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女仆长正要引动体内元气,祭炼古燃灯,将其摧开,炼化女禽有兽童鞋。这时,雪水滔滔,丛高天冲下,一赤足黑发女子踏水而来,目光比那雪水还要冰寒。
如芒在身,蓝女仆长极其不舒服。她只得作罢,收起古燃灯。王女仆曾对她忠诚的专属女仆说过一句话,“既不是燃灯女仆,就不要做那十恶不赦之事。”言外之意,实力不够之前不可招摇,通俗地讲即是没有装比的实力就不要像傻比一样行事。
雷鳃猴站在雨桐左侧,毕恭毕敬。“女王啊,你真的有把握将我介绍给大力金刚猿,让我们共度良/宵,巫山布雨。”
雨桐道:“还骗你不成。猴子,跟着我,姐姐不会让你吃亏。”
雷鳃猴喜道:“只要能gao基,只要能和大力金刚猿gao基,我什么都听女王的。”
雨桐道:“是吗。”
雷鳃猴道:“女王,我们要不去帮女禽有兽大大。”
雨桐道:“不需。”
雷鳃猴道:“那个穿着蓝色女仆长的姑娘,她一直在观察您。要不要我挖了她的眼睛。”说罢,雷鳃猴抛出金刚杵,目光不善,觑向蓝女仆长。
刷。
一桃形兵器弹跳而起,飞离雷鳃猴的裆之部。“苦当桃受雷”是也。
雨桐既没阻止雷鳃猴,也未赞同它贸然出手。雪水倒挂,如帘似瀑,飞流直下千万尺。
刷。雨桐一甩蓝色的水袖,垂射而下的雪水尽数收敛入她袖口的流云纹饰之中。烟光一卷,她人已来至腐坏姬身前。
躲在狒狒皮之下的腐坏姬大惊,向后急退。“姨妈乱舞。”毒岛冴子冷道。刷刷刷,一排排红色的姨妈之巾旋舞而来,全都扫向腐坏姬。
背腹受敌,腐女界巨头暗道一声你们妈比,敢不敢单挑!只得应敌,抱怨无用。蓬嗤,腐坏姬背后升起一团蓝孜孜的光球,越旋越大,荡开毒岛冴子劈来的一只只姨妈之巾。
与此同时,腐坏姬左掌运起一股柔劲,绵绵拍出,流向赤足黑发女子。雨桐轻笑一声,于虚空中抓来一冰剑,陡地劈出。咝咝咝,寒气丛生,冻住腐坏姬拍来的那道柔劲,寸寸绞碎。
雷鳃猴本想撕比蓝女仆长,可是它新拜的女王却撕比腐女界巨头,想都不用想,雷鳃猴步伐坚定,跟上女王,一齐撕比腐坏姬。
“苦当桃受雷。”
雷鳃猴阴险道。
它骈起两指,朝着腐坏姬指去。呼噌,桃形兵器飞遁而出,射向腐女界巨头。雷光抛舞,绦绦洒开,旋照向腐坏姬,带给她莫大的压力。
腐坏姬披着的狒狒皮向上涌起一道道紫色的电光,一股皮毛烧糊了的味道飘散开来。腐坏姬阴沉道:“哼,雷鳃猴。你可知这身狒狒皮是杀生丸殿下赠予我的,我异常爱惜。你却出手毁了它,毁我狒狒皮,就是辱我。”
蓬!
狒狒皮下冲起一股森寒的气劲,扑熄紫色的电光,糊味也随之散去。只见腐坏姬左手抓着狒狒皮的头盖骨,向上一掀,将其扯下身来。最终,腐女界的巨头现出她的本来面目。杏眼桃腮,肤若凝脂,只是眉眼间的戾气掩去她姣好的面容。
和白女仆长、小圆撕比的腐朽姬也好奇地望向腐坏姬,同为腐女界的巨头,腐朽姬却未见到过腐坏姬的真容。据说,腐坏姬的真容只允许杀生丸殿下还有她未来的夫君可看。
呼。毒岛冴子一阵旋风似的冲到腐坏姬前方,学姐也好奇腐女界巨头的真容。“看够了吗。”腐坏姬冷冰冰道。
毒岛冴子颇显失望。她本以为腐坏姬不是极丑就是极美,可对方取下狒狒皮,也只能说脸蛋略有几分姿色。
腐坏姬拈起三指,拿捏法决。在她身前,彩雾缤纷,交织成禽鸟、异兽、黄猿、玛蒙等幻物。嗡,彩雾震颤,各种幻物一齐消散,一口圆镜悬立空中,镜中冲出一头独角怪兽,昂首嘶吼,气浪迸爆。
独角怪兽紧盯住毒岛冴子,口涎横甩,蓦地,它扇动那双簸箕大的耳朵,嗡嗡嗡,两团虫群冲了出来,倏尔散开,铺天盖地似的罩向毒岛冴子、雨桐、雷鳃猴。
