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昆仑山上,他和通天一起开山收徒,弘扬三清道统,如今,他所创阐教,已经逐渐没落,许久没有杰出的新鲜血液注入了。
而截教呢,这些年来势头是越发猛了,或许,他的道,他阐教的道,的确不如通天吧.
缓缓的,元始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双眸,整个玉虚宫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三十三天,碧游宫中,通天教主看着西方,脸色平淡,丝毫没有因为佛门即将大兴,而心中掀起一丝半点的波澜。
即便西行是正确的,天道大势要让西方兴盛,以他截教如今的底蕴,也半点不怕西方,更别说,这次西行,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通天教主看的很开,仅是睁开眼一小会儿,便继续闭上了双眸,脸色重新变得平静起来,周身不知何时,剑气激荡,微微旋转,已将时空破灭,化作齑粉烟尘,无上杀伐剑气,如风暴般,席卷整个碧游宫。
亿万年的苦修,加上截教庞大的气运加持,通天教主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经是圣人九重天的道行,可以说,在圣人境内,通天已经走到了尽头。
虽然自封神大劫之后,通天教主虽然一次也没出过手,但他有自信,单对单,诸圣之中,再无一人是他对手,包括玄门二代第一人,他的大师兄,太清圣人!
幽冥界边缘之地,茫茫血海之中,不时掀起血色大浪,每一朵浪花,都好像承载着一个世界一样,携带滔天的压力,将所有胆敢踏入血海的生灵碾的粉碎。
冥河身子微微一动,血神宫的大门瞬间向两边分开,白起连忙走进去,来到冥河身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白起,拜见老师。”
冥河睁开双眸,“你可知,这次为什么这么急着叫你回来?”
“可西行,是佛门的机缘,西行完成,大劫结束,佛门气运水涨船高,必和我玄门一脉争锋.”
凌云渡前,江流儿一行人不慌不忙,静静等待着无底船驶来,过了大约半日,一望无际的聊过江面前,一艘无人摆渡的无底船缓缓驶来,安安稳稳的停在江流儿一行人前面。
冥河嘴角诡异笑容又多了几分,“谁告诉你,西行完成,大劫结束,佛门就一定能大兴的?”
就是这样危险,恐怖,被三界无数修士奉为禁地的存下,此时,却有一年轻人,正在血海上闲庭信步,他负手而立,背后背负着一柄巨剑,踏空而行,周身无上血道法则流转,展现出惊人的恐怖气息!
年轻人不只是表象上的年轻,而是发自灵魂,发自本源般的年轻,但其身上的气息,却丝毫不可小觑,竟是来到了大罗金仙,而且在大罗金仙中还不算弱,气息直冲云霄,颇有当年冥河闯荡洪荒的风范。
白起忙不迭点头,“是,老师。”
众人上船之后,无底船微微一颤,好像有自己的灵性一样,向对岸缓缓驶去。
果不其然,效果斐然,从西游大劫开始到现在不足一千年的时间,白起成功证道大罗金仙,让冥河十分满意。
于是冥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大法力,送白起到三十三天外,斩杀域外天魔来圆满自身杀道。
江流儿风轻云淡,直接一步迈到船上,刹那间,噗通一声,尸体落水声传来,众人再看江流儿,便见江流儿已经褪去了凡身,恢复了前世的身份,佛门佛尊金蝉子.亦或者说是,上古五虫之首,六翅金蝉!
这是一次彻彻底底的蜕变,真灵深处,属于六翅金蝉的一切,已经全部放出,连带着江流儿的道行,也更加凝练!
自西游大劫开启时,冥河便想着如何让磨炼白起,可一来,如今的三界,较之洪荒,形势已经大变,在不适合大罗金仙以上的修士折腾了。
白起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老师说的,难道是西行?”
孙悟空,猪刚鬣,沙和尚,小黑龙也直接踏上了无底船,除了猪刚鬣掉下凡胎,恢复真身外,其余人基本没什么反应。
血海深处,一座威严恢弘的宫殿映入眼帘,此乃血神宫,为冥河圣人道场,冥河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以后,便一直在这血神宫中修行。
血神宫,主殿,冥河坐于十二品业火红莲上,双眸微闭,仅身上偶尔散发的微不足道的气息,便让整个血海都在微颤,冥河周身三寸的空间,更是在崩灭,复原两者之间不断循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没错,眼前这年轻人,就是冥河门下唯一嫡传,杀神白起!
“也不知道老师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干嘛,我还没杀过瘾呢!”
白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冥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三界,很快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让你回来,就是不想让伱错过这场大戏0。”
白起瞳孔微缩,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看向冥河,却和冥河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戏?”
白起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以更快的速度,向血海深处飞去,凡所过之地,所有阿修罗族的族人,尽数单膝跪地,参拜他们的小老爷。
“徒儿们,上船吧。”
冥河缓缓道,“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血海中修行吧,迈入大罗金仙,方才迈出了追求大道的第一步,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白起是知道自家老师的,对于佛门,自家老师除了厌恶,再没有一点其他。
冥河没有等多久,很快,血神宫外,传来白起年轻的声音,“白起,拜见老师。”
冥河微微挥袖,白起顿时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起来,他顿一顿,马上说道,“老师,那些域外天魔,果然是磨炼自身杀道的好东西,这几百年来,弟子获益匪浅”
三界,大雷音寺,佛门以成立之后,前所未有的规则,去凌云渡迎接江流儿一行人。
凌云渡上弥漫着薄雾,看不清晰要通往何方,无底船行驶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缕金光,猛的穿过木屋,投影到无底船上。
江流儿脸色平静,“要到岸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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