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我,我还是将金珠与银珠给收了。”紫炎真人暗道。
金珠本来就是紫炎真人寻到的,还被他炼成了化外之身,第二具身体。然而,真人的念头一动,高空,两枚珠子已经感受到了紫炎真人的恶意,它们轻轻一撞,发出金属叩击之声,响彻起来。
两枚珠子分明是在提醒黄金楼第四层楼的楼主,让她最好阻止紫炎真人,否则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等于是前功尽弃。
当是时,金三的身体藏在黄金楼最底层的楼里,他是最大的失败者,并且当着很多人的面被金丝雀打压,侮辱。“王道人已经吞噬了她的分身,她很快就会对付你了,金丝雀。”金三心道。
要说谁最希望看到金丝雀的惨状,非金三莫属。
仇恨像在黑暗里迸生而出,结出怨恨之果。锵锵锵!金三所掌控的三柄短剑,齐齐长鸣,它们仿佛是感受到了剑主的愤怒与不甘以及憎恶。
不止是金三,那三柄短剑也在惧怕黄金楼第四层楼的楼主,出于本能的畏惧,如同刚诞生不久的山羊遇到了狼。
呼!
一枚暗金色的圆形古币,载着钱道人,陡然射向王道人。
王道人与钱道人,因为修炼了被篡改过的返老还童神通,所以才成了女人。可现在,她们都接受了现实,且和好如初,如同当年是最亲密的基友那般。
如今,做那姬友,貌似也没什么不妥,只要真情还在,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此是黄金楼。”王道人笑道,“钱道人,你终于肯放下成见了吗,与我合作,那第四层楼的楼主有些棘手,而且她太自大。”
“只有四位楼主觉醒了,并不能难倒你。王道人。”银发少女笑道,她已然炼化了成名之器,极是一枚古钱,也叫做“一钱”。
至于“一钱”的器灵,已被银发少女给封印了,关到了古钱之中,并不会再放出来了。
嗡!
空中,剑海迸滚,一身穿金色长裙的女人浮在剑海之上,此女正是金丝雀,亦是黄金楼第四层楼的楼主。楼主的长裙上绣着一百只凤凰,它们朝着一个方向敬拜,即是领口,那里有一颗蛋,没错,是一颗蛋。
别人都是百鸟朝凤,而黄金楼第四层楼的楼主却不以为然,非要整出百鸟向蛋,当真是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啪。金三拍了一下脑袋,“雾草,金丝雀还是那么滑稽,她就不能换一身裙子吗,为何老是穿着它,我都替她感到害羞。”
金三都看不下去了,不明白金丝雀为何百年如一日,服饰始终不变,是难得,还是难过?
钱道人与王道人站在一起,刷刷,她们凝扫向剑海之上的少女模样的楼主,“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钱道人忽然道。
“你想说楼主是傻比吗。”王道人开玩笑道,“钱道人,你比以前和活泼多了,没那么阴沉。”
听到王道人的评价,银发少女默不作声。
而金丝雀理所当然的听到了两位少女的讥讽,“两位,你们大约知道了黄金楼的来历,更是获悉了我们这些楼主的秘密。”
“所以我们俩该死吗。”钱道人忽然笑道,“金丝雀,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所以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了,我该为你鼓掌吗。”
“金丝雀,你终于肯离开黄金楼了,既然走出来了,我们怎会放你回去。”王道人同样冷笑道,“我与钱道人觊觎你多年,终于等到机会了,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弃吗。”
剑海之上,金丝雀不以为意,她高高在上,又是尊贵无比的楼主,岂会和一群垃圾讨论她自己的过分优秀之处,分明是在侮辱己身,太不值得了。
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无上的优越感,而金丝雀就是这样的人。
刷刷。
金丝雀俯视下面的两位少女,“一钱与王印,几乎复原了,你们拿出实力来,否则会死在我的剑下。”
剑!