刷。圆镜中抛出一抹电光,划向雷鳃猴祭出的“苦当桃受雷”,嘭的一声闷响,将它撞退。
“怒目金刚。”
雷鳃猴怒道。
它一甩手,金刚杵旋舞而起,围着它团团旋绕。遽地,雷鳃猴撑开风火双翼,护住它自己和雨桐。风起处,尘沙弥漫,火起处,烈焰燓天。靠近雷鳃猴的虫群均被烤焦翅膀,纷纷坠下,掉进火河之中,化为尘烬。
嗡嗡,有一只块头极大的六翅异虫盘桓在雷鳃猴上空,六翅齐齐颤动,扑扑扑,一团团橙色的光团砸了下去。沉向火河之中。方甫沉入,火河滚爆,四下荡炸,火星摇舞,恍如萤火虫冲天而起。
雷鳃猴的火翼沾染一些橙色的光沫,蓦地一沉,重逾千钧,几不能抬起。“这是?”雷鳃猴痛苦道。
刷。金刚杵旋斩而下,贴着雷鳃猴的火翼游弋,擦去那些橙色的光沫。雷鳃猴的痛楚这才减消。
腐坏姬怀抱圆镜,冷道:“哼,你们既然见到我的真容,也无活下去的必要。就让春秋镜葬送你们于此地。”
她怀中的圆镜正是“春秋镜”。可封印兽魂,镜中只有春秋两季,自成一界。
而那只六翅异虫也是凶名昭著,唤之曰“木公虫”。它一出现,就会有很多宝宝心里苦。
木公虫风雌雄,一雌多雄。不幸的是出现在雷鳃猴上方的是雌木公虫,即是说,还有几只雄木公虫即将赶来。
果不然其然。
嗡,嗡,嗡!振翅之声急遽响起,三只雄木公虫齐齐飞至,它们的形体要比雌木公虫小上一号,在雌木公虫面前可称之为娇小。
三只雄木公虫,中间的那只螯肢高举,傲慢异常,它是另外两只雄木公虫的欧巴,甲壳上有花纹,浓绿色,仔细一辩,那花纹似乎像是“王”字。
雌木公虫见到三只雄虫飞来,双眼直翻,很不待见甲壳上有着绿色王字的雄虫,她更喜旁边的那只雄虫。
从春秋镜中放出四只木公虫,腐坏姬并不满意。她的左手在镜面划动,嗡的一声,镜面起了一层水雾,一尾蓝色的怪鱼钻了出来,其头大如斗,三角眼怒睁,牙齿锋锐,而且身体并无鱼鳞。在怪鱼的脑袋前端斜里长出一支尖角,长有三尺,尖锐如芒针。
怪鱼才钻出水雾,呼,一转身,咬向腐坏姬。它生性桀骜,岂容人类奴役它。
腐坏姬哼道:“怎将安贝狗头鱼放出来啦,这个狗东西很难驯服。我拿它也没办法。”
是的,怪鱼也有名字,曰:安贝狗头鱼。喜吞食鱼粪、鱼子以及水中的腐尸。饿极了,它们甚至同族相残,大鱼吞小鱼,强者食用弱者。
此外,安贝狗头鱼还有一族亲戚,唤之曰“小犬唇姨狼鱼”,在水族鱼类中都是声名狼藉之物。
咔咔咔!咔咔咔!安贝狗头鱼张开鱼嘴,疯狂咬向腐坏姬,不撕下来她几块肉,它自不会甘心。“人类,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哼。”腐坏姬冷道。“安贝狗头鱼,再不服管教,我将你永远囚在春秋镜的最底层,生生世世受尽烈焰焚体之痛,另有三万五千尖刀、小叉、斧头,来回在你身上刮肉。”
听到腐坏姬恶毒的咒怨,安贝狗头鱼的狗头一转,不再追咬腐坏姬。它虽凶猛,却更爱惜生命。它还要去勾/搭“小犬唇姨狼鱼”中的公主呢,怎可被囚在镜中。
掉回转鱼头,飕的一下,安贝狗头鱼窜向雷鳃猴、雨桐那方。三尺长的尖角直向前捅去,非要洞穿雷鳃猴不可。
铛,一声轻鸣。雨桐以食指叩击基莲灯的底座。碧光涌出,均作道道碧丝穿梭前行。
嗤嗤嗤,笼盖雨桐、雷鳃猴的橙色光雾被上千道碧丝凿穿,千疮百孔,满目苍夷,阳光投射而下,照亮雷鳃猴略显苦比的脸膛。
雨桐望定安贝狗头鱼,朝它一笑。接着,她左掌赞出,拍中基莲灯。蓬嗤,莲灯绽放出千万道光束,蔚为壮观,火树银花一般,眩目之极。
握草。腐坏姬阴我!安贝狗头鱼吼道。可晚了。
哧啦。一道碧光旋射而出,数息之后,窜至安贝狗头鱼的独角之上,一匝匝缠了下来,勒的结结实实。
“放了我,我愿听候你的差遣!”
