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之中,灯影交错。
当下,瓦伦夫人毫无保留地展示出她那傲人丰姿,体态妖娆,活色生香。
那似待人采摘的水蜜桃,亦如即将蒂落的木瓜,无时无刻不撩人心扉。
突然间,希克斯身体崩溃,一刹那化为了雾气,随之飘散于无形。
不见了!
瓦伦夫人错愕地仰面四顾,刚才仍然骑在那人身上,可是一瞬间人就没了。
与此同时,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顿时,一个身材板正的男人走了进去,目光扫过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霎时间,罗衣半解的瓦伦夫人吓地惊叫不停,她连忙用束腰捂住了胸口,面色羞愧,红一阵白一阵。
“他人呢?”男人直视着瓦伦夫人。
“什么人?”此时,瓦伦夫人也认出了来人,于是神色稍缓,不悦道:
“弗里曼,这里好像是我的地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难堪吗?”
“那真是抱歉,是我不知趣坏了你的好事。”弗里曼笑着把门一关,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轻笑道:
“我刚才听人说起有一个年轻人点名要瓦伦夫人接待,真是有趣,所以我过来看看。”
“多少年了,你不是从不亲自接待客人的吗?”弗里曼语气中夹杂着醋意。
“怎么?我不是女人吗?”瓦伦夫人依旧保持优雅的坐姿,只不过手一直捂着胸口,看着就令人想入非非。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弗里曼一边说着话一边贪婪地盯着对方,那真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
两人似乎是各自心存芥蒂,瓦伦夫人明显对此人无感,弗里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一根手杖,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一角。
“他在哪?”弗里曼脸色铁青,俨然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找我吗?”
蓦地,希克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踩着影子亦步亦趋地走了进去。
“阁下,你挺悠闲的,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了?”弗里曼脸色飞快地变化,顷刻间装出了一副笑脸。
这个时候,瓦伦夫人抬眸凝视希克斯,看到嫣红的唇印仍残留在他的嘴角。
“需要回避我吗?”
“当然!”
“不用。”
三个人异口不同声。
当下,希克斯不客气地坐到了瓦伦夫人身边,顺势将她揽着,笑吟吟地道:
“夫人是对的,我确实很没有安全感,在此之前,我需要你。”
“如你所愿!”瓦伦夫人巧笑嫣然。
“阁下,我认为我们的谈话很重要。”弗里曼心在绞痛,非常难以接受瓦伦夫人在他人怀里的揪心滋味。
“当然,我一直很尊重我们之间的合作,包括我们之间的友谊,”希克斯端起面前的高脚杯,冲着弗里曼眨了眨眼皮,淡淡一笑。
“干杯!”
于是在希克斯的带动之下,弗里曼与瓦伦夫人相继举杯。
“那么,谈话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得到确认。”突然,希克斯转变了态度,弗里曼笑容一僵,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这个年轻人明明看着很无害,心思单纯,不过是行事乖张,态度傲慢,很奇怪吗?王国的贵族多是如此,真的不奇怪!
这一刻,弗里曼似乎明白了,这个人太能伪装了,根本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必须要时刻警惕克里斯蒂安,同时要提醒内部人员将此人列为危险人物。弗里曼暗下决定。
“有人要杀我!”
此言一出,气氛骤冷,弗里曼神色动容,这个家伙什么意思?
希克斯嘴角抽搐,显示出愤怒的神情,他阴着脸盯着弗里曼,仿佛要杀人,一字一顿,道:“先生,你说怎么办?”
“不是我!”弗里曼下意识地往后靠,随时准备撤走。
早前领教过希克斯那疯狂的行为,弗里曼至今不敢忘怀,这个人确实是一个疯子。
“不!”
突然间,瓦伦夫人惊恐的声音响彻包厢,弗里曼骇然失色,连忙要上前去制止。
这个时候,希克斯挟持着瓦伦夫人,就地拿起水果刀顶住她的喉咙。
“你要干什么?”弗里曼彻底地看傻了眼,刚才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夫人,请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希克斯用脸贴着她脸颊。
“阁下,不要闹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谁会杀你。”弗里曼眼睛都红了,那是气的,再这么下去,可能他也会发疯。
包厢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面对疯狂的希克斯,弗里曼时刻准备出手,决不能容忍瓦伦夫人受到伤害。
“放了她!”弗里曼睚眦欲裂。
“弗里曼,救我!”此时,瓦伦夫人带着急促地喘息声,急不择言。
突然,一声枪响,天花板被子弹击穿,落下一层石灰,弗里曼身体僵住,后背一紧,希克斯的声音传入耳中,轻笑道:
“我知道你拥有超出常人的自愈能力,不过你真的要站在她那一边吗?”
