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人！
烧脑！
短短两天的经历，简直比自己小半辈子的经历都精彩。
吴洋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听着罗辉和田春之间的对话。
此时，被罗辉一语点破，他突然认清丁总和杰克马之间的区别。
——是普通商人和资本巨鳄之间的差距。
普通商人逐利。
所以，丁总在最后关头也没舍得给自己分红，弥补十多年的亏欠。
股份之类的东西，更是想都别想。
投资方面也抠抠搜搜。
明明是非常有利的投资机会，经过一番折腾，直接把自己玩出局。
资本大鳄不在乎利润，更在意市场前景，主动掌握未来，所以张口就敢投五十亿。
他们要的是垄断！
或者是打破垄断。
听上去很矛盾，实际上一点都不矛盾。
资本大鳄要的垄断，是自己对市场渠道的垄断能力，却要追求打破竞争对手的垄断能力。
杰克马愿意自降身价邀请罗辉这个无名小卒来爬山，就是为了打破胖企鹅在流量入口端的垄断力量。
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说好的五十亿投资，恐怕要少个零。
“罗总，你好呀！”
没过多久，杰克马三人满面春光地来到老张叔的茶园主动引荐：“史总，这位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小家伙，就是咱们这次要投资的天才少年。”
“史总，您好，我叫罗辉。”
“90后啊，厉害厉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偷偷摸摸地写情书呢。”
“……”
简单一番客套后。
负责接应罗辉三人的干练美女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老张叔乐滋滋地点着票子离开茶园，把场地留给众人谈正事。
“罗总，不好意思！”
杰克马率先开口：“昨晚我仔细想了想，五十亿投资太大了。”
“你的要价太狠了。”
“一款前途未卜的即时通讯软件，不管你的设计有多么完美，面对胖企鹅的全力打压，很活下来。”
“只有我们这些强大的投资人帮你扛住胖企鹅的压力，你才能度过最艰难的生存期。”
“明白吗？”
“现在是你需要我们这些强大的投资人，而不是我们需要你这样的项目。”
果然变卦了吗？
听到杰克马的说法，罗辉没有惊讶。
只是撇撇嘴：“投资这种事跟买鞋差不多，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马董有这样的认知，我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您没有做过或者投资过任何一款成功的社交软件或即时通讯软件。”
“不了解微信平台的强大之处，我可以理解。”
“既然您不识货，我可以卖给识货人！”
“小马哥识货。”
“当然，以我的身份肯定见不到小马哥，只能去找此时正在负责帮他开发QQ邮箱业务的章龙。”
“章龙也识货。”
“而且，他有能力劝说小马哥出巨资买断微信平台。”
小伙子！
你不讲武德！
当着我的面，你要把微信平台卖给我的竞争对手？
不怕挨揍吗？
杰克马被噎得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
史总乐得哈哈大笑，冲罗辉竖起大拇指：“90后，你牛逼，能把马老师怼得没话可说，你是头一份儿。”
“没关系。”
“马老师不投，我可以投，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给个优惠条件。”
给你奶奶个腿儿！
你们都是一伙的！
罗辉摇摇头，并没有卖史总面子：“抱歉史总，您不在我的投资者名单上，多少钱都不接受。”
“什么意思？”
史总面色大囧，忍不住身体前倾：“看不上我的钱，还是看不上我这个人？”
“都看不上！”
语惊四座！
罗辉一句话说出来，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惊呆了。
田春和吴洋面面相觑，想开口帮忙解释两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奶奶的。
眼前的这位大佬，在商业界影响力非常大。
你当面骂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还特妈的都看不上。
“看吧，我就说这小子狂的没边，你们还不信。”
丁总的眼镜片后闪烁着精光，冲罗辉微微点头，顺嘴帮忙缓和气氛。
“有种！”
杰克马也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茬：“年轻人就该有这股子傲气，不能被我们这些老家伙吓倒。”
不能给老史开口的机会。
真让这个毛头小子把老史的底裤掀起来，大家脸上都难看。
搞不好。
还真的成仇人了。
急切间，杰克马再度提起投资的事：“小罗同学，既然你漫天要价了，就别怪我落地还钱。”
“五亿换你微信平台10%的股份，我还要安排人进董事会，拥有投票权和财务监察权。”
“作为头一个吃螃蟹的投资人，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的确很有诚意了！
面对杰克马的这次开价，罗辉心动不已。
田春和吴洋也向他投来确定的眼神：快点头，五亿差不多了。
“十亿，5%，不能再多了，正常股东应该用有的权利我绝不阻拦。”
罗辉却坚定地摇头。
自顾自地解释：“马董、丁总，你们愿意浪费时间在我这个无名小卒身上，不是看好微信平台的发展。”
“只是被胖企鹅打怕了。”
“迫切地需要一个强大的流量入口跟胖企鹅抗衡。”
“可是。”
“单凭你们两位，真的没办法撑起微信平台，我还得按照既定的投资者名单去找其他投资人。”
“如果找不到。”
“我只能把微信平台打包卖给胖企鹅，让他更加不可一世。”
“当然，不可一世只是对内，在国际市场上，胖企鹅就有能力对抗任何国际互联网巨头。”
“我看重的是这点。”
“这不是威胁。”
“我是站在国家利益上来考虑微信平台的发展前景，商业利益有所考虑，占比不大。”
你这还不是威胁？
我们不投钱，你就要把微信平台卖给胖企鹅。
到时候，小马哥左手QQ右手微信平台，手握两大流量入口，还有其他人的活路吗？
大家都得看小马哥的脸色过日子。
杰克马有点郁闷。
不过，很快稳定心神，继续鼓唇弄舌：“小罗同学，你别忘了，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程序员抱着新开发的程序寻找投资人。”
“而你，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因为你没有任何成熟的作品可以参考。”
“错过这次机会，你可能永远找不到第二个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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