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盘的最强器灵铜子蚣来了,此人要比现在的首领更可怕,更自信,而且他的实力有目共睹,其它的铜人都畏惧他,其中也包括首领。
铜子蚣甫一出现,就要夺走铜盘,首领当然不会同意,他早将盘子当成是私有物了,“我的私人财产,你敢动,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杀,杀!”首领右掌一挥,绿色的玉石飞出。
轰隆隆!
玉石在飞出的过程中变成了绿山,并且,绿山已经被首领重新祭炼过了,烙上了他的灵魂刻印,外人再也无法役使它。哪怕是绿阳真人重生,首领也不认为对方能控制绿山。
“你这是自取灭亡之路。”铜子蚣道。
眼见它绿山飞来,可铜子蚣无动于衷,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为所惧。
“啊,为何我会飞向新来的铜人。”惊呼声传来,赫然是王奴,即血如意的器灵。她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同时也不受血如意的控制,而是飞向了铜子蚣。
“你不是想从血如意那里逃掉吗,我帮你。”铜子蚣淡淡道,“只是代价需要你一个人承担。”
“你分明是想杀了我,不,是借助绿山杀掉我。”王奴气急败坏道,“好个卑鄙的小人,你比血如意还让人作呕。”
刷!
王奴身形如电,速度已然超过了绿山,并且挡在了山前,她这是要以身试山。
“看到了吗,这就是铜子蚣的可怕之处。”
“首领就达不到他的高度,因为他都控制不了血如意,甚至不敢呵斥对方。呵呵,这一对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外强中干,说的似乎就是首领这种人。”
“当然,首领不会承认的,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他了。”
看不惯首领做法的铜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纷纷站出来,数落首领的不是,让其相当难堪。
当!
一物与绿山撞在一起,登时,金光迸荡,能量狂涛横扫十方。而王奴却没死,反而活了下来。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得救了,我得救了,是谁救了我。王奴睁开眼睛,“是王印!”
是的,是一方金色的大印与绿山相撞,救下了王奴。
王奴是王印的器灵,可王印在王道人的手中,器灵无法役使大印。“是主人救了我吗。”王奴奇怪道,“我没向她求救,她变成女人之后,也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
哧哧哧!
王印绽放道道王的气息,扫向绿山,好像是骤雨倾盆而至,瞬间将绿山打的千疮百孔,仿佛是被虫子啃过了一般。
呜呜呜,绿山之中,陡然传出悲啸之声。此山虽然没有器灵,可仍然知道痛苦。金色的大印明显能克制它,所以它才感到畏惧。
铜子蚣瞥了一眼王印,尔后,右掌向后拍出。
砰的一声,一团金光炸开。
“王道人。”铜子蚣道,“既然来了,为何畏手畏脚,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
“你要杀我的器灵,我怎能不来。”女人淡漠的声音响起,赫然是王道人的分身来了,她的分身与本体几无二致。
“王奴!”王道人的分身冷笑道,“还不过来,你被血如意控制,成了器奴,如今又要被一尊铜人打打杀杀,简直丢我的脸。”
见到主人的分身,王奴喜出望外,可以说是喜极而泣。刷!王奴遁向主人的分身,“此生再不敢背叛吾主。”她道。
“我哪里需要你的表忠。”王道人的分身冷笑道,“只要你不在背后下黑手就行。”
“铜子蚣认识王道人?”
“他们怎么可能有交集。一个是离家出走的器灵,一个是由基老转变成的女人。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认识的。”
“不止是铜子蚣,王道人也对血如意感兴趣。”
“难不成血如意之中还有秘密?”
