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
金环链蛇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但在系统的探测中却依然还活着,只是晕眩了过去。
乔治蹲下身来,刚想仔细查看下金环链蛇,下方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乔治脸色一凝,不想与他人会面,他迅速把昏迷的金环链蛇盘作一团,硬塞入次元袋中,然后迅速起身,飞快的踏上前往第六层的台阶,消失不见了。
乔治刚从第五层消失,一个干瘦的身影就从楼梯口冒了出来,如果乔治还在,一定能够认出了,这人却是曾经与海鲨吵过嘴的哈罗德,不过他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除了整个头发都被烧焦了,身上也满是黑灰。
“这……”
哈罗德刚刚进入第五层,一下就愣住了,满地的链蛇尸体让他目瞪口呆,他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开始在各处搜索起来,看他小小翼翼的狼狈样子,显然已经吃过法术陷阱的亏。
…………………………
进入第六层的台阶似乎与之前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是台阶。
乔治才踏上去,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同样是灰白材质的石头砌成,通道里布满了红色的繁芜术式符文,这些符文似乎和蛇塔上的有些类似,乔治才看了几眼,就有些头昏眼花。
乔治用系统和米斯蚜虫探测起来,但是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不但米斯蚜虫的探测没有任何回馈,连系统也是同样如此。
乔治皱了皱眉,看向一眼望不到的通道尽头,取出卡斯卡所给的树叶感受了一下,能够感受到卡斯卡的牵引,略微让乔治对安全性放心了些,但是他还是慢慢向前走去,小心的戒备着。
不过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乔治很快就看到一个散发着红光的出口。
乔治顿了一顿,撑开能量护盾,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乔治手中的黑色树叶牵引之力强到根本无法抑制,黑色的树叶化作一道光芒,投向了不远处。
乔治打量着四周,不由得呆了一呆。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宏伟宽阔的场地。
场地的面积足足有几千平方,宽广无比,显然是经过法术的扩展。
场地四周陈列着好多排灰白实质的凳子,这些凳子从前往后递高的排列着,它们围绕的是一座超大型的擂台。
这是竞技场,乔治几乎瞬间就认了出来,但是让他惊讶的确实此刻竞技场中的场景。
一排和观看的凳子不同的高脚椅就在擂台的边上,十几个巫师学徒端坐其上。
擂台的旁边还站立着一尊数米高的亚蛇人雕像,这个雕像通体漆黑,胸口有一个红色的五芒星在闪耀,双眼发出耀眼的红光。
这是一尊黑曜石魔像。
而在这尊魔像的旁边是一个精致的架子,架子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支绿莹莹的药剂。
在黑曜石魔像的脚下,还有一具尸体,一具新鲜的尸体,尸体的胸口是碗口大的穿透伤口,还在向外涌着鲜血。
乔治惊讶之余,已经根据现场的情况,猜测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站立的黑曜石魔像开口了,古板机械的古秦因语响了起来。
“欢迎第一十三位选手顺利过关,来到巫师之钥竞技场,请到选手区等候竞技开始。”
乔治又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头,对于第六层,他也有过一些猜想,但是从没有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
黑曜石魔像的声音提醒了众人,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入口处。
这些巫师学徒的表情各异的注意着乔治,乔治也打量着他们。
有几个熟面孔,狂石强森,怀特,黑白黄绿红五人组,没有一个弱者。
还有五个生面孔,也是清一色的巅峰学徒。
树人卡斯卡同样在这,但是他可坐不下高脚椅子,而是静静的站立在一边。
“看这绿袍光头的样子,倒是没有认出我来。”
想起当初被绿袍光头压制的悲愤,乔治微微撇撇嘴,向着卡斯卡旁边的座位走去。
没走几步,卡斯卡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精神力波动。
“阻碍,紧急,变强,迪尔更斯特……”
卡斯卡艰涩的语法向乔治解释着现场的状况,正好解释和印证了乔治的一些疑惑。
朝卡斯卡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乔治坐在椅子上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来了。
乔治之后,又有不少巫师学徒陆续来到了,哈罗德,麻生,海鲨,其他的乔治就认不出来了,黑曜石魔像同样发出古板机械的古秦因语,后来的巫师学徒也同样的坐到了高脚椅上。
这其中还有个小小插曲,有一个巫师学徒似乎不同意魔像的安排,仗着自己速度快捷想到擂台上抢夺药剂,被黑曜石魔像手臂上的能量炮击中胸口,又在擂台上添了一具新鲜的尸体。
而到了这个时候,乔治几乎对心中的所有谜团都已经明朗了。
巫师之钥竞技场。
顾名思义,是竞争巫师之钥药剂的竞技场,架子上的药剂就是胜利的奖品,巫师之钥药剂。
眼前的情况似乎就是到达此处的学徒竞争巫师之钥药剂。
进入秘境,进入树堡,爬蛇塔,入竞技场,争巫师之钥,一切环节是这么的合情合理,如此的完美。
完美得让乔治完全不相信。
“狗屁!”
乔治心里暗骂一句,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场戏的导演完全出自一个人手里,这个人当真是聪明的很,几乎利用了一切能利用的东西,达到自己的目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乔治几乎从头到尾都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在看着事情的发展,把一切都看得透彻。
如果在场所有人都死在这个秘境里,那么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洛加兰排得上号的势力全灭,说得上名姓的巫师学徒全部失踪,那么又是谁能最后崛起?
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乔治嘴角轻轻咧起。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然成了这幕大戏中的变数,而且还带来了最大的变数,树人卡斯卡。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能成为这幕大戏的受益者。
“既然这样,就让你把这场戏导演下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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