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霸花灯草也在等待,等待除去宝蛋叔在它身上留下的禁制。@菠灬萝灬小@说
“人类都是不可信的,都是邪恶的,同样的,植物也不可信任,我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还有我的一身神通。”花灯草暗道。
“哼,你们还是太小瞧我的万物皆可盘神通了,尤其是你,宝蛋叔。”鲫霸花灯草吼道。
此时,花灯草的身上虽是流血不止,可战意较之前增加了数倍。“我要将你们都给盘了,管你们是不是超凶的。”
喝!
鲫霸花灯草吼啸如雷,而它身上的鱼鳞全都炸裂了,飞了出去,血雾与鱼鳞合在一起,化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只手,有一半的手是金色的,另外一半的手是银色的。
“怎会如此!”王奴道,“这,这还是草吗。”
“它还想盘我?”铜秀儿不屑道,“我是器灵,它是草,我们之间的等级不一样,你都比动物还低等,如何盘我?”
蔑视,一钱的器灵这是在蔑视鲫霸花灯草。“如此渺小的东西,不能碰我。”
嗤!
一枚铜钱从铜秀儿的生命之海中飞了出去,斩向落下来的金手、银手。“你万物皆可盘,可以把我除外了。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爷们。”
“你一会变成女人,一会长出大姬姬,成了汉子,分明就是大变太,我还不想盘你。”鲫霸花灯草不屑道,“可你还有优越感了,这是我的耻辱。”
哗啦。
一道由鱼鳞凝绝而成的长河向铜秀儿涌来,“我要撞死你。”花灯草吼道,“任何瞧不起我的人都该死。”
“心理扭曲的蠢货。”铜秀儿哼道。
适才,她祭出的那枚铜钱,虽然比不上真正的“一钱”,可也是钱道人亲手炼制的,用的是“一钱”的边角料。
轰隆!
铜钱将鱼鳞之河给撞开了,登时,一片片鱼鳞炸开,化为血雾,而铜钱还未裂开,并在血雾之中穿梭,斩向鲫霸花灯草。
“死吧,草,你只是一株草,长得再华丽,也是草。无人问津的野草。”铜秀儿憎恶道,“还有,我最讨厌种植家了,是你们将我与主人分开了。不过钱道人马上就能回来。我绝不允许你们再来破坏我与他之间的父子感情。”
“呵呵。”鲫霸花灯草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父子感情,你与钱道人有父子感情?笑死我了,钱道人对自己都那么狠,会认你做儿子?你哪来的自信,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你,甚至对你不屑一顾。”
啪!
说完,鲫霸花灯草的鱼尾巴甩了出去,扫在铜钱之上,登时,那枚铜钱被拦了下来,并在瞬间被水泡给裹住了。
砰砰砰。
在水泡里,铜钱也不安分,四下冲撞,可是一个水泡破了,马上有新的水泡生出,仍旧是将铜钱裹住,而且源源不断,好似永不会消失。
“铜秀儿,你以为在一钱内的世界里,你祭出的第二枚铜钱就能压制我。我可是知道它的来历的,因为那是钱道人亲口告诉我的,怎么样,意外吗,震惊吗。”鲫霸花灯草嘚瑟道,“在我还是一枚种子时,我的奇遇已经多到你无法想象,钱道人与王道人都与我讨论过哲学之道以及武学神通。你想知道钱道人的得意神通吗。”忽然,花灯草吼道。
“主人的得意神通?”铜秀儿感觉不妙,“他不会传给第二个人,又岂会传授给你,再说,你那时只是一枚种子,怎能学会。”
“哼,你还是太轻视我们这些种子了。铜秀儿,你永远无法想象,世间有多少人,为了收集珍贵的种子而废寝忘食……”鲫霸花灯草道。
啪的一下,花灯草摄来一双手,拿住了水泡,而在水泡之中,那枚铜钱总算安定下来了,不再撞来撞去,因为它也了解自己的处境了,水泡们都克制它,仿佛就是为了它而准备的。
刷刷。
灯刹女陡然望向鲫霸花灯草,“它似乎知道很多钱道人、王道人的秘史,甚至还有很多我都不清楚。看来它的身世也不简单,是种植界安排在地池的种子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种植界的界主才是更可怕的人,他兴许知道了七里香的真面目,也知道他的本体是老头子,返老还童很多次的老头子。不知为何,灯刹女就是往这方面去想,并且直觉告诉她,她所料不假。
阴谋。
有很多阴谋都藏在了地池的各个角落,兴许天池也没能躲过,甚至是命运石之门。
“渺小,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渺小。”灯刹女心惊道,“这可不是正常现象,现在的我也不是正常的我。谁,是谁在影响我。”宝灯的器灵愤怒不已,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只金色按了下来,而且手指弹向她的额头。
“原来是你吗,鲫霸花灯草放出来的金手。”灯刹女秀发遽然扬起,砰!砰!砰!砰!数十根发丝扫出,砸在金手之上,可只能将它震退,而非轰碎。“嗯?”灯刹女奇怪道,“不应该,以我的实力不该如此的。难道我还破除不了皆可盘神通?”