“与绿阳真人有关吗。铜盘是他锻造的,可之后他离开了地池,前往种植界了。而血如意正是他在种植界炼制出来的。”
“不,如果血如意很重要的话,界主为何没出手抢夺。”
铜人们都在争论血如意的归宿以及它有何奇特的地方。
“黄金楼!”遽然间,王道人的分身望向那座金色的高楼,并且淡淡道,“里面还有几尊小金人。”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吗。”从第一层楼里走出来的小金人不悦道,锵的一声,他将背后的短剑给取了出来,并且觑定王道人的分身。“你似乎知道我的来历,女人,你该保持沉默的。”
王道人的分身已将王印给摄了过来,那方大印变得只有石砚大小,落在她手上。“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来历。”她又道,“而且我与黄金楼好几任楼主都认识。”
“嗯?你认识好几任楼主。”那尊小金人奇怪道,“我也不是一直都在沉睡,可为何没感应到你,女人,不可说谎。”
王道人的分身也没理会小金人,而是祭出了王印。
轰隆!
那方印章化为金色的大印,大印之上有神辉流淌,上面篆刻着的瑞兽、珍宝、仙禽等,都像是活了过来,随时都能飞出去。
“大胆,女人,你这是要与我最对吗。”小金人怒吼连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要动手。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锵!锵!锵!锵!
小金人挥动手里的短剑,斩出数千次,剑芒迸腾,犹如夭矫的神龙,将从天而降的大印给盘住了,并且拖向高空。
吼!
蓦地,王印上的黑虎仰天咆哮,并且跳了出来,在它的吼啸之下,盘主王印的剑芒都震碎了。
“你们怎么忘了我。”紫炎真人笑道,嗤嗤嗤,一道道紫气从舍生塔里飞旋而起,凝为一道人,他衮服金冠,手执长剑,觑定王印以及小金人。“原来是王道友。”金冠道人冷笑道,“贫道被你偷袭过,至今难忘你当初的那一剑。”
“原来在舍生塔里还藏了一颗金珠子。紫炎真人,你已经将它修炼为第二具身体。为何不好好藏着,非要拿出来,不怕我将他毁去吗,你的本体我都敢试剑,何况是分身。”
主人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王奴心忖,她什么时候与紫炎真人结仇了,我倒是一点都不清楚。
呼!
倏尔,血如意不受控制,向铜子蚣飞了过去。一道道碧芒扫开,像是有只手在水里拨动,荡起无数水纹。
王奴喜道,你活该,谁让你试图控制我,让我成了你的器奴,这就是你的下场。被铜子蚣收了,他要是能善待你,我将脑袋拧下来,让你踢。
铜子蚣身为铜人之中最强势的器灵,要比首领还霸道几分。
铜人的首领尚不能收复血如意,可铜子蚣甫一出手,已将淡绿色的如意摄取而来,让其逃无可逃,犹如惊弓之鸟。
嗡!
血如意好像也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事,陡然震迸,碧光化为光罩,将其笼在里面。
嗤的一声,一道蜈蚣形状的气芒斩了过去,劈碎了光罩,让血如意再次现身,“没用的,我可不像是其他人那么仁慈。”铜子蚣道,“对付你,自然要狠狠镇压,不给你任何逃走的机会。”
“铜子蚣,你总是将我排除在外,并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铜人的首领忽然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当。
首领双手结印,按在铜盘之上,霎时,铜盘上的“阳”字遽烈摆动,像是被鱼钩穿着的蚯蚓似的。炎气迸扫,空间坍塌,像是不能承忽然而至的高温。
轰嗡。
一黑色的太阳飞了出去,而铜盘底部的“阳”字也彻底消失了,因为它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太阳。“哈哈哈,我已经解除阳炎封印了。”首领得意道,“铜子蚣,你马上就会被熔化,成为一滩铜汁。”
黑色的太阳一经飞出,烈焰翻滚,炎气迸生,而七里香的识海迅速干涸,几乎小了三分之一。
“住手,你这该死的光头铜人。”七里香怒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蒸煮我的识海,你犯下的是重罪,老天都饶你不得。”
然而,铜人的首领置若罔闻,什么老天,先杀了铜子蚣再说。
因为黑色太阳带来的变故,血如意得以逃离铜子蚣的控制。“界主,你该动手了!”如意之中,焦急的声音传递出去,并非器灵发出的,而是血如意的意志在主动沟通刹那芳华树之中界主的识体。
“为何你们总是在走投无路时才想起还有本座这个强大的盟友。”界主不悦道,“现在你投降,本座当然不会答应。”
“你尽管提条件,我尽量答应就是。”血如意的意志又道。
“不,你不是尽量,而是必须答应。”界主道,“因为你早已没了谈判的资格,来,到本座身边来,我会赐你荣耀与自由。”
刷!
