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质问

  但益恒喝麻了,一脸酡红。

  当领导真是爽啊,三个美女手下轮番敬酒,说的话虽然吹捧夸张了些,但是听着就很是舒服啊。

  但益恒虽然跟她们有说有笑,可心思却根本没在这酒桌上,他在想欧珈馒约龙诗越和青叶的聚会会不会因他不在而取消,如果没有取消她们三个女人现在在谈些什么呢?

  何开楠和孟兮兮见但益恒脸都红完了,显然是来不起了,转而把矛头对着雷思玥这个年纪轻轻的副经理了。女人之间的酒话一打开,但益恒只有听的份,根本就插不上边。这也正合他的意,他剥着卤花生,一副认真听她们摆谈的样子,脑海里却在想今天如果欧珈馒她们聚会了,青叶肯定会装着与我不熟,不会说什么话,唯独龙诗越与欧珈馒她俩彼此都知道对方与我的关系会不会针锋相对呢?看欧珈馒今天绝决的样子,会不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透露出来,引起龙诗越和青叶的愤怒?

  “哎,自找的罪自己受吧。”他想,这一切都怪自己在感情上扭扭捏捏,在还未离婚还不是单身时就与欧珈馒产生了恋情,为什么克制不住那份萌动的心呢,给不了别人未来为什么还要去接受别人?难道就是恰逢自己最脆弱最无助最痛苦时突然有一个女人说喜欢我,而且还是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女人,我潜意识里就想得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因此就毫无顾忌了。

  唯一庆幸的只是与欧珈馒有了地下恋情,而与龙诗越、青叶之间还保持着距离和界线,不然,这三个女人还不生剥了我?

  无论她们谈了什么,绝不能让龙诗越对自己产生一点不好的念头,因为她的一句话将左右我的未来。我可不想刚站上了人生的顶端转眼就跌得粉身碎骨。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但益恒看到上面的通知栏里显示有新消息,他点开了微信。

  越女剑:我与欧珈馒和青叶刚吃完饭,她们都回家了,我打车去杨柳河杏子咖啡馆等你,马上过来!

  但益恒心一下就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吗?这是自己的贵人,可得罪不起,他赶紧站起来走到收银台付了钱转回来说:“各位,钱我已付了,家里有点事催我回家,我得走了。开楠,我把车钥匙给你,等会叫个代驾把她们各自安全送到家,明天你把车开到公司。”

  何开楠接过车钥匙,嘟嘴说:“但哥,你下班前不是回去过吗?家里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但益恒刚想回话,雷思玥插话道:“开楠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领导有事需要给你解释吗?你家里有事难道都要给领导说得一清二楚吗?”

  何开楠敲敲脑袋头,说:“但哥,莫怪哈。咱们也回家吧,免得领导回去还牵挂我们三个喝麻了的女人。”

  “对啊,我就是担心我走了你们不安全,那都散了吧,哪天再请你们。”但益恒连声道。

  “但助理,我们三个都还行,要不我们各自打车回家您叫代驾?”孟兮兮说。

  “不用,我马上给你们叫代驾?”说完,但益恒掏出手机点微信服务,再点出行服务叫了代驾。

  几人走到停车场,等了一会,代驾师傅就到了。但益恒向她们告别,招了出租车直奔柳河街。

  柳河街是一条仿古街区,与灌城市古城幸福街相连。街口有一个很大的牌坊,从牌坊进去是一条小河,小河两旁间隔种植的垂柳吊着长长的绿色柳条,将两边块石铺成的步行街笼罩在绿荫之下。街道两旁的商家将茶桌、凉椅沿河摆放,吃过晚饭的人们便喜欢到这里喝茶聊天斗地主。

  杏子咖啡馆的老板在临河的街道柳树下间隔摆了些玻璃小圆桌,四周各放了一把橘红色藤椅。当你步来,看见柔和的灯光下圆桌上的茶杯里飘着黄菊,仿佛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在弥漫,你忍不住就要在这里坐下去感受那河风徐徐,灯火阑珊的悠然自在的氛围。

  龙诗越独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杯咖啡、一盘蚕豆和一小盘炒黄豆。她没有看向街道,反而是看着小河上的小拱桥发呆。

  但益恒走到跟前,一屁股坐到她对面的藤椅上才惊醒了沉思的她。

  “来了,喝点什么?”龙诗越没有了以前见着他时的喜色,脸上也看不出另外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

  但益恒微微一笑,转过头,向铺子里的老板叫:“老板,泡杯菊花。”

  说完,他回过头来,却感觉龙诗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是一种仿佛要看穿人心的眼神,让他背心莫名生出了一丝冷汗,不由得将眼睛偏向了小河。

  “怎么?心虚了?连看到不敢看我了?”

