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我有些为难扫了一眼富贵说:

  “富贵出去给几个叔,买包好烟,寄人篱下的苦逼日子正式开始了,看见没,你小子眼皮咋那么死,回来的时候我让你带几包好烟,你说不用,这下丢份了吧!既然大爷说了,这事咱要办漂亮些。D的说啥呢?这新人刚来报到,以后一个二个懒得跟驴似的,滚,喊人去。

  王飞翔显然明白怎么回事:“,对,蔡组长我这就去,你等好呗。

  随后王飞翔出了休息室。老蔡扫了一眼我们几个,语气有些强硬地说:

  “我们这个是第五组,我们人少,这大半年就进来一个大学生,别的组得都是十几个人,你们知道?我们五组为什么就五个人吗?

  因为我们第五组,是殡仪馆里出了明的搅屎棍子组,奶奶不疼,舅舅不爱。

  但是奖金评比一分钱没少过,我们这个组心齐,有活大家一起干,不窝里斗,我们这几年一共从组里开除了六个人,这六个全部都是领导安排进来,混日子的,我们一点面子没留,知道为什么开除他们吗?

  既然进我们组就好好干,如果你来混日子的,那对不起第五组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欢迎。

  这阳北殡仪馆人员复杂,大部分都是领导安排进来,老实人没几个,人虽然多干活的就那几个。

  以后你们跟第五组干,我还是那句老话,有事咱大家一起扛,如果有人窝里斗,吃里爬外。

  我老蔡可丑话说前头了,我们第五组宁缺毋滥,我不是吹牛B。只要是我们第五组不要得人,殡仪馆哪个组也不会要。

  我知道这是老蔡在给我们唱红脸,先给我们下马威。

  我太了解他了,我面无表情听着。

  但是我从富贵,富强,丁铃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们三个显然被老蔡的下马威给镇住了,老蔡表面上虽然说的不痛不痒,但是对他们三个外人来说,显然这一剂强心针打的恰到好处。

  我就纳闷老蔡一个人说了那么长时间,王飞翔和我父亲还有那两个人怎么没来,我铁门下瞅了瞅,我操,那不是我王飞翔的黑色皮鞋吗?

  原来他们几个一直在门口,听老蔡给我们上课呢!

  我心照不宣地继续听老蔡那唬人的理论。

  老蔡显然来劲了越说越上兴,王飞翔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就推门进来,他身后是我父亲,还有老张,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孩。

  那男孩不用说,我猜可能就是,花一万元贿赂刘馆长的大学生,田峰。

  他们四个进来后,我父亲甭着脸说:

  “这老贾怎么安排冰冰,进咱这一组了,这不是胡弄嘛!

  我给老贾打电话!说着父亲就拿起电话拨号码!

  老蔡一把按住他的手说:“建国,少爷在咱着组咋了!你难道看不出这是老贾故意卖你一个面子吗?

  我爸说:“老蔡这不合适,殡仪馆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不妥!

  王飞翔接过话:“我说,建国你咋这么多事!少爷进我们组咋就不妥了呢?

  接着老张也来劝我父亲。

  我太了解我父亲了,他为人一向正直,他害怕殡仪馆的流言蜚语。

  我笑着说:“爸咋了,我妈可是给,,,

  富贵用手捅了捅我,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说我妈,给老贾送两天中华烟,我爸那脾气一定和我妈干架。

  我话锋一转说:“我妈让我跟着你,学学怎么做人。

  我妈说了,我从小缺少管教,正好借上班的机会和你爸学学为人处世,如果你不愿意我在这组正好,反正我去别的组,跟着他们学油条呗!

  我爸这才缓过神,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

  “这事办的!你妈就是心太细。

  王飞翔在一旁打趣地说:

  “建国!那你今天可要安排一场了,老张,老蔡在一旁打趣说:“今天晚上值班,安康路的烧鸡,猪蹄,红烧肉,不错!今天晚上你可呆安排哦!酒算我的!

  我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行,晚上飞翔开车想吃啥!你们弄算我的!

