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蟒的声音从相思剑之中传出。而且他也道出了最终的计划,原来他并非看中了农夫蛇,而且想夺舍御手洗。
因为是同族之人,而且更年轻,更优秀,身体也更结实,并且天赋也很好。这才是御手蟒希望得到的身体。“我辛辛苦苦培养御手洗,正是为了有一天能夺舍他。当然,我的备胎可不止是御手洗,还有几个和他一样优秀的年轻人。既有吾族之人,当然也有其它族的人,像是飞天女一族,甚至是妙香观的人。”御手蟒哈哈大笑,此人相当疯狂,为了身后之事,筹划多年,而且他的计划接近成功了。
锵!
相思剑陡然一震,剑气激迸,化作相思之雨,哧哧哧,哧哧哧,洒向大地。而御手洗也是相思雨的攻击目标。
试探。
御手蟒在试探御手洗究竟成长到哪一步了,如果结果不能让他满意,御手蟒并不介意毁掉他的备胎。
备胎之所以不能转正,还不是因为他们不够优秀。
如果一个备胎优秀到天妒人怨,哪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人与东西。
红豆剑还在挣扎,时而飞向御手洗,时而远离。
“哼!”御手洗冷笑道,“立场不坚定的剑,我也不要也罢。将你留下,我也不敢用的。”
呼。
御手洗大手一扬,黑风鼓荡,将红豆剑给吹飞了出去,让其主动靠近相思剑。
相思、红豆两柄剑本不应该分开的。
轰隆!
一高超过四万丈的座位升了起来,是御座啊,真正的御座。
原来,御手一族的御座有四个,而御手洗已经夺得其中的一个,并且将它炼化了。不同于相思剑、红豆剑,被炼化的北之御座完全听命于御手洗。
御座分为东之御座,西之御座,南之御座,北之御座。
御手蟒能控制的东之御座,西之御座。
南之御座,谁也动不了,至于北之御座,一向神秘,除非主动认主,否则不会离开御手一族的。
“你可真是让我震惊了。”相思剑之中,御手蟒的声音传出,“最为神秘与傲慢的北之御座被你得到了。就是我,也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能与北之御座沟通,我说呢,这几年,它对我很冷淡,原来是被你引走了。”
震惊之余,御手蟒的声音之中还有狂喜。加上他原本炼化的东之御座,西之御座,他已经得到三个御座了,至于南之御座,谁也带不走的。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御手蟒笑道,“药鼎与农夫蛇之流,和御座一比,都是废品,不能相比的。”
北之御座陡然一震,将洒落的相思雨都给震散了,同时,御座之上,一道神秘的身影坐在那里,尽管看不清他的真容,可也能感受到那人的狂妄与不可一世,因为他敢当着御手洗、御手蟒的面,坐在北之御座之上。这已经不是需要勇气的事了。
“小御手洗,你似乎碰到麻烦了,为什么不求我,只要是你求的事,我都会答应并且帮你实现。”北之御座上坐着的人笑道,听他的声音,分明是一汉子,而不是什么女人。
至于御座之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御手蟒也能想到,无非就是御手一族几个老不死之中的一人。
在御手一族,御手蟒贵为族长,能冠压众人,可也有几个不长眼的老东西,他们并不怎么买账,还成天想着如何将御手蟒给拉下族长大位。
可御手蟒也不好将老东西们都杀了,因为他们都是御座认可的人,换句话说,他们曾经是御座的主人,只是现在舍弃了那层身份,做回自己了而已。
几位老者,虽说不再是御座的主人,可他们联起手来,还是能够夺回御座的使用权,哪怕是御手蟒,也不得不慎重以待。
嗡!
