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温柔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象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心里空荡荡的。【】
在几个小时前,我自认为干了一件特别有成就,为民除害的好事,但是我现在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那种强烈的差异让我不停的在脑海里思考自从接受这次任务,到现在,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我感觉自己象一只猴子脖子上套着项圈,在驯兽师的指挥下,扭动着大屁股,摆弄的表演迎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殊不知我就是一个小丑,想到这,一种无形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更不知道怎么该向房辰,郭浩解释,这几个月里,我们风雨同舟经历了那么多事,原来他们追随的韩冰,却是一个警察安插在他们的身边的卧底,他们会怎么看我。
想到这我不敢在想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愧疚感,象一条带着倒刺的皮鞭对我最弱的心猛抽。
我突然发现,在我最压抑苦恼的时候,我对那东西的渴望又一次强烈起来。
我虽然戒掉了,身体对那东西的依赖,但是心瘾难戒,我开始浑身出虚汗,而且在山上冻了一夜,我感觉我的脑袋象炸了似的,天旋地转,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
三个身影在脑海里出现,勇子,麻三,烧鸡,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三只血肉模糊的厉鬼,他们满脸是血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一声尖叫醒了过来,我心有余悸的望着周围。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邢睿托着下巴,趴在我的床边打盹。
我望着熟睡的邢睿。白皙的脸半月眉精致的挂在脸上,我似乎回响起,大年三十在医院里,我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也是邢睿,一丝感动涌上心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瞬间被枕巾吞噬。
我多么想抱着她,告诉她,其实我心里是有她的。但是现实告诉我不能这样。
我就这样安静的望着她,正在这时,病房内被推开,一个女护士,拿着一个血压仪仪器,和一个温度计,职业的喊:
“24病床的韩冰,量血压体温。
邢睿迷糊糊的张开眼,见我醒了。笑着说:
“你醒了。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算是回应。
邢睿望着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发烧烧到40度。真是吓我了,你能不能爱护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
我感动的望着邢睿说:“我是怎么到的这。
邢睿有些得意的说:“你在安康路上晕倒了。一个路人打的120.,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未接电话,医院的人就给我拨过来。现在好些了吗?
我笑着说:“好多了。不过挺饿的。
邢睿一只手按着我的额头上,那柔嫩的小手有些冰凉。但是按在额头上却很温暖。
邢睿说:“你还知道饿啊!我以为你是钢铁做的呢?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女护士有些不耐烦的望着我们说:“有话一会在说吧!后面病房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那女护士说完。就走到我身边给我凉体温,邢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女护士一阵忙乎后,盯着温度计说:
“血压体温正常。有什么需要你按铃。
我见那女护士要走,急忙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那女护士说:“随时。
那女护士一走,邢睿笑眯眯的说:
“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哎,你昨天夜里跑哪去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你现在怎么那么喜欢玩失踪,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就因为你,房辰和富强差一点打了起来。要不是狗哥拦着,又要打架,韩冰,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别那么让人操心。
我盯着邢睿小心翼翼的问:“房辰,和郭浩说什么没?
邢睿白了我一眼说:“他们能说什么?你也是的,去上个厕所,就那几分钟的时间,都能迷路,你是路痴吗?就不知道记住周围的醒目建筑,你怎么一点生存技能都不会?
我一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显然房辰,和郭浩没有把我是卧底的事说出来,富强那倔驴脾气我是知道的,当时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的,就回来他们两个,富强那木鱼脑子一定不问青红皂白,质问房辰,郭浩。
还好房辰,郭浩,什么都没说,要不然我真没脸见他们。
邢睿盯着我问:“你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一夜去了哪?
我坐直身子说:“还能去哪,在山里晃悠冻了一夜,早上天亮见一个采药的人给他200元钱,那人就把我送下山的,这不就生病了。
我解释的还算符合常理,从邢睿那张无知的脸上,她显然不知道市局昨天的部署和行动。
曹局长还算有些人性,没有通知邢睿。
就凭我对邢睿的了解,她一旦知道我单独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一定会跟着我。
毕竟曹局说的很清楚,我和邢睿共同执行这次任务,邢睿也是我的上级,有什么情况向她汇报。
我昨天直接联系曹局,按鹰隼计划的规定,应该算是越级汇报,邢睿那倔犟的性格,一定会认为我看不起她。
想到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邢睿出病房给我办出院手续。
我给房辰打了一个电话,房辰语气有些生硬,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我的气,他在电话里问我:“邢睿是不是也是卧底,我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承认,也不反驳,就凭房辰对我的了解,他应该知道我挂电话的意思。
我这边刚挂上电话,狗头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一开口便说:“你小子,还知道接电话,打了一个晚上,你去哪找野女人去了?这动静也够大的,都把身体玩坏了,这老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小子可悠着点。
我笑着说:“我手机调静音了,狗头今天是中了500万,这么高兴。
狗头笑着说:“好些了吗?昨天你一直昏迷,我就没有在病房里陪你,昨天晚上我们的行动出奇的顺利,不知道这么回事,市局所有的警力全部赶到十里村,你小子这个调虎离山之计玩的够亮堂啊!
我们一夜把雨龙的所有场子砸了个遍,几乎没有遇见什么反抗。出奇的顺利,雨龙显然是强弩之末,众心所失,你小子什么时候出院,我们等你喝庆功酒呢?
我淡淡笑着说:“这才是刚开始,烧鸡被我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问:“你把烧鸡灭了?
我望着窗外的夕阳说:“烧鸡不能为我们所用,留他何用。
狗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去医院找你?
我说:“不用,你们在房辰的酒吧等我,我一会过去。
挂上电话,我点燃一根烟,戒了三个月的烟,我再一次吸了起来。
邢睿回来后,盯着我说:
“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吸上了。
我吐出一口烟雾说:“你在医院呆一天吗?
邢睿笑着说:“何止一天,从昨天我们在房辰酒吧等了你一夜,今天又再这一天,一天一夜好不好?一会我该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了,好累。
我冷不丁地说:“你今天没有找曹局报到吗?
我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邢睿直直的盯着我,圆圆的眼睛变的狭长起来,她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曹局长让我去报到?
我说:“邢睿,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看着你跟着我们瞎混,这种生活不适合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话一说完,我便将头低下去,不敢去迎合邢睿炽热的目光。
邢睿把病历摔在地上说:
“韩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告诉我什么生活适合我?
我邢睿张这么大,无论做什么靠的是我自己,你凭什么干涉我。
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和曹局长几句话,就能把我调回去你做梦。
韩冰我是喜欢你,但是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则,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不强求你对我做什么,我也没那么个资格,我只想活得开心些,做我喜欢做的事,难道你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剥夺吗?
韩冰,你太自私了,你只考虑你自己,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邢睿显然激动起来,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接着说:
“韩冰,我是没有陈妮娜温柔,没有万心伊有权有钱,但是我只想安静的呆在你身边,为什么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强忍着泪水吼:“邢睿这不是一码事,邢睿你知道吗?
欺骗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用自己的真感情,我心里有谁,我自己清楚,当烧鸡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脑子里我想的却是你,但是我更清楚,我该怎么去维护我们之间的平衡。
陈妮娜是我这辈子,永远不会抛弃她,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做事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对的起道义。
我欠你和你父亲的,我下辈子一定还。
邢睿猛然间扑了过来,抱着我哭着说:“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们。那一刻我黯然泪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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