嗡!
宝灯的底座遽然一震,一团命运之力向灯刹女聚来,化为剪刀,咔嚓,咔嚓,向金手剪了过去。
这次并给意外发生,那只金手终于被剪刀给剪断了,手指与手掌分开,手掌也被剪碎,化为一块一块的,最后炸裂,成了一团团金粉。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都不能阻拦我。”灯刹女笑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来自种植界,只要你还生活在命运石之门里面,就要受到命运的制裁。我的剪刀足以葬送你。”
可灯刹女话还没讲完,当的一声,一片鱼鳞旋斩而来,将命运之力所化的剪刀给撞断了。而灯刹女也是瞠目结舌,当场无语。
“怎会这样,剪刀怎么就断了?”发话的人却是王奴,“灯刹女,你可是宝灯的器灵,怎会如此不济,我都怀疑你的实力了,你真的是杀掉鲫霸花灯草,还是说你只会讲大话。”
嘲笑,王奴分明在嘲笑灯刹女,因为她早就看不惯宝灯的器灵了。同为器灵,凭什么你高高在上,像是其它的器灵都欠你什么东西似的。
“开始时,我是想盘你,那是你的福气。”花灯草冷笑道,“可你不肯,那就是亲手断送了自个的生机,我再不出手杀掉你,还能说得过去吗。”
“还不回到灯里去。”倏尔,铜秀儿喝道,“灯刹女,你真的想死在一株草的手里?不怕成为器灵们的笑话吗,还会被广为流传。以后你想逃避都难。”
“哼。”灯刹女冷笑道,“花灯草,你是异数,从种植界来的异数,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自身的来历。”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了,早就吞并了命运石之门,植根于命运石之上。”鲫霸花灯草道,“灯刹女,你想逃回宝灯之中,难啊。”
呼。
花灯草竟然把水泡给扔了出去,而水泡里裹着的赫然是铜钱,之前铜秀儿祭出去的铜钱。
“它想做什么。”
“疯了吗,它主动扔出去铜钱,是想让我取回?”
灯刹女与铜秀儿都是一怔,并不理解鲫霸花灯草的做法。
“大哥,你看,那俩个女人都傻了,她们要放弃了吗,因为鲫霸更厉害,看来我们能投靠它。”
“不,再等等看,现在说投靠还为时过早,不对,我们不是投靠它,而是与之合作。我们与鲫霸是平等的关系,而非上级与下属的关系。”
“是是,我说错了,我们不是投靠鲫霸,而是和它联手,制霸地池。可我们真的能做到吗,阿尔基食山的很多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就靠我们两株草?”也有鳄鱼头怀疑道,它分明是在打击众人的雄心壮志,所以当这个鳄鱼头察觉到气氛不对时,当即闭嘴,否则它会被其它六个鳄鱼头攻击的。
尽管鲫霸花灯草将那枚铜钱扔了出去,铜秀儿还是不敢马上去接,因为铜钱还在气泡之中。
灯刹女道:“难道你想用同样的法子困住我?”
花灯草不屑道:“你还不逃吗!”