相思剑在瞬间震迸数百次,剑气如海,向着北之御座涌去,似乎要让御座之上的那道人影显得更清晰。
“御手蟒,怎么,你怕了吗。”御手洗哈哈笑道,“你绝对没想到的吧,我得到了北之御座。”
“我记得北之御座的上一任主人是御手盆。”忽地,相思剑之中,御手蟒的声音传了出去。“我与御手盆可是很久没见面了,不知他前辈还活着吗,自他金盆洗手之后,就没在吾族活动过,让人怀疑他已经化道。”
“御手蟒,你是想说本作是御手盆吗。”北之御座上,那道人影笑道。“可你错了,本座并不是御手盆,而且那小子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将他埋葬的。”
否认了。御座之上的那道人影已经否认了,他不是御手盆。
可相思剑之中,御手蟒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你以为我会信吗,你说不是御手盆就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失败者,为了活下去,什么都会做的,甚至比我还要疯狂。而且我现在使用的法子,不就是你们传下来的吗。御手洗,劝你一句,不要和御手盆这样的老家伙合作,因为你会被吃的什么都不剩下。就像当年的我,也中了他们的计,所以修为倒退数十年。”御手蟒道出可怕的过往。
在御手蟒说话时,北之御座上坐着那道人影越来越清晰了,轰隆!御座倏然一震,从四万丈高变得只有普通的太师椅那么高。而在座位上的那人也不再隐藏身份,现出真容来,赫然是御手鲁。“哈哈哈,本座说了我不是御手盆,御手蟒,你这家伙偏偏不信,怎样,如今见到本座的真容,你应该带着相思剑、红豆剑离开了,而且不要再打御手洗的主意,他是我先相中的,我答应保他这一世,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他,包括你御手蟒。”
御手鲁一点也不客气,丝毫不给御手蟒面子,更不管对方是不是御手一族的族长,只当他是一个小辈,随手可以打发的小辈。
“御手洗,你是那么卑鄙的人吗,竟然还请了帮手。”飞天妖忽然道,“不过你越是卑鄙,我越是欣赏你。而且御手鲁前辈也不是平常人,手上有好多茧子,他究竟用自己的手指做了什么,我很好奇,不知道前辈能否告诉我。”
刷刷。飞天妖的眼睛迸出两道妖光,扫向了北之御座以及御手鲁,“哈哈哈,你想知道本座手指上茧子的来历,明知故问。”
呼!
只见御手鲁挥了下手,当!当!相思剑与红豆剑都被他的长袖给甩了出去,并且在飞出的过程之中,相思剑里御手蟒的声音近乎消失了,不再传出来。是御手鲁动的手,因为他再不想听到御手蟒的声音。
“本座之所以欣赏御手洗,是因为他除了自己之外,每个月还向我奉上几个高品质的小鲜肉。”御手鲁笑道,“像他这样听话又很有本事的年轻人不多见了,我不帮他还能帮谁。”
“原来如此。”飞天妖道,“你因为收到了御手洗的好处,所以才肯帮他的吗,甚至助他得到了北之御座。我可是听说过御座的事,他们号称是不朽不腐的神座,不知道能否送我一个。”
“小子!”御手鲁冷笑道,“让娜迦来吧,你还不配和我讲条件。”
“如果不是看我有几分基色,前辈恐怕已经动手将我杀掉了吧。”飞天妖仍然很淡定。“因为前辈是大基老,所以见了年轻的漂亮的汉子,自己也会觉得年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不管你如何掩盖,始终改变不了你的内里。”
“你是叫飞天妖,近年来在飞天女一族的名气不小,并且还是和御手洗齐名的人,不如也被本座收了,如何,你们都跪在地上,捧起本座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御手鲁冷笑不已,“你多次对本座无礼,我应该杀了你的,可本座认为你很有才华,并且能背叛飞天女一族,投到我御手一族门下。”
“你还不如直接说,让我成为你关在笼子里的鸟。”飞天妖笑道,“可我拒绝!”
飞天妖喜欢的是年纪大的人,可是女人啊,而不是大基老。“你惹我生气了。”忽然,御手鲁冷笑道。
轰!
