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唆使

  青叶回到卧室,靠在床背上,陷入了沉思。

  但益恒嘴上说跟他爱人情断意绝,之所以狠不下心来与之断绝主要是怕伤了孩子的心。可是,一场车祸便暴露了他内心那份真实的情感。如果他们真没爱了,他还会对她出了一点车祸又没伤到人的事上心吗?

  难道……他还对他们的婚姻和爱情依旧有一丝依恋和不舍吗?

  不行,能在这大千世界中认识一个有前途的男人可不容易,像但益恒这种绩优股,这种有价值的男人就在身边,怎能便宜了其他女人。想起四年的大学艰难日子,青叶在毕业前就萌生了以后找男友绝不找那些一贫如洗一事无成的男人,哪怕他们对自己有多真心有多温柔有多体贴。

  可是,要拥有这个男人还困难重重。

  前面有他未离婚的妻子以及一个先她一步爱他的女人,我算什么,同一屋檐下的邻居而已。一堵墙壁的距离,孤男寡女这么久都越不过,以后还有希望吗?

  夏兰,一个背叛丈夫出轨多年的女人,但益恒竟然内心还有她的位置,他在想什么呢?欧珈馒,一个脚干瘸文化水平低的女人,他竟然爱上了她,他这又是基于什么想法呢?

  青叶异常的失落,他但益恒隔壁住着这么一个年轻漂亮朝气蓬勃有着本科文凭的美人,他竟然去喜欢一个瘸子。他如果离了婚去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就不怕别人笑话他吗?

  想到这,青叶内心有了一丝欣慰。一个男人如果事业有成,如果不是陪他同甘共苦走过来的女人,像欧珈馒这样条件的女人,终归跟他成不了一路人。

  欧珈馒这些天急于想确立她是但益恒女友的身份,无非也是在意他本身的价值。如果让她知道但益恒还那么关心他的老婆,他但益恒嘴上说的她还能相信吗?

  青叶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欧珈馒睡在凉席上,窗帘外的半扇窗户打开着只留下沙窗,江安河水哗哗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她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响着老汉、妹妹的话,让她内心很是不安。是啊,她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孩,不好好的找一个未婚男人恋爱,却偏偏去喜欢一个有老婆的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她才认识仅仅两月多,而且从产生好感到交往的时间屈指可数,这样快而且是见不得光的感情有那么深厚吗,值得自己耗费时间与真心去等吗?

  他但益恒对我跟我对他是一样的真心吗?

  她心里没底。

  床边充电的手机传来“嗡嗡”的两声响。欧珈馒拿起解锁,上面的通知栏显示微信有新消息。

  都十二点半了,难道是但益恒发的?她高兴地点开微信,却是青叶发来的。她戳开青叶的微信,一大篇幅字显示出来:珈馒姐,我本来不想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给你说的,但是作为好友,我不得不说。晚上九点过我下班,经过景环路看到一起车祸,是个漂亮的女司机撞了两辆车,交警在那处理呢,有好几个人在那围观。我也去看了下,正当我要离开,我却看到但益恒急匆匆的走来。我赶紧移到一边,天暗他肯定没有注意到我。只听但益恒听了交警的认定后见两位被撞的司机与那位漂亮的女士在争论赔付时,他直接走过去拉开那个女的护在她面前对着那两个司机说,这是我爱人,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到了。交警说是我们的全责,我们认。我看三方都有车损,我们负责给两位把车修好,至于误工费按交通赔付依据文件赔两位就是,你们看如何?接下来,他打电话叫拖车,又在那好心好意地安慰那女的。珈馒姐,我真的好震惊哟,但哥是有老婆的人,他咋个还追你哟?他是不是说他跟他老婆没感情了要离婚了什么的骗取了你的信任啊。看他们的样子好亲密哟,珈馒姐,你一定要把眼睛睁大哟,不然当了小三都不知。

  这好心的话语,落在欧珈馒眼里,犹如被当面揭穿的小偷一样难堪。

  欧珈馒呆在那,手机从手里滑落在床上。她知道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最喜欢把别人的隐私到处说,说不定明天龙诗越也知晓了。最可笑的是前几天她还在青叶和龙诗越面前吹捧她美好的爱情,转眼就被打脸,随即遭人嘲讽,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但益恒……你个大骗子,连送我一下都不肯,担心被你老婆抓个现行,可你老婆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的去了,你不是说你跟她没感情了,没情分了吗?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倒要看看你还想咋骗我。

  欧珈馒拿起手机,拨打但益恒电话,只听见话筒里传来声音: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她气得把手机扔到枕边,一拳捶在床上,身子软倒在床上,泪水就滑落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欧阳东醒来洗漱完毕也没听见屋外一点声响。他跟女儿欧珈馒约定一人起来一早做早饭,今天明明该女儿起早,往日这个时候,女儿该叫起床了,却没有一点动静。他有些奇怪,难道昨晚珈琪话说重了伤了她?他走到欧珈琪房前敲门。

  一会儿,穿着睡裙的欧珈琪打开了门,遢拉着一双还没睡醒的双眼,别着个嘴说:“爸,大清早的干嘛啊,我不是说了早上不要叫我吗,我晓得起来。”

  欧阳东小声地说:“你昨晚是不是说了一些伤害你姐的话,她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呢?”

  “没有啊,我好心劝了她一会,可她不听,我就没多说什么了。”

  “那你去看看你姐是不是好的。”欧阳东这两天心里窝着气,不想一大早就面对欧珈馒,怕说不了两句话就吵起来。

  欧珈琪走到姐房前,咚咚咚地敲门。

  一晚上在床上折腾睡不着的欧珈馒,刚迷糊了一下,听见敲门声,爬起来偏偏倒倒地去开了门。

  欧珈琪见到姐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整个人憔悴得像脱了人形,头发乱糟糟的。

  “姐,你咋了?”