啵的一声,气泡炸开,并且化为更多的小气泡,陈铺在天空,像是草甸,向着灯刹女罩了下去。而铜钱虽然失去了气泡的制约,也未主动飞向铜秀儿,它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被掐断了。
“我就不信命运制裁不了你。”灯刹女冷笑道,“鲫霸花灯草,都是你自找的。”
呼!
灯刹女右手一招,强行将宝灯给摄抓而来,丝毫不顾铜秀儿的大呼小叫,“据说,此灯在地池还未存在时,它已在命运石之门里面了。而且这灯的灯油用的是大基老的基油。”
轰。
蓦地,宝灯迸起数万丈高的火焰,赫然是基油燃烧造引起的。
“等级好高的基油。”钱树之中,宝蛋叔愕然道,“灯刹女,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基油,要是被目叶城的基老们知道了,他们会疯狂抢夺,并且杀掉你的,因为你渎了他们。”
“我既然敢做就敢当。”灯刹女道,“再者,宝蛋叔,你没机会将一钱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因为你会死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你的仇人不要太多,是个人都想咬你,也不知道你的人缘为何如此之差,让人惊叹。”
“哼,你还是管好自己。因为你会比我死的更早。”宝蛋叔已经通过钱树,将金手、银手都给打散了,不让它们靠近,可手的数量太多了,而且争先恐后,想要盘钱树与宝蛋叔。
不止是宝蛋叔,七里香等人也需面对金手、银手的攻击,因为鲫霸花灯草已经发动了万物皆可盘大神通,不达目的之前,它不会轻易放手。
“铜秀儿,我给你一个惊喜。”倏然间,鲫霸花灯草笑道,“让我来告诉你钱道人的这枚铜钱的真正用法……”
花灯草的笑声未落,而铜钱已经穿过无数小气泡,刷的一声,旋向铜秀儿。
不好,我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因为铜钱的缘故?不应该的,那枚铜钱是主人送与我的,他怎会害我。可鲫霸花灯草为何能控制铜钱,铜秀儿越想越觉得奇怪,渐渐的,她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眼皮很快就要阖上。
“妹妹,你若是睡下去,就永远无法醒来了。”蓦地,一道声音犹如长针,刺在铜秀儿的脑袋上,登时,她醒了过来,且将脑袋偏了偏。刷!铜钱怒斩而过,并未削去她的头颅。
可要不是王奴点醒了铜秀儿,此时她的脑袋已被铜钱削去。
这下,就算铜秀儿再不愿相信也得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她的小命差点丢掉,你再不信只能说明你脑袋真的有问题。
“主人他真的将铜钱的使用法子交给了鲫霸花灯草,难道一棵草要比我还重要?”铜秀儿怒道。
“当然。”鲫霸花灯草道,“我比你重要多了,一钱可以没有器灵,你就算死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器灵生出,进而取代你。然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无法取代的。放眼种植界,也只有我一株鲫霸花灯草,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出现第二株的。”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一株鲫霸花灯草活着,它就能克制其它的花灯草,让其无法应运而生。”铜秀儿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花灯草笑道,“哈哈哈,钱道人也是因为了解了真相,所以才将铜钱的使用之法告诉了我。”
“不,你在说谎。”反驳的人却是王奴。
“姐姐,你怎回事?”铜秀儿奇怪道,“为何这个时候要帮我了?”
“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鲫霸花灯草冷冷道,“不管你猜到了什么,劝你将它烂在肚子里,否则我先去毁掉你的本体。哼,王印的碎片,我可是知道有几个地方,那里供奉着的正是碎片。”
“哦,你这是在威胁还是帮助我?”王奴道,“鲫霸,你骗了铜秀儿,因为铜钱的使用之法,钱道人并没传给你,你用的并非真正的驭钱之法,而是一门小神通,唤作鬼推神通。”
“原来是鬼推神通。”铜秀儿恍然大悟道,“花灯草,你还想欺骗下去吗。还说铜钱的使用法子是主人授予你的,哼,根本不是。”
“王奴,你这女人真讨厌。”鲫霸花灯草不屑道,“你知道了我使用的小神通又如何。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鬼推小神通不是失传了吗!”宝蛋叔道,“花灯草啊,你究竟还会什么神通,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要是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岂不是傻子。”鲫霸花灯草道,“所以宝蛋叔,你还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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