  “那有!”但益恒只得扭回头,看着她,“我不知道欧珈馒对你说了什么,想必你对我的人品有了看法。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尽管说,不必藏着掖着。”

  龙诗越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瞥了一眼但益恒,说:“但哥,异性之间能成为朋友这是多难得的缘分,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种情分,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寒心!我一直以为事业有成长得帅气的男人才会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想不到一贫如洗什么都不是的你,也玩起了家有老婆还在外面追女人的游戏,你真会装啊,连我都骗过了。你可知道我心里最痛恨在感情上滥情的男人,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诗越,珈馒给你说了什么啊,你这样看我?”

  “我咋看你!一个身有残疾的女人本来就够惨了,还要抗拒自卑、脆弱、焦虑的心理负担。你明知自己未离婚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哄得人家跟你恋爱,等人家爱上你了你又跟人家说你有老婆,你这不是滥情是什么?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男人!”龙诗越显然很是生气,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

  端着茶走近的老板吓了一跳,他们最善察言观色,可不想触霉头,赶紧放下茶杯转身就走。

  但益恒看着玻璃杯里面的几朵菊花在水中漂浮,等老板走远,才说:“诗越,无论你怎样看我,我都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的贵人。我从来都不承想过要骗谁。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欧珈馒,那时有原因的。记得我年少时暗恋过一个女孩,每天却不敢跟她说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分别我都没敢去表白。不久之后听说她跟我的一个同学谈起了恋爱,我为此难过了好几年。后来,我大专毕业后来到这座城市,因为家穷没房没车,城里的女孩看不上我,更不用说有女孩喜欢我了,但我却很幸运的认识了一个不讲浪漫还什么条件都不要的女人。我虽然跟她在一起感受不到刻骨铭心的爱,但是觉得两人合适。我是一个工人她是一个老师,双方都是从农村出来的,适合搭伙过日子。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都愿跟到我,我心里就只有她了,什么都听她的,把挣的钱全交给她,几乎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包揽了。我觉得这就是幸福,尤其是有了女儿挣了两套房买了一辆车后,我觉得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已经实现了我的人生目标。不出意外,一家人应该可以幸福地走完一生。那想到几年前我头上都一片绿了。当看到那些铁证的时候,我愤怒的真想杀了这对狗男女!想起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喜欢过我,而我暗恋的女孩成了别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呢跟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感觉自己真的是窝囊透顶。当时真的是生不如死,无助、悲伤、痛苦、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我承受不住这些情绪,跑去跳河自杀,可跳到河里又想到我的女儿想到还要依靠我的母亲,我求生的欲望让我游到了岸边被欧珈馒的爹救了起来。当看到欧珈馒的那一刹那,由其是她那干净纯真的眼神就像磁铁一样一下就吸引住了我,我的心禁不住跳动。我想这是老天爷精心安排的吗?在我最痛苦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又给了我新的希望。可是,想到自己还是已婚之人,而且工作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去爱谁呢?我只得藏住这有生以来第二次对另一个女人动心的心。那几天,珈馒天天陪着我,照顾我,开导我,我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幸福,同时,我也对她的自卑没信心进行了疏导,还带她去逛公园去吃大餐。我们两个失意的人相互安慰相互鼓励,不知不觉中融化了彼此的心,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牵引着,而当时,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要不是她们一家,我只有流落街头了。一个男人连个窝连口饭都找不到的时候,又能怎么办?我只能不要脸面不顾道德,目的就是能留在她家多几天。也许,你从来没有过个这样的日子,身无分文连个住的都没有的时候,人还有什么做人的底气和道德标准呢。我心里想把她当妹妹,可有时真的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所以我内心异常的矛盾,觉得自己是个坏男人应该尽快找到工作,尽量不与她见面,以免越陷越深。正当我彷徨不定时,那想到我遇到了你这个贵人,我想这肯定是老天爷可怜我,不然,我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龙诗越被但益恒的话语感动,紧绷的俏脸浮现出了软和的神色,眼眶中有润润的东西在闪动。她扯了一张纸巾来擦了擦眼,白了但益恒一眼,说:“讨厌,把你说得那么惨。你一大男人有手有脚何至于寄人篱下?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苦这点难就压弯了你的腰,我还真高看了你!哎呀,你嘴巴真会说,说得我都搞忘记该咋骂你了。本来我想质问你为什么没离婚就跟欧珈馒恋爱,你却把你说得这么凄惨,我都不忍心骂你了。不过,你如此穷困不想办法翻身却想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而留在人家家里混吃混住,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你心机这样深沉人品这样差,我还跟你合伙做生意,还让我儿子拜你为干爹,以后你要是算计我,我恐怕只有哭的份了。”

