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杰森·弗莱德的家伙不光疯狂,身上还透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阴邪,虽然他好似和善,脸上时常都挂着微笑,可我们三个任谁都不会认为他真的是个好脾气。
杰森·弗莱德将手雷收到怀里。
这玩意儿他的皮夹克里还挂着一堆,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堆玩具罢了。
可我们三个已经见识过了这玩意儿的威力,这会儿,哪怕弗莱德真的告诉我们这都是一堆假货,也没人敢去尝试一下,至少我是没那个胆子。
我们三人之所以留下来,除了畏惧弗莱德的淫威之外,还有一点,可能都是因为觉得,这个森林绝不会像现在看到的那般平静。
尤其是夜晚即将到来之际,选择露宿户外,绝对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而待在大巴里虽然同样安全不了多少,但至少会给人心里带来一丝慰籍。
…
“小姑娘你别走,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呢...”
“...你们说的话是中文还是英文,刚才离开的那些大老粗说话你们是不是都能听得懂,我记得那里头有好几个人说的都是拉丁语和西班牙语,之前我都根本听不懂,现在都跟电影上了配音似的,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点太匪夷所思了。”
老头见杰森·弗莱德离开后,又立刻缠着李丽问了起来,李丽被老头纠缠的不厌其烦,便停下来回答说:“这些事一会再说不行吗?你想被手雷炸死我可不想,疯子我不怕,手雷我也不怕,可手里有手雷的疯子我怕得要死,求求你了,我还想长命百岁呢,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能不能等把车里头拾到干净后再问,我又跑不了,放心,你的问题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的。”
从见到杰森·弗莱德到现在,才过了短短的时间,可从他言谈举止到所作所为上,我们已经成功的把他定义为了有暴力倾向的疯子。
疯子跟精神病还不一样,精神病是一种病症,大部分有精神病的人,其实都是不具攻击性的,可疯子却恰恰相反,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极具攻击性,所以现如今不光是我怂了,就连有着不服输精神的李丽也认了怂。
就这样,三个从心火包的人,开始了现场清理,扛死尸的活,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
死相惨烈的哥们,我在下水道里也见识了几个,但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对此应有了抗体,看着眼前三具死尸,我犹豫了,到底是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这个责任呢,还是一路贴着怂炮的标签越走越远。
“不,我不要去背死尸,我不要。”
死的这三个人,是两个警察一个司机,都集中在驾驶坐附近,虽然死于爆炸,但其实比起下水道那几个哥们的死状,他们三个是要稍好一点的,至少他们都是留了全尸的。
但无论是不是全尸,那也是人类的尸体,荒郊野外的,谁见了不被吓破胆,躲都来不及的事儿,到我这儿还得背他们出去...
没天理,没人性,所以,到最后,我咬了咬牙,老子TMD…背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发扬风格,你们以为会是什么?
难道会是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跟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头威胁吗?
呵呵,难道他们说如果我不将尸体弄出去,就让我跟尸体一起过夜,这样就会让我屈服吗?呵呵...
没有工具,挖坑这种艰巨的任务就很难办到了,虽然知道抛尸荒野这种事很不好,但最终我还是只能这般处理了。
对不住了各位,我也想给你们三个挖个坟立个碑,可情况也就这么个情况,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你们三位晚上可千万别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是那个疯子炸死你们的,求你们去找他吧!
诚心诚意对着三具尸体拜了拜后,我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等到我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车上时,车内的血迹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间天色已黑,一直不见踪影的杰森·弗莱德也回到了车上,然后只见他找了个车内最好的位置,倒头便睡,全程对我们三人都视若无物。
累了一天,我也懒得想太多,旁边坐着的老头,正跟李丽在那交谈什么,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我这个人有个好处,那就是甭管是打雷下雨,只要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睡起觉来一向非常踏实,这不,刚刚侧着耳朵,正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的时候,一觉又睡过去了。
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连个梦都没来得及做,就忽的感觉有人在摇动我的肩膀,迷迷糊糊的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李丽正坐在我的身旁。
她见我醒来后,立刻便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心可真大,什么地方你都能睡的这么死,我才刚和那老头聊了多久,你就睡过去了,怪不得在下水道里你都能睡着。”
我揉了揉眼,问道:“你怎么还不休息,你不是被困了好久吗?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李丽白了我一眼道:“不是我有精神,是你太没危机感,这地方眼瞅着就不安全,你还能睡得这么香。”
这话让我想起本山大叔小品里的一句台词,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想到这我脸一红,有些尴尬。
正想怎么往下接下去,李丽却将声音压得更小,率先说道:“喂,我说,你不觉得那个神经病很奇怪吗?”
此时此地,能被李丽称为神经病的人必然是杰森·弗莱德,不过人家都神经病了,奇怪点怎么了。
“奇怪啊!他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我看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不奇怪的地方。”
听完我的回答,李丽很不满意,她没好气的又问道:“难道你就没发现,他表现的跟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我摇摇头表示真不知道,李丽见我这般,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是放弃治疗了,便不再让我继续猜测,直接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他对这里的环境一点都没感觉意外吗?你想赵钱孙那老头...”
“你等会。”
我赶紧叫住李丽,一脸懵逼的问道:“这赵钱孙是谁?”
被我噎了一口的李丽,再次无奈的回答说:“我都说了老头了,你说能是谁。”
“奥,那老头叫赵钱孙啊,这么牛逼,他怎么不叫赵钱孙李...”
“什么赵钱孙李,这名一听就是临时编造的,也就你能信,我跟你说,这老头说话没几句是靠谱的,刚才他给我的信息,我也是捡着听的,不过我也没什么事,都跟他说明白了,反正说一句留一句呗,估计他也没全信。”
说这话的时候,李丽眼神里透着自豪,我也是无语了,想道:什么时候撒谎都这么值得骄傲了。
“赵钱孙李...不对,是赵钱孙,这老头挺精明的吧,可一瞧就知道他是刚踏足这个地方不久,不熟,可你再看看那疯子,感觉他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对这里的环境就没感到一点意外,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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