是摆脱这个老家伙的纠缠了,希克斯如是想着。
但由于鲍曼神父是被人谋杀的,治安署立案之后正在调查当中,所以教会暂时不能为他举行追悼会。
今天的范格莱堡格外地清净,人们无心工作,所有人都在悼念着那位心目中的“慈父”。
丘奇·鲍曼。
悲伤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一位主教亲自走到广场中间主持了布道。
“鲍曼神父是我们的好弟兄,今日蒙主宠召、息劳归主,虽然魂归天家,但是他的精神将与我们同在!”
“主教阁下,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请问你是?”
主教刚从广场下来,迎面就碰到了一男一女,男的年约40岁左右,红发络腮,一身灰色皮质风衣;
旁边那位女士约莫35岁上下,虽是中性打扮,却是难掩其傲人的身段。
“我是治安署刑事顾问,费曼·基尔,这位是我的同事,乔安娜·罗伯特。”
两人报出身份之后,主教的神色略感诧异,凭借变异者特殊的直觉,他是可以看出面前两人都是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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