  欧珈馒不说话,转身回到床前,一下倒在了床上。

  “爸,你快来看,姐姐失了魂了。”欧珈琪大声地叫喊。

  欧阳东冲过来,别开欧珈琪,看见欧珈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他看得心惊,叫:“珈琪,快把你姐扶起来。”

  欧珈琪走过来弯腰把姐扶了起来,搂着她。

  “馒儿,你究竟咋了?”欧阳东急切地问。

  欧珈馒依旧不说话。

  “馒儿,你可不要钻了牛角尖啊,这样会生病的,究竟有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你给爸和你姐都不能说吗?”

  “是啊,姐,遇到什么难事都要给我们说,千万不要糟践自己伤了身子啊。”

  欧珈馒抬起那双无神的眼望了一下欧阳东,犹豫了下才带着低沉地声音说:“爸,我没脸见人了。前几天我在我两个朋友面前炫耀了一番,说我是哥的女朋友,哪晓得昨晚她们发现哥是没有离婚的男人。现在她们肯定在讥笑我了,我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欧阳东看着欧珈馒,沉重地叹息一声说:“馒儿,你可不能这样想,这都是但益恒造的孽,不是你的错。你一个未谈过恋爱的人,那是他这种结过婚的男人的对手。你也是太天真太单纯了,才被他老实本分的外表蒙骗了着了他的道。你要想开些,趁跟他还没有到无法收拾地步,赶紧跟他断绝关系,及时止损吧。”

  “爸,不要!我真的不能没有哥的……”

  欧阳东沉着脸,女儿伤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那个男人。他不能再在她心尖上再捅刀了,但是作为父亲,他得保护自己的女儿。他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馒儿,我这就去他公司找他,定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欧珈馒慌忙从欧珈琪的怀抱里脱了出来,伸手拉住欧阳东衣服叫喊:“爸,你不要去找他,会影响他工作的,你去闹会让他丢了官职的。”

  “我就是要闹,他不是说他要离婚吗?我就不相信他老婆出轨多年了而且他戴了多年绿帽的事让他所有同事都知道了他还淡定得了。只有血淋淋地弄痛他,他才下得了决心。”

  “爸,你可不敢说这些啊。在哥公司骚了哥的皮毁了哥,他咋立足啊,我们…我们恐怕就成仇人了。”

  “爸,姐说得对,哥也不是坏人,还是你干儿子呢,咱可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欧珈琪也反对,“何况爱情是你情我愿的,如果采用恶劣的手段去逼对方就范而得来的爱情肯定长不了。我想姐是担心她的两个朋友昨晚知道哥有老婆的事后会笑话她,还害怕她们把她喜欢上已婚男人的事传出去影响她的名声,所以困惑得伤了心神。姐,你放宽心,如果那两人真是你的好友,她们肯定会顾忌你的感受。女人虽然喜欢八卦,但是对于真心朋友的隐私还是懂得分寸的。不过,不管她们是想替你守住秘密,还是把你的事当成茶后的笑料到处摆,你都要坦然面对,而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哥,好言好语地跟他说,让他作出决定。不然,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可是……”欧珈馒想到才答应了但益恒这两个月不见面,去找他,会不会激起他更大的不满。昨晚听到青叶的话,她狠不得冲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还对他老婆这么关心,打了几次电话对方都是关机,想来想去就睡不着了。别人的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就成了三角关系,而且自己还是横插进别人家的,这叫自己如何去说,那不是明摆着是小三急于上位的逼迫吗,还不叫但益恒轻看了她吗?

  “可是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处处为他着想。他老婆女儿都盯上你了,你难道还真想偷偷摸摸当人家的小三不成?”

  “你走,我的事不要你管!”欧珈馒一把推开欧珈琪生气地叫。别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小三,偏偏妹妹都提了几次了。

  欧珈琪皱着眉头说:“姐,你生啥子气,我说出来总比别人说出来好。你知道一个未婚女人跟一个已婚男人纠缠,外人咋个看吗。咱们清清白白的人家,让人在背后骂那可不值当。我知道你心里有哥,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添麻烦。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真有担当,他就不会让你伤心。你想妈当年被其他人勾搭走,你觉得她是被抢走的吗,不是,是她自己要走的。一个已婚女人愿意跟外面的男人上床,那证明她根本就不会顾忌她男人的感受,更谈不上对家庭的忠诚,对儿女的负责,这样的女人,那个男人会放不下,就算有儿女牵扯也阻止不了他们及时止损的心。哥为什么迟迟不离婚,我猜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他担心他亲朋知道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而讥笑他,二就是他不愿辛苦建的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这种人除非马上给他一千万或者给他一个比他现在更好的家,我想他才会毫无顾忌的离婚。只是,姐,他想要的你给的了吗?所以,只有逼他做决定而不是跟他闹这条路可走,而且只有这样才知道他是人是鬼。”

  “馒儿,你妹说得对。与其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往还担心被人家老婆娃儿揭穿,不如痛痛快快地来得干脆。你赶紧睡会,养足精神,到他公司去找他,说得好呢咱就好好说,要是他也不顾及你的感受,咱就跟他翻脸,闹他个天翻地覆,大不了我们一家当没认识这个人一样。”

  欧珈馒点了点头,躺下,闭上了眼睛。她真不知道一觉起来有没有勇气去找但益恒。

  欧阳东和欧珈琪见欧珈馒安静的睡下,悄然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他们也不知道这样鼓动欧珈馒去逼但益恒做决定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这恐怕只有老天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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