  我父亲扫了老蔡一眼说:“那他们几个的工作,咋安排,咱先商量一下,外面来了三家入殓的,我先让老秦那么组顶着呢!他们也等着交班,咱别耽误时间。

  王飞翔有些生气嘟囔:“他们顶一会咋了,我们帮他们顶的还少吗!刚在我和他们说了,我们组刚进新人,需要讨论工种,老秦那人不错!你就别操心了。

  我父亲也不好在说什么!

  接着老蔡说:“今天我就在这,倚老卖老说一下咱第五组分工,我们殡仪馆值班制度是24小时值班制,值一天一夜休息四天四夜。

  富贵小声问:“夜里也再这值班吗?

  富贵此话一说,里面除了富强和丁铃全部笑了起来。

  在听到老蔡的确定的回答后,富贵憋屈着脸沉默下去。

  老蔡点燃一根烟说:“这夜班你们刚来不值不行,也是个锻炼的机会,建国和老张不值夜班,平时都是我和飞翔还有田峰我们三个值班。

  丁铃问那为什么建国叔,和老张不值夜班呢!

  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妻子半身不遂,白天是我儿子看护,我夜里要回家照顾。

  我父亲说:“我这人在外面睡不习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十分钟就到。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生丁铃的,她真是有些没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蔡突然意思到什么说:“对啊!你是个女孩那你以后夜班也别值班了!原来我以为丁铃是不想值夜班,才问得那么清楚。

  但是另我没有想到的是,丁铃却说:“那为什么啊!俺也要值夜班,我爷爷说了,俺不搞特殊。

  丁铃此话一出,屋子里人全部沉默了!

  王飞翔说:“你一个妮子,不方便,就五间休息室,条件有限。

  丁铃有些憋屈低头闷不吱声。

  老蔡继续说:“我和建国负责尸体入殓,飞翔负责开车,老张是尸体清洗入柜,田峰是大学生有文化,他负责尸体登记填表。

  富贵,丁铃听的有些迷糊!

  老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田峰,你和这几个新来的解释一下咱们的工作流程吧!

  田峰是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有些卷发瘦高个子,穿着一见白大褂,给人一种感觉不象是殡仪馆的工人,倒像是医生,他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的说:

  “我们工作一般分为两种,分正常入殓,和不能入殓。

  我先解释一下什么叫正常入殓,顾名思义,一般正常家庭老人去世,或者医院抢救无效,和各种原因死亡的遗体,还有就是因事故,自杀,没有争议的遗体他们会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殡仪馆出车。

  一般由王叔开车和蔡大爷去运尸体,尸体运回后,由张叔负责对尸体的衣物,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进行检查,然后清洗清理尸体。

  我会负责登记遗体的身份信息资料,和贵重物品的登记,报备殡仪馆存档,协助将遗体入冰柜。

  等家属忙完家属,根据家属的意愿,需要仪容的就由我负责将尸体推进仪容室仪容,然后将遗体编号,移送到司仪部,将由他们根据吊念大厅的规格收费,开追悼会。然后由蔡大爷和韩叔,将尸体领回,推进火化车间准备入殓。然而家属拿着火化通知单交给我,我确认无误后通知蔡大爷和韩叔将尸体入殓。最后将骨灰移交给死者家属。

  第二种叫不能入殓,这种入殓方式就体会在,不能这两个字上,就是这种尸体一般存在有争议,或者因为案件需要,或许打官司需要法医鉴定,有争议的尸体和无人认领的尸体,就算家属来签字火化,必须是直系家属,父母或配偶。

  前段时间就有一个官司拖拉了十几年,尸体一直存放在冰柜,我们通知死者家属无数次,他们不闻不问,拒绝签字火化,而且不出一分钱存放费用。

  后来死者的舅舅来殡仪馆签字火化后,那死者的父母知道后,组团大闹殡仪馆,我们殡仪馆最后赔了三十几万才收场。

  所以不能入殓的尸体一定要记住必须是,必须是直系亲属。还有具体分工怎么干,还是蔡大爷,建国叔你们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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