血如意化为一道绿色的光流,风驰电掣,遁向刹那芳华树。
咔嚓,咔嚓,咔嚓!牵牛花树的三个长得像是牛头的花朵,从树枝上飞出,去追前面的绿光了,它们奉命而去,自然是要擒下血如意,宁愿毁了它,也不能让界主得到。
呼!
血光一闪,一物飞出,激起数千丈高的血浪。
“好快的速度。”
“是什么飞出去了?”
“好像是从铜子蚣那边飞出去的,而且是追赶三个牛头以及血如意。”
“铜子蚣也没那么容易放弃,可大哥太不应该了,竟然放出黑色的太阳前去阻止他。”
“败类,因为大哥是败类,所做的事也都是小人行径。”
铜人们都在数落首领的不是,极尽诋毁之能。
然而人言可畏这种说法对首领根本就行不通,因为他一点都不在意,“一群马上就要成为铜汁的家伙,你们就使劲地编排我,反正很快就没机会了。”
嗡!
黑色的太阳,骤然冲至,镇向了铜子蚣,将他四周的空间都给震碎了,而且大气都在迸荡,火焰掀天而起,要与天比高。
“你完了。”首领喜道,“解决掉你,我再解决另外的铜人,他们的下场只会比你惨。”
一想到这里,首领就忍不住大笑,他所期待的这一天终究是还是来了,尽管有些晚,可是迟来的果实更美味。
“不好,铜子蚣遇到危险了!”
“铜子蚣要是死了,我们也会死的。”
“因为大哥并不会放过我们,他狼子野心,会杀掉除他之外的铜人。因为他要霸占铜盘、血如意、绿山。”
“绿山,绿山哪去了!”
就在铜人尖叫之时,绿色的云海向下涌来,刹那之间,卷去三尊铜人。“啊!”铜人在云海里撕心裂肺般吼叫,“铜子蚣,救我们,救我们。”
“我还不想死,大哥,你太丧心病狂了。”
“老大,你不得好死。”
可惜,铜人的首领不会在意,活着的铜人不敢在意,而铜子蚣更是毫不介意,因为他与首领的心思也差不多,只是做法不同而已。
崩!崩!崩!
绿山撞来的刹那,云海已经散去,三尊铜人迎了上去,化为一堆废铜,再无任何生机,死的不能再死。
“你们不能指望铜子蚣,他有心无力。”首领哈哈笑道,“再者,他会不会帮你们还是一回事呢。”
绿山撞死三尊铜人之后,并没停下,锁定了另外的铜人,哧哧哧,绿色的长线扫了出去。
“逃!”
“快逃!”
“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铜子蚣那厮也没安好心,他似乎第二个首领,也许比首领的做法还残酷。”有看清形势的铜人吼道。
“实力,还是要有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首领看不起我们,铜子蚣也不会的。”
腾!腾!腾!腾!
铜人四下逃遁而去,躲避绿山的撞击。
“一群傻子,现在才想明白,活该。”首领暗道。他之所以忌惮铜子蚣,皆因对方与他太相似,甚至比他隐藏的还深,除了首领之外,没人能发现他铜子蚣的野心。
“你也该死在黑色的太阳之下了。”首领又道。
刷刷。
铜人的首领望向铜子蚣那边,可他很快就震惊了,“没死,铜子蚣没死,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黑色的太阳竟然没能烧化铜子蚣,仍旧悬在他上方,可温度明显降低了,甚至低到可以结霜的地步了,因为地上明显结了一层厚厚的霜雪,都是黑色的。
“真遗憾,你没能杀掉我。”铜子蚣道,“因为你不懂铜盘的用法,让人失望,大哥。”
“住口,我不是你的大哥,我不是任何人的大哥,我做独一无二的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首领吼道。
“连最基本的风度都不要了吗,还是说你感到委屈了。”铜子蚣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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