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姐姐就是拍视频的up主啊！谢谢，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弄清楚了姜鹤心的身份，以及确认她和王柯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以后，陈天薇放心地坐在了她身旁。
王柯面前坐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
他感受到了一点点莫名的压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而直到这时，咖啡厅的女店员才姗姗来迟，问道：“请问两位美女要喝点什么？”
姜鹤心大方表示：“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王柯：“那倒是不必了，我有这儿的会员卡。”
姜鹤心：“让百万粉up主表达一下感谢嘛。”
“恭喜达成百万粉，”王柯微笑道，“但是，都说了，我有会员卡，提前充过值的，买单还有优惠。这一顿咖啡就我请吧。”
两人在讨论谁买单的时候，陈天薇对服务员小声说：“我要一杯白开水，谢谢。”
姜鹤心一扭头就说：“别这么小心翼翼嘛，一杯咖啡而已，姐姐请客！”
陈天薇摇了摇头：“我不喝咖啡啦，明天还要上课的。喝了咖啡会睡不着觉。”
姜鹤心不由得愣了一下。
王柯又说：“你就点你的，我请了。一杯咖啡而已嘛。”
姜鹤心想了想，便对服务员说：“我也怕睡不着觉，有没有不含咖啡因的饮料？”
服务员答道：“我们有可可，还有不含咖啡的奶茶。”
姜鹤心：“那就给我奶茶吧，少糖。”
服务员转身离开。
姜鹤心吐槽道：“对啊，天都黑了你还约在咖啡厅，是不想睡觉了吗？”
王柯摇摇头：“咖啡因对我没什么作用，我喝了也一样能睡觉，所以就忘了。话说回来，薇薇，你明天就去上课，没问题吗？”
他的担心当然是有理由的。女孩头顶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这显然是为了遮住她现在过于短的头发。以这种状态去学校，恐怕就要面对同学们异样的眼神了。
陈天薇浅浅一笑：“没关系，反正我的事情也瞒不住。班主任答应我，会跟同学们提前说好，让他们都不要打扰我学习。”
王柯犹豫道：“那你和你妈……”
少女说：“也没有问题啦。警察姐姐帮我联系了爷爷奶奶，他俩把我妈痛骂了一顿，以后，我就和爷爷奶奶一起住。这样上学虽然有点远，但是我会觉得轻松很多。”
王柯：“还有爷爷奶奶在啊，那就好。”
他都忘了父母之上还有亲人。跟面前的少女不同，他是从小就只有爸妈陪着，别的亲戚一个都没有。现在想起来，这种家庭状态似乎也有些奇怪……
姜鹤心忽然说：“今天晚上，你请客就请客吧，我会准备别的答谢礼。”
王柯：“这么客气干嘛？”
姜鹤心笑而不语，眼里像是藏着什么别的秘密。
陈天薇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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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那杯奶茶，又稍稍聊了一会之后，姜鹤心就告辞了。
王柯和陈天薇也离开了咖啡厅，走在橘黄的路灯下。
少女忽然说：“其实我也想给你准备谢礼，可是我给不起。”
王柯：“你就别考虑这种事了，好好学习吧。你现在又没有经济收入……”
陈天薇抬起头看着他，双手却扯着帽子，欲言又止。
王柯便问道：“怎么啦？”
陈天薇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你们都看出来了吧，我的头发被剪掉了。”
他眨眨眼，犹豫了两秒。
少女又说道：“其实你们的视频里也能看出来，所有人都被剃了，我肯定不是例外。你和那位姐姐都没有说，就当做不知道……”
王柯试着劝慰：“没关系，头发可以长出来的嘛。用不了几个月，就是正常的短发女孩子。然后再多过一段时间，长头发就回来了。”
陈天薇轻轻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就想说，等我高考以后，再来找你好不好？”
王柯一愣：“高考后？”
陈天薇：“对呀，那个时候我就真正自由了，而且头发也会留起来，也能正常出门，不需要帽子了。我还没看过你踢球呢，到时候，可以让我看看吗？”
王柯下意识答道：“可以倒是可以……”
少女笑了起来：“那就太好啦。而且，我以前被我妈管着，哪里都去不了。其实有好些本地的景点我都没去过呢。等我上了大学，可以找你出去玩吗？放心，不会太频繁耽误你工作，最多每星期一次，或者两星期一次。”
王柯问道：“不对啊，你不是要去个尽可能远的大学，跟你妈保持距离吗？”
陈天薇眨了眨眼，低下了小脸。
宁愿违背远离母亲的初心，也要留在这座城市上大学，究竟是为什么呢？这原因实在太显而易见，用不着多说。
两人又走了十几步之后，陈天薇忽然轻声道：“对啦，你送我的那个手机……被抓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收了没还给我，现在又找不到人，也找不到手机。所以我带了纸和笔，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纸上留给我？”
王柯问道：“连手机都没有，你爷爷奶奶放心让你出门？”
少女却往身后一指：“没关系呀，爷爷奶奶在后面跟着我们呢！”
王柯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两位老人就跟在后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出咖啡厅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两位了，当时还以为是普通路人，没想到……
陈天薇问道：“你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王柯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和面前的少女还没确定任何关系，现在就见人家的爷爷奶奶，未免有点心理压力。
陈天薇笑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吧。爷爷奶奶都说了，他们就当是出来散散步，如果你想跟他们打招呼那正好，他们也想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你觉得尴尬的话，那就以后再说嘛，好不好？”
王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陈天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么今晚认识她爷爷奶奶，要么以后认识发，反正总要见家长的。那么，什么样的关系才需要见家长呢？
对此，王柯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他也不怎么抗拒。
等陈天薇高考之后上了大学，两人再开启一段关系的话……想想似乎也挺不错，不是么？
当然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别忘了，阳光德尚的那群人都没有伏法，其中吴超然是见过自己的。那个作者，会让自己的生活就这么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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