王道人与钱道人还没看到金丝雀的剑,可她们都知道黄金楼的楼主都是剑修。
哧啦。
一道白蒙蒙的剑气,陡然射出,犹如撕裂天空的长虹,卷起金珠、银珠,随后折返。“紫炎真人,你不敢收了它们,是你没用,说明你在怕我,更是对自己没信心。”
蓬的一声,金丝雀攥手,捏碎那道白色的剑气,同时将金珠与银珠给收了。
两枚珠子自然不甘愿听命于金丝雀,它们担心自己会被黄金楼同化,甚至是炼化。失去几身与意志,那才是最可怕的。
紫炎真人站在舍生塔之上。
舍生塔有三层,每一层高百丈。
轰隆!
忽然,舍生塔最下面一层踏,塔门遽震,而后那道门开了,里面涌出灰色的死气,这些死气之中还有微弱的金光在闪烁。
当!不远处,有若丧钟敲响了,声浪炸开,而铜人的首领终于死了,可是那只邪眼却逃了出去,它扯断了首领的舌头,飞遁而出。“哪里去。”铜子蚣道,在他的奶大肌之上,画着一副不可描述的画,这幅画是以红尘与命运石为颜料才画出来的。
刷!刷!
一道红色,一道橙色,两道光华旋斩而出,去追逃遁的邪眼。
铜子蚣杀掉首领之后,完全占据了铜盘,再无任何顾虑,所以,他才能全力去追杀邪眼。“来历不明的眼睛,你若乖乖的,被我研究,还能活命,呵呵,你现在躲着我,分明是别有用心,留你不得了。”
去追邪眼的两道光华是从铜子蚣的奶大肌上冲出去的,当然是另外一边的奶大肌,而不是作画的那边。
而铜盘也降了下来,被铜子蚣抓在手里。
刷!
铜子蚣电射而出,他已经选好了下一个目标,即是舍生塔之主,也是紫炎真人。至于邪眼,铜子蚣可不认为它能逃出生天,时间问题而已。
几乎是抢在金丝雀之前,铜子蚣飞到了舍生塔前方,面对来势汹汹的灰色死气,铜子蚣凌空而立,让其奶大肌对着死气,嗤嗤嗤,一道道浩大而且沉重的能量从那幅画之中涌了出去,与死气相撞。轰隆隆,天空都在迸荡,而死气散开了。
可是死气散尽之后,几万点金色的光斑洒开,好像是黑暗之中的萤火虫,振翅而非,向铜子蚣那边聚来。
“这下才是你的杀招吧。”铜子蚣道。
嗡的一声震响,铜盘被铜子蚣祭了起来,登时,盘子上的“阳”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为黑色的大日,冉冉升起,而黑云压城,毒焰滚滚,将金色的光斑都给涤荡尽了。
而黑色的太阳忽然起了变化,化为金色的太阳,可小了许多,一个小孩子都能将它抱走。
“你真是有心了,不但想得到舍生塔,还要对付黄金楼吗。”金丝雀冷漠道,她本人是非常喜欢穿金戴银,可见不得别人拥有金色的法宝或者衣物,否则黄金楼第四层楼的楼主会抓狂的。
“女人,是你气量太小了,我是来帮你的,紫炎真人对你不利,我及时出手,你应感谢我才是,为何反过来责怪于我。”铜子蚣道,“我是被命运与红尘同时眷顾的器灵,谁也奈何不得我,命运石之门也不行,它只会眷顾我。”
“呵呵。”金丝雀冷笑道,“因为你奶大肌上的那幅画吗,小小的器灵,狂妄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不等紫炎真人动手,金丝雀已经出手了。她脚下的剑海,陡然迸滚,浩荡涌出,“死吧,你的画我也不想留下来,因为作画的人是个讨厌鬼。”
听金丝雀的语气,她好像认识那画家。
可铜子蚣不在意,因为画家已经被他杀掉了,他那奶大肌上的画作,分明是那人的遗作,也是旷世巨作。
孤本才是最有价值的。
哗啦!哗啦!
剑海之上,迸起一道道骇浪,都被金色的太阳给震开了,像是起了海啸。
“绿阳真人留下来的东西真是讨厌。”金丝雀道。
“讨厌与不讨厌,并不是你说了算的。”铜子蚣道。
轰!
红尘滚滚,犹如红色的巨龙,荡开九万丈高的气浪,甚至盖过了金色的太阳,向下扑去,吞并剑海,再将其煮沸,蒸发。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铜子蚣道。
“好漂亮的画。”拥有红色佛眼的年轻僧人淡淡道,此人是血如来的种子所化,并且被种植界的界主的意识占据了身体。
噗!噗!噗!噗!