北之御座迸起数万道光华,犹如彩色的玉柱,直刺苍穹。“年轻人,你不知分寸,本座只好先将你擒下来,废掉一身修为,待本座好好教育你之后,再将你送还给娜迦。毕竟你是娜迦饲养的小白脸,就是娜迦来了,她也不会因为你而与本座翻脸。”
砰砰砰!数万道光华凝成一道,神华迸涌,彩雾升腾。哗啦,哗啦,一道道长链扫了出去,好像要将飞天妖给捆起来。
“御手鲁,你真是太小瞧我了,同样,你也太小瞧御手洗。”飞天妖笑道。
刷!
忽然间,一道人影飚射而出,落在北之御座之后。这人正是御手洗,而且他手里抓着的赫然是红豆剑。
锵的一声,御手洗将红豆剑刺了出去,长剑穿过御座,贯穿了御手鲁的身体,可御手洗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前辈,你该想到的,我有一天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今天就是那一天。”
哧哧哧,红豆剑的剑气在御手鲁的生命之海里窜舞,将里面埋藏的众多宝物都给找了出来,并且剁碎了。“哼,那里面的很多藏品都是我供奉给你的吧,御手鲁。”
“你!”御手鲁吐出一口血沫。
锵的一声,又有一柄剑刺了过来,依旧是穿过御座,而剑尖从御手鲁的嘴里穿出,并将他的牙齿都给粉碎了。
“御手鲁,这就是你的下场吗,可怜。”飞天妖道,“你怎敢让御手洗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要是你,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咔嚓!
刺穿御手鲁脑袋的那柄剑向上削去,将他的头颅切开,就连灵台与识海都给斩碎了。
除了红豆剑,御手洗还拿出了另外一柄剑,此剑名为沙鹊。因为中了此剑的人,伤口会有沙子涌出,故曰沙鹊剑。
“真是好危险的剑,是沙鹊剑!”飞天妖道,“朋友,我的朋友,你的藏品都很危险。不止是北之御座,就连这柄沙鹊剑也不是谁想拿到就能拿到的。”
飞天妖博闻广识,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沙鹊剑。名剑虽好,可不能被它伤到才是。
砰!
御手洗一掌击出,将红豆剑拍了出去,剑尖、剑身与剑柄都穿过御手鲁的身体。“红豆剑换给你了,御手蟒,你不是想借助我的手杀掉御座过去的主人吗。”御手洗冷笑道,“你的心思我再熟悉不过了,同样的,我在想什么,没什么人比你更清楚。”
不不不,御手洗大人,我也想听到你的心声,你只要告诉我如何做就好了,笔马温心道,因为他现在很难过,因为不能帮到他爱慕着的主人。
啪!
相思剑之中,红豆剑之中,同时传出掌声,“这才是我相中的备胎。”御手蟒赞叹道,“御手洗,你比其他几个都要优秀,他们几人当中,可没人能降服御座。”
“别。”御手洗道,“我哪里敢当你的备胎,还请另寻别人。”
“你知道的,我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这次,御手蟒的声音是从红豆剑里传出来的。
锵锵锵!当是时,御手洗的第三柄剑,也就是沙鹊,遽然震迸,无数沙粒飞出,犹如沙尘暴。可沙鹊剑并没停下来的意思。
“朋友,我给你提个醒。”飞天妖认真道,“你该放手了,因为沙鹊剑恐怕也被御手蟒动过手了,兴许是他指引你找到了沙鹊剑,否则,只凭你一人,绝做不到的。”
“哼,你想告诉我,我的一切都是御手蟒赐予的,他想收回就能收回。”御手洗冷笑道。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你有一种可能,沙鹊剑也被御手蟒控制了,你最好撒手,不管是红豆剑还是相思剑,亦或沙鹊剑,该仍的就扔了吧,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为何不将三柄剑给藏起来,并将碍事的人都轰出去。”
“我们最开始时的计划是这样的吗,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过去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看看我们的主人,他现在是有多废。”
有很多声音在御手洗的耳边嗡然响起,蹬蹬蹬,御手洗退了很多步,最后倒在北之御座上,稳稳地坐了下来,登时,御座之外的人都静了下来。佛都想倾听他的声音,他的过去,他走过以及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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