“弗里曼,你身为受害者要有觉悟,千万不要被她给迷惑了,不值得。”言罢,希克斯从弗里曼背后走出。
“怎么可能?”一见本尊从背后走出,弗里曼震惊错愕。
希克斯与弗里曼并肩站在一处,共同看着对面瓦伦夫人被另一个希克斯挟持着。
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诡异,弗里曼不禁畏惧地往后退,却是退无可退,因为后背仍然被人用枪顶着。
仿佛三胞胎共处一室,弗里曼暗地里直乎见了鬼了,当真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家伙了。
雾隐分身。
正是希克斯与灰袍人战斗时觉醒的特殊能力,每一个分身均能随心所欲自由切换本体。
古代术士为了避免对手正面攻击,于是创造出了分身,驱使分身进行抵御对手的攻势,本体则是隐于暗处施展咒术随时进行补位反击。
过了一会儿,弗里曼接受了事实,凭目前的形势,希克斯显然更有说服力,毕竟人家实力摆在这,不服也不行了。
希克斯坐下了来,面对瓦伦夫人恐惧的神情,正色道:“夫人,我无意冒犯,但是,请你务必说出那个接头人的身份。”
“她是怎么从弗里曼先生的眼皮底下拿走实验魔药再交给克拉克夫人的。”
话音刚落,弗里曼霍地站起,震惊地注视着楚楚可怜的瓦伦夫人,俨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同时身边人也查了一个遍,但是到头来一无所获。
第七重天的内部仍然在秘密调查,不幸的是弗里曼因此被列入了叛徒的怀疑名单之中。
瓦伦夫人原本一直闭口不言,但是听到了“她”言明了那是一个女的时候。
她颓然坐倒,在此之前,希克斯已经撤掉了分身,凭他目前的精神力无法持续分身术。
但为了不暴露自身的能力缺陷,只好采取较为稳妥的方式,故作高深地撤掉分身以本尊面对一切。
“我没有见过她本人,是她先找到我的,在我的梦里。”瓦伦夫人受惊之下面无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果然是织梦者,希克斯眼神一亮,但是对方透露的讯息太少,联想到了那个人将细节缩小到了令人无法捕捉的地步。
“弗里曼,你怎么看?”希克斯扫了身旁的弗里曼一眼。
但见他目前喜怒不形于色,仿佛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情过去了,我无意追究。”弗里曼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此前你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情的?”希克斯继续看着他。
“阁下是担心什么吗?”弗里曼反过来用意味深长眼神盯着对方,轻笑道:
“祭司大人得知阁下服用了实验魔药仍然活着,因此他本人对你很感兴趣,所以决不是我们的人要杀你,这一点请阁下放心。”
“那么如果是议会呢?”突然,希克斯压低了声音,语气显得无比地深沉。
“什么议会?”
弗里曼话一出口,突然间感觉不对劲,明显是听出了话中有话。
蓦地,弗里曼身体剧震,如遭雷击,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倾斜,最后瘫坐在了沙发中神不守舍。
这个议会到底是什么鬼?真有那么可怕吗?希克斯错愕地看着弗里曼。
不知道过了多久,弗里曼哀叹了口气,然后坐直身子,但是犹有余悸,震惊道:
“永恒议会。”
刹那间,天空之中突然一声炸雷,无数闪电从云端蔓延下来。
无数闪电交缠彷如一头电光雷龙,耀眼的光芒辐照天地,形成了一幕奇诡无比的画面。
突然,那一头电光雷龙向着下方的目标俯冲,势如破竹,转瞬间与那身处地面的神秘目标相撞。
一瞬间,四面八方爆发出了惊天动地响动,整个范格莱堡都受到了地震的影响。
我擦嘞,这是什么情况?
当下,希克斯身处屋顶,正好看到了一幕壮观的景象。
圣安娜礼拜堂钟楼顶部,拉尔夫主教拒雷霆于天外,整个人沐浴在圣光中不可一世。
“好可怕的力量!”
弗里曼暗暗地咽了咽口水,惊愕道:“到底是谁那么胆大,竟敢公然袭击圣安娜礼拜堂。”
“今天是一次警告!”
蓦地,一个彷如幽灵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追溯说话之人的位置。
“随时恭候!”
过了好一会儿,身处钟楼顶处的拉尔夫主教淡淡地作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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