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莉,今天感觉怎么样?”戴尔·邓肯斯脸上露出微笑,柔声问道。
“挺好的,父亲。”叫做戴莉的小女儿笑着回答,表情却带着明显的虚弱,像是还在遭受病痛的折磨。
“你的腿……”邓肯斯望向在女孩轮椅上的双腿上,目光有些沉重,“你的腿还疼不?”
“今天没有疼,应该是天气好的原因。”戴莉轻声道,“不用担心我父亲,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学校里面转转,去看看树林和湖水。”
“可以。”邓肯斯看了一眼戴莉身后推着轮椅的女仆,轻点了下头,“那就让卡罗丽娜推着你去转转吧,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多呆一会,不过……湖边那栋小楼你不能进去休息了,昨天米拉女士暂时安排给了学校里的一个客人。”
“好的,父亲,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会在午餐前回来,和你一块进餐的,话说……你今天会在家吧?”
“会的。”
“那就好,卡罗丽娜姐姐,我们走吧。”小女孩戴莉说着,女仆推着轮椅向外面走去,消失在戴尔·邓肯斯的视线中。
收回目光,邓肯斯长长叹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坚定信心:“我的小戴莉,再等一等,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伱腿的。哪怕真的没有办法……大船快来了,船上的人也会有办法的……”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李赫来说,倒是变得平静不少。
他在伦萨大学暂时安顿下来,一边明里暗里的寻找大学中潜在的巫师线索,一边借助伦萨大学这个平台了获取更多这个世界的知识。
大学中很多课程他都报名听讲过,不过基本上讲述的都是他已经掌握的知识,最多听個两次,确定了这门课程的水平后,也就不再参加后续课程。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这种行为自然是不允许的,但他作为初代邓肯斯之戒的持有者,课程的讲师哪怕有所不满,也无可奈何。
除此外,他花费时间最多的,是伦萨大学的图书馆。
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他有比学生甚至比普通讲师还高的权限,几乎可以借阅图书馆绝大部分书籍,他不断汲取书本上的知识,一些比较深奥、难以理解的内容,直接把书本带回湖边小楼,从那里进入黑石城堡,利用型湿版照相机在暗室拍摄下来保存。
时间一天天过去。
许多天后。
湖边小楼,李赫坐在二楼的书房中,书桌上铺着众多的莎草纸,手持鹅毛笔正在书写着什么。
“笃笃笃!”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李赫停笔出声。
“吱扭”一声,魔鬼阿伦克斯推门走进来,手中拿着几张纸,恭敬的道:“主人,有学校里给你的信。”
“又是劝说信么?这次是哪门课程的讲师,劝说我继续去听讲?”李赫挑眉问道。
“唔,有人体结构学课程、炼金学课程和神秘传说学课程的三个讲师的劝告信。”
“知道了。那放旁边柜子里吧,已经快满了,记得过两天清一清。”
“是。”阿伦克斯把信放入旁边一个橡木柜子里,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已经塞了一大堆。
塞进去后,阿伦克斯手中还有一封,望向李赫道:“主人,除了劝告信外,还有一个通知,是以米拉副校长的名义送来的。”
“内容呢?”
阿伦克斯快速打开,浏览了一遍道:“米拉副校长表示,按照传统,学校会在近期进行初轮学习测试。她说,其余课程的学习测试不用管,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参加星空学和算数学这两门课程的测试,因为这两门课程的讲师脾气都很古怪,你不去上课已经很让他们生气了,最起码给个面子参加一下测试,成绩无所谓,至少能安抚一下讲师。”
“知道了。”李赫听了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淡淡道,“把信也放到柜子里面吧。”
“好的。”
李赫低头,拿着鹅毛笔在莎草纸上继续书写起来,阿伦克斯很懂事的退下。
……
转眼,数日后。
伦达大学深处,一栋五层高的石楼内。
第五层,校长办公室。
巨大的木质办公桌后面,校长戴尔·邓肯斯正在批阅着垒得高高的各种办公文件,作为整个伦萨大学的负责人,很多事项都需要他亲自点头才能执行。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副校长米拉走进来,把又是厚厚一摞文件放到了邓肯斯的办公桌上。
邓肯斯苦笑,但也无可奈何,想了想问道:“米拉,这次学生们初轮测试的结果出来没有?”
“出来了,在这里。”米拉道,从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中抽出了几页,递给邓肯斯。
邓肯斯快速扫过,皱了皱眉:“这成绩可是比去年差不少。”
“没办法,校长。”副校长米拉耸肩,“虽然我们的课程的讲师是一流的,但那些走关系塞进来的贵族子弟可一点都不珍惜,他们能上完一半课程都算难得了,不是去骚扰女学生,就是在宿舍里惹事。他们人数还不少,把整体成绩都拉低了。”
邓肯斯听了深深皱眉,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我们的名声还是要的,伦萨大学不能毁在他们手里,给他们中成绩最差的那一批发警告信,通知他们如果下一轮测试没有改善,无论他们是伯爵的子女还是侯爵的子女,都统统开除掉。”
“好,我明白了。”
“对了。”邓肯斯又想到了什么,望向米拉,问道,“我们那位大学的贵客——李赫先生,最近怎么样?”
“他么……”米拉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吐了口气,缓缓说起来。
“如果和刚才那些贵族纨绔子弟作对比的话,贵族纨绔子弟倒是绝对的好学生了……”米拉摊摊手道,“我们的这位贵客先生,报名参加学习的课程数是整个学校最多的,我甚至怀疑可能是建校以来最多的,包括了所有学院和所有大科目。
但基本上都是参加一两次课程就不再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单纯的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连弗洛和莫科两位讲师的课也是一样,这两位几乎每天都找我反应,快把我的头都吵大了。”
说到最后,米拉忍不住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有多头头疼。
“那这次的测试呢,他参加了没有?”邓肯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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