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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我们又重新回到了三个人的时候,一切恍如隔世,似乎什么也没改变,但又似乎变了很多。
三个人走在路上,看着几乎被毁于一旦的避难所,心中颇为感慨。
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楼房,在战斗的波及下,大片大片的倒塌,如今,只剩下了一堆残垣断壁。
明明只是两个碳基生物之间的战斗,却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场现代战役才有的场面,回过头来想想,真可谓是恐怖如斯。
被这一人一虫蹂躏过后的避难所,已然千疮百孔,但让我感到一丝诧异的是,原本那些上下颠倒的房屋,竟在这场战斗中保留了下来,它们不但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而且还因为这场战斗,非常神奇的实现了方位的调转,从而回归正常。
看到这些不再颠倒的房屋,我脑子里忽然跟触电了一样,一幅幅类似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跟这副场景,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样。
就在我为此大感疑惑,准备细细思索一番的时候,忽然间,一阵类似肉类食物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过来。
“什么味道。”
馋猫鼻子尖,老赵那鼻子,自然也在第一时间闻到了这股味道。
“好像是有人在做饭,难道还有人没离开避难所吗?”
按理说,随着大部队的离开,避难所里应该只剩下了我们三人才对,只要是能动弹,谁又愿意,在这个差点被虫群荡平了的地方多加逗留呢?难道不成,那些行动不便的伤员们?
“走,去看看。”
既然都能闻到味道了,那说明对方离我们应该也不远,反正都已经耽误了三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就这样,三个人闻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找去,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是顺利的便找到了味道飘出来的位置。
在一座为数不多还保持着完整的建筑内,一阵“噼里啪啦”物体燃烧的声响从中传了出来,听声音,里面应该没多少人才对,毕竟人要是多了,肯定会还发出其他杂七杂八的声音,根本不可能跟现在这么安静。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我叫停了老赵跟李丽两人,让他俩暂时隐蔽了起来,我则只身前往,准备一探究竟。
“小心点。”
李丽小声的嘱咐了一句,满眼都是关切。
闻言,我微笑予以回应,然后,便一路小心翼翼的贴着墙面,来到了那栋房子前,探头探脑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还等没走多远,我就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团血污。
因为兽人跟虫群连番攻打的缘故,导致避难所里遍地的残肢断臂,虽没有达到血流成河的程度,但就区区血污来说,还是随处可见,这倒也没什么稀奇。
但问题是,这团血污虽不起眼,但它旁边躺着的一双小女孩的鞋子,却格外惹人注目。
这双鞋子鞋码很小,两只鞋子的鞋面上,还各缝着一只可爱的蝴蝶结,虽然看上去脏兮兮的,但是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近期才遗留在这里的,不然时间一长,这上面怕是早就落满了尘土,脏到看不出模样了。
那么问题接也来了,会是谁,将鞋子丢弃在这里的呢?一秒记住【。3。】,
小女孩?我卖力回想着,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面孔,那个少年队伍里的小女孩,会是她吗?
我隐约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大家好像都在逃命,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熟人来着。
对了,是多奥西,那个秃头大叔。
想到这儿,不知为何,我心里隐约间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当初,记得第一次见到多奥西那个秃头大叔的时候,我就感觉对方身上透着一股子阴邪气,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现如今,又在血迹的旁边发现了一双小女孩的童鞋,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都是胡思乱想,都是胡思乱想……
我一边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再次深入其中,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后,终于,我在一个房间的外面,看到了墙面上映出来的火光。
怕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我还特意从地上见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准备一旦遇上危险,就立马将石头丢出去,然后转身就跑。
脚下一寸一寸的挪动着脚步,缓缓靠近了那个映着火光的房间,脑袋朝门框内探了进去,结果迎面就跟一个铮明瓦亮的大脑门对上了眼。
多奥西!果然是他。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种鬼地方遇到熟人,慌乱之中,打翻了放置在火架上的一口铁锅,里面流出来的汤汁,当时便将底下的火焰给浇灭了,并且,从锅里还洒落了一些别的东西,我定睛一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因为我从那些散落的东西当中,辨别出了人类身上才有的肢体,而且个头不大,八成就是那个小女孩。
“轰”
虽然在迷宫里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虽然也见过没良心的王八蛋,做出吃人的举动,但当这一幕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袋里,还是如同被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轰然炸裂,意识里一片空白。
见锅里的东西被我看到了,多奥西那个死秃子也知道事情要遭,连忙便将手伸向怀里,竟是从中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我。
这要是放在往常,被黑洞洞的枪口一指,我铁定双手觉的高高的,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可此时此刻,当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幼小生命,变成了眼前这个混蛋的口粮之后,一股莫名的怒火,便再也按耐不住了,我竟直接将手里的石头给丢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多奥西拿着枪的那条手臂,一点不带犹豫的。
“砰”的一下,只见被砸中的多奥西,“哎呦”一声往后倒去,手指一松,手枪居然掉在了地上。
见状,这王八蛋也没想着再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枪,而是赶紧扭头就朝着窗口的方向狼狈窜去,可结果,却被我迅速从身后一把薅住了衣领,重新拉了回来。
“饶命啊!兄弟!饶命啊……”
这家伙不求饶还好,这一求饶我火气顿时就更胜了,还称呼我为兄弟,我呸,这个称呼直令我作呕。
“CNM,谁是你兄弟,说,你在这儿干什么,那口锅里煮的是什么,敢说一句谎话,老子TM弄死你。”
见自己是逃不了了,这家伙索性也就老实的交代了,一脸讨好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脸,并说道:“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嘛,就不用哥哥我再讲出来了吧。”
“放你娘的屁,你再敢跟老子称兄道弟,信不信老子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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