  但益恒呵呵一笑:“你是我的贵人,还是我干儿子的妈,我那敢哟。只是你没经历过我当时的困境,哪能理解到我的难哟。我只不过混吃混住了一周多而已,就去找工作了。不说那些不堪回首的潦倒的日子了,究竟我妹跟你们说了啥?”

  “她啊,说你们已经悄悄地在恋爱了,都约会了几次了,我想欧珈馒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吧。”

  但益恒听了皱了皱眉,欧珈馒咋个在想,这种地下恋情说出去不是让人轻看吗?他端起杯子轻轻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着龙诗越。

  龙诗越见但益恒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脸微微红了红,眼睛一瞪:“说话啥?盯我干嘛?”

  “诗越………”但益恒深情地盯着龙诗越的脸,眼神更加地炽烈,情不自禁地说,“你真美!”

  龙诗越显然没想到但益恒突然来这么一句,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也变低了许多:“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有人喜欢你你就照单接收吗?你有老婆还去跟人谈恋爱这是什么性质你不清楚吗?欧珈馒是你干妹妹,你如此欺骗人家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也没想骗她,所以给她说了实情。那想到她执着得很,说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容易得到的都不会长久。她愿意等我,只是昨天我升了职给她一讲,她就变了,说我挣钱挣得多了,身边围着我转的女人肯定有想法了,我以后肯定看不上她了。所以我们因此闹得有点不愉快了。我猜想她是想迫我离婚再把我俩的事公之于众吧。”

  龙诗越叹口气,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明知你未离婚却不与人保持界线和距离,有得你头痛了。你们没做出出格的事吧。”

  但益恒点点头,说:“欧珈馒是个未谈过恋爱的女孩,我挣扎过理智控制了欲望。我不能害了人家。”

  “切!你们男人巴不得多占有一个女人吧,只不过你考虑到她是你干妹妹还有你干爹那层关系你不好下手吧。”

  但益恒尴尬万分,嘿嘿笑道:“我喜欢正大光明的与人恋爱,不安全的恋情烫手得很,一旦闹僵起来颜面尽失,抬不起头做人。”

  “知道就好。我也不想骂你了。不过,欧珈馒看样子可不简单,你事业刚起步,你处理不好小心阴沟里翻船。”

  “我想过了,暂时以工作为重,其他的随缘吧。”

  “这就对了嘛,你好久没去看阳阳了,要不一起回家?”

  啊,这一关这么容易就过了,还以为龙诗越是兴师问罪要咋个自己呢?还好,她还认可我这个朋友,悬着的心稳了。他妈的,这种靠女人上位的日子这么不稳当呢,还是得靠真本事干出成绩出来坐稳位置才行啊。

  只是,青叶不会傻到今晚打电话来找我吧。我得赶紧上个厕所给她去个消息才行,免得被龙诗越发现端倪。

  “你等下,我先上个洗手间。”

  “嗯,那你随便把钱付了。”

  但益恒几下窜进咖啡馆里的卫生间,点出微信给青叶发消息: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明天回来再说,不要给我打电话或发消息。

  青叶秒回,却是一连串发怒的表情。

  但益恒吁了一口大气,青叶那一关今天算是躲脱了,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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