安贝狗头鱼放低身段,讨好雨桐道。
“不要。”
雨桐淡淡道。
呼呼,基莲灯飞速旋转,分出去的那道碧光也开始收拢,咔嚓一声,拗断了安贝狗头鱼的独角。血水蓬射,洒向高空。安贝狗头鱼痛不欲生,目眦尽裂。崩!它竟然咬碎了满嘴狗牙,血沫翻舞,溢出它双唇。
腐坏姬正要用春秋镜收回安贝狗头鱼,也可趁机收服它。刷,一道蓝湛湛的剑芒陡地斩来,跃过安贝狗头鱼的狗头,平削而过,激迸的寒气掀去安贝狗头鱼的上半个头盖骨。它的脑浆尚未喷溅,已被垂射下来的寒气冻住,化为冰锥,绵密而生,生满安贝狗头鱼的下半个颅腔。
一只雌木公虫,三只雄木公虫,它们见势不好,振翅就逃。甲壳上有浓绿色“王”字的雄木公虫飞在雌木公虫后面,为她挡住后面袭来的剑气。
可雌木公虫并未有任何谢意,刷刷刷,她自断两翅,旋切向身后的王木公虫。既然你那么有爱,就好虫做到底,以死捍卫爱情吧。
甲壳有绿“王”字的雄虫显然没想到飞在他前面的雌虫这般寡情薄意,鄙贱如斯!它还未来得及伤心,两只雄虫飞窜而出,跟上雌虫,远远甩开绿王雄虫。
锵嗤。
急追而至的剑气砍中绿王雄虫的甲壳,绿色的血雾炸起,这多情的雄虫死不瞑目,直勾勾瞅着他的伴侣和两只小白/脸雄虫齐飞而去。
劈死绿王雄虫的正是雨桐。雷鳃猴羞愧交加,风火双翼展开,怒驰追去,它要弄死三只木公虫,以证明它不是废物。可以和大力金刚猿gao基。
“站住。雷吉要杀了你们啊。”雷鳃猴吼道。他右手抓住金刚杵,左手扣着“苦当桃受雷”,威凛如雷神在世。
咔嚓。
金刚杵劈出一道金色的闪电,宛若金蛇窜游过天空,迳自撞向两只雄虫。嗤嗤两声,金芒窜动,血水荡洒。两只雄木公虫死于当场,那只雌虫骇惧莫名,再断两翅,斩向身后的那道金色的闪电,为她求得生机。
雷鳃猴怎会放过她。一扬手,飕,“苦当桃受雷”旋射而出,雷芒荡爆,四下扫动,好似雷池涌动,万千生灵祷唱圣歌。
雌木公虫已经断掉四翅,再自戕,她无翅可用矣,只能从云端坠下,在地上爬行。宁死也不愿接受那种生活。雌虫一咬牙,开始蜕壳。险之又险,雷芒扫来,雌虫金蝉脱壳逃出生天,壳蜕代她承受雷芒的轰击,一击之下,即成劫灰。
雷鳃猴讥笑道:“逃啊,你继续逃。”
腾!
昂首拽步,雷鳃猴怒飚而去。身似流光划动,长虹经天也似。瞬间追上蜕壳的雌木公虫,锵!金刚杵力劈而下,狠狠劈向雌虫。
蓬的一声激响,金光炸涌,雌虫还未惊呼,已然逝去。渣滓不留。
吼!吼!吼!
雷鳃猴仰天长啸。似在倾泻心中的怒火。它悄悄回头,瞄向雨桐女王。“哦,女王似乎没在关注我。”雷鳃猴也就放心了。
雷鳃猴失望之余,又望向上官小红那边。“我擦,女禽有兽大大在做什么!”雷鳃猴骇道。
书山之下,镇压着腐女界的巨头之一,腐烂姬。
上官小红抓着邪蝗剑,压在腐烂姬的头上。剑尖刺入腐女界巨头的头皮,可女禽有兽童鞋并未收手,邪蝗剑继续刺下,噗的一声,剑尖从腐烂姬的额头上部的头皮钻出,血水直涌,向外喷薄,染红了腐烂姬的面庞。
翻身不能,动手不得。甚至是自尽也做不到。腐烂姬张口欲骂,一颗拳头大的铃铛堵住了她的嘴。
看到敌人这般凄惨的下方,蓝女仆长饶是心坚如石,也不由动容。她握住古燃灯的手有些发抖,指关节发白。
嗡。气流颤荡,酱油界的至宝徐徐升起,是酱油瓶。瓶塞已经取下。上官小红左臂扬起,食指指向酱油瓶,瓶口当即对准书山下的腐烂姬。
“差不多就行了。”上官小红道。“你在坚持什么。”
刷,她反抽出邪蝗剑,离开腐烂姬的头皮。血水蓬洒,茫茫如雨。全被酱油瓶吸纳一空。
呼!
一股浩瀚的旋吸力牵扯着书山下的腐烂姬向酱油瓶遁去。噗嗤,腐烂姬的整块头皮倒飞了出去,被那股吸力揭去完整的头皮,投入瓶内。
腐烂姬的五官变形,面庞扭曲成团。似不能承受酱油瓶内部的那股异力。
这时,上官小红一抬手,书山隆隆升起,不再镇压腐烂姬,可她也逃不走,被酱油瓶拽入瓶内。咻,那颗拳头大的盗铃飞出瓶口,回到上官小红袖中。在腐烂姬张口大骂之前,上官小红盖上了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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