僧人的身体迸炸开来,一蓬蓬血雨洒开,血雨之后,数十根树枝扫了出去,这些树枝正是刹那芳华树的树枝。
因为刹那芳华树与界主的意识同样都被血如来的种子吞噬了,可它们都没被炼化,而是与血如来平等相处,只要界主的意识还在,就不会让血如来、刹那芳华树相互吞噬。
界主的意识相当于是天平,维持种子与刹那芳华之间的平衡。
“哈哈哈。”铜子蚣大笑,“能让界主与黄金楼的楼主同时出手杀我,看来我真是成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了。”
“界主,来到了地池,你就在红尘里走一遭吧。”忽然,铜子蚣又道。
轰!
铜子蚣奶大肌上的那幅画迸出一团璀璨的神华,可那团神华很开泅散,在天地之间滚动,势如千万人过境,洪流一般,不可阻挡。
崩!崩!崩!崩!从年轻僧人身体之中飞出去的树枝接连炸开,化为木屑,可是木屑之中再次生出一株株树,然而这些树被红色的火焰给烧着了。呜呜呜,火光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赫然是刹那芳华树发出去的。
“鬼叫些什么,聒噪。”铜子蚣道,他的声音盖过一切声响,如同神钟,被无形大手拍动,响彻于群山之中,深渊之上,九幽之下。
“红尘,红尘。”年轻的僧人冷漠道,他的伤口早已愈合。红色的佛眼迸射两道神圣的佛光,照亮天地,似乎有诸佛在吟唱,天上地下,五叶莲开,将红尘之力都给攫取一空。“铜子蚣,你得到的并非真正的红尘,而是红尘之渣。”种植界界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哪怕是红尘之渣,你也应付不了。”铜子蚣道,“界主,你并非真身降临,况且你也不敢,也不能。毁掉血如来种子里面的刹那芳华树,你的意识同样会死掉。”
轰!
铜子蚣的身体陡然升起,像是一座铜山,高不可测,他虽然在目叶城外,可让整座目叶城都在幌动,与此同时,阿尔基食山也被惊动了,很多道目光向目叶城外扫去,一道道恐怖的神念来回扫动,可都被阻去了。
是天命蝉。
天命蝉上方的《天命引》挡去从阿尔基食山扫来的神念,“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狗屎虫困惑道,“让他们去自相残杀好了。反正死的都是人,和我们无关。”
“你懂什么!”天命蝉不悦道,“老实躲在我后面就好了,没用的狗屎。”
“我是虫子,叫做狗屎虫。”
“在我眼里你就是狗屎,毫无用处。”天命蝉再道,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还有利用价值,天命蝉岂会留下狗屎虫的小命,早就将它轰杀了。
狗屎虫表情讪讪,也没和天命蝉争执下去。
《天命引》,它还有这样的神奇功效吗,居然能阻挡恐怖大佬的神念。可阿尔基食山的那些大佬真的不会赶过来吗。
“狗屎虫,小心!”忽然,天命蝉震惊道。
基气!
一道基气居然射向了狗屎虫,还是当着天命蝉的面。若非早有警觉,天命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狗屎虫也是呆了,“我的逆天好运,难道都用尽了,不,不会的。”
与天命蝉一样,狗屎虫同样注意到了怒射而至的基气,可基气的速度太快了,狗屎虫反应不过来。
噗!
毫无意外,狗屎虫的身体被贯穿而来,而那道基气并没消散,反而凝实许多,因为穿过了狗屎虫的身体,所以基气显得很鲜艳。
“我……”狗屎虫难以置信道。
“你也不用逃了。”
远处,基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那道贯穿狗屎虫的基气也是他发出的。
“什么人,是谁!”
天命蝉与狗屎虫无比震惊,《天命引》都罩不住它们吗,不可能。
最终,那道基气只有一寸长,犹如红色的细针,刺向天命蝉的脑袋。“放肆!”天命蝉吼道。
轰隆!
《天命引》降下道道祥瑞之气,另有恐怖的命运之力化为玉牌,挡在天命蝉之前,不让它受到基气的攻击。
“没用的,你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远处的基老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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