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巷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团结路雨龙贷款公司门口下车。
我抬头望着雨龙小额贷款公司的牌子,走了进去。
在大厅里一个年轻女孩恭敬问: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我说:“找你们老板陈雨龙。
那女孩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我想了想说:“雨龙,不是让我来公司,准备转一笔一千万的单子吗?
那女孩笑着说:“哦!是这样啊!
那麻烦你上楼,最东头那一间办公室就是陈老板的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那女孩鞠躬目送我们上楼。
我走到二楼东头最后一间办公室,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室,我敲了敲门,一个男人喊:“进来!
我推门而进,房间里两个人,一个老年人,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盯着我问:
“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说:“我找陈老板有些小事,请问哪位是陈老板!那年轻人仔细打量我一翻说:“我就是,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有贵客。
我冰冷冷地说:“贵客,呵呵,我也是你的贵客!
雨龙或许已经意识到,我并不是来办业务的。他警惕地说:
“兄弟,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把门一关说:“我是替张悦讨一个说法?她借你三万,一年利息九万,雨龙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啊!雨龙扫了一眼沙发上的老年人,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哪地方都是这个理,你什么意思?
我说:“那张悦的钱,我替她还了。从今以后你别在问她要了,问我要就行了。
雨龙说:“行,把钱摆桌面上,咱两清。
我把刀从背后抽了出说:“这把刀值六万,明天我会给你送三万过来,这事两清。
雨龙忍不住大笑起来,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有人来公司闹事,说完,把电话放下盯着我说:
“小子,我雨龙在道上混那么多年,不是吓大的,你这把刀值六万,呵呵!我想你们两个今天走不掉了。
我又袖口擦了擦刀刃说:“今天这事不解决,我就没有想过出去。
雨龙嚣张地抠了抠耳朵说:“小子跟谁混的,把你老大喊来。
我说:“你和你这种小角色谈,用的着我老大出面吗,你TMD够资格吗?
雨龙直直地盯着我吼:“你TMD想死。
我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的老头,横了一根拐杖在我脚下说:
“年轻人,给你自己留条后路,别那么猖狂。我盯着老头说:
“我猖狂,呵呵!老子就这脾气。
那老头抬头望着我说:“是谁派你来的,把你老大喊出来,出来混,大哥装缩头乌龟,把自个老弟当枪使,这事不厚道啊。
我冷笑:
“我老大,呵呵,我忘了应该怎么称呼他。
那老头抬起头望着我说:“小子,想清楚了,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你不用给我机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富贵从袖口里抽出弯刀挥刀就砍,那男人冷不定的后退出了房间。
我把刀架在老头的脖子上吼:“谁TMD敢进来,老子第一个弄死他。
雨龙冲过来说:“兄弟,有话慢慢说,你先把刀放下。
那老头神色自若地说:“你们两个还真带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以为你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我就怕了,做梦!
我扬手给着老头一掌掴吼:“你TMD不是就是房天吗?你牛逼个锤子。
老头显然被我打懵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牙龈紧闭。
雨龙和门外的人惊的瞪目结舌。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我竟然出动手打房天。
一时间房间内外静得出奇。
我对房天说:“这一巴掌是老子替我师父还你的,当初没弄死你,是他一大失误。
房天一听顿口无言,他足足盯了我几十秒没有回过神。
雨龙呆若木鸡地站在他身旁,他吓坏了。
整个房间被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包围着。
这时候突然雨龙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个激灵拿起电话说:“什么。你TMD没有看错,,,恩,什么,我知道了。
雨龙走到窗口拂动百叶窗,动魄惊心望着窗外,随后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迷茫地望着我对房天说:
“天爷,万心伊安排人,把咱经营的所有场子盯哨了,对方说如果今天韩冰少一根头发,万龙集团将和我们全面开战。
房天把两根手指竖在我的刀刃上,推开说:“你就是道上传言的,万金龙的干儿子韩冰。
我把刀横在胸前说:“我不是他的干儿子,我是他拜把老六。
房天笑着说:“如此年龄气度非凡,看来我房天还是一辈子磕不过他啊!
我房天和万龙集团十几年相干无事,今天却为了区区九万块钱,和万龙集团兵刃相见,真TMD的滑稽可笑。
我想知道你今天为谁出头?
我说:“为谁,为了在监狱服刑的五哥!胡猛也是道上混的,他妻子孤儿寡母的借了你们三万,江湖救急,一年连本带利涨到九万,她妻子苦苦哀求你们,过了年把房子抵押给银行,把钱还给你们,你们却以死相逼竟然将她孤儿寡母的赶尽杀绝。
我不禁想问,房天?出来混义字当头写,我韩冰今天就和你死磕上了,今天这房间的四个人,这事如果办不好,都TMD别想活着出去。
房天说:“你TMD是在威胁我,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话,你们就死在这。
我瞅了瞅门外的人说:“我不信,我一个赤脚的烂命一条,还怕你们,呵呵,老子在监狱刑讯室套上头套,被人拿枪指着,拉动枪栓那一刻就知道,我这条命早TMD没有了,我现在多活一天就是赚的。
房天冷冷地盯着我沉默了。随后他抬起头望着我说:
“你敢,从这下楼吗?如果你敢下楼,这笔钱就TMD两清了,如果你不敢下楼,哈哈,那后果我就不好说了。
我瞅了瞅富强说:“我现在下楼,除了我谁敢进这个屋子,这老头,和雨龙你就把他们跺了。
富强憨憨地说:“行,叔你下去吧!
我对房天说:“道上混,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我冷笑着走了房间,在房门口一个男的挡住我的去路,我猛推了一他把,那人显然没有想到我能敢动他,他直直盯着我,整个二楼走廊里,挤满了人,这些人不用说,一定是房天的手下,他们自觉散开一条路,我握着弯刀,如果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我能感觉我的心一直提到嗓子头,如果这群人一一人砍我一刀的话,我将瞬间变成肉泥,我感觉我的衬衣象水洗一样,握刀的手心出满了汗。
我敏锐的感知着外界一切不安因素,我想那种感觉绝不亚于,一个人在漆黑的深夜在停尸间闲逛。
这时候那怕他们其中一个人动一下,我将毫无犹豫的挥刀砍过去,当我从走廊经过,直至下楼,出大厅,也没有一个人动一下甚至说一句话。
他们或许在等待一个信号,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甚至看见,他们充满诧异的表情。
整个公司门外站满了人,万心伊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风衣站在一群男人身边,是那么扎眼。
我回头望着二楼东头经理办公室的窗口,房天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富强走到窗口,我给他做了一个下楼的手指,几分钟后富强从大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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