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落死死靠在墙壁上,再一次咬破了嘴唇,她必须保持清醒。
她知道,这件事是她理亏,8岁年纪的承诺,在都市的法律社会里自然不用负责,可武道的世界则不管这些,承诺就是承诺,不管是你是八岁还是八十岁。
更严重的是,这场婚事是当时以玄武宗和雪族的名义订下的,牵扯到两股大势力的利益和脸面问题。
武道门派势力,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颜面,为了颜面,彼此之间甚至可以大打出手,拼过你死我活,而不会像都市里那样,有争议可以上法院解决,谁对谁错,法院裁决说了算。
所以,如果白雪落单方面悔婚,那就是打玄武宗的脸。
而雪族为了自身利益,自然不愿意为了一个白雪落去得罪玄武宗,他们就是用强,也会强迫白雪落嫁给玄景。
就是因为这样,白雪落才离开雪族,自愿来都都市中,做一个普通的学生,躲避这场婚姻。
好在她很幸运,有萧老头这位在雪族地位尊崇的老家伙帮助她、呵护她,否则白雪落早已不是现在的白雪落了,也许早已为人妻,为人母。
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尊敬萧老头的原因。
可惜,她躲过了初一,却没躲过十五,玄景亲自找上门来了。
“小雪儿,别挣扎了,你躲不了的。”玄景双手撑在墙壁上,面对面地逼视着白雪落,两张脸此时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气声。
“不。”白雪落也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潜力,狠狠地用力推开逼上来的玄景,冲了出去,但只是冲出一半,她就扑倒在了桌子上。
“玄景,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难道还不满足吗,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无助的她现在只有祈求,同时心里在呼喊:李飞,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啊。
她开始后悔了,不应该单独上来,应该等李飞一起上来的。
“小雪儿,你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嫁给我的吗?”玄景愣了下,随即大笑:“这有何难,只要你一句话,那两个贱人我立马休了她们。”
一个可以随意将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休了的男人,又怎能让一个女人幸福。
今天他为了你休别人,明天他也可以为了另外的女人休了你。
这种人,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白雪落又怎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托到他身上,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人。
“不,就算你休了她们,我也不会嫁给你。”白雪落又强行站起来,朝着门口冲去,这是她最后的意识,可惜,她被玄景抓住,狠狠推到桌子上。
玄景怒了:“白雪落,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玄景堂堂玄武宗少主,愿意娶你这个在雪族连名份都没有的女人,是你天大的荣幸。别忘了,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他这句说得很恶毒。
听到“野种”两个字,本已有气无力的白雪落突然暴起,发出刺破人耳膜的尖叫:“闭嘴……!”
这一声尖叫,是那么的竭斯底里,那么的愤怒。
她恨“野种”这个词,那是他的耻辱和心中永远的痛。
看到白雪落如此激烈的反应,玄景也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玄景,我没有想到,原来你和他们一样,都当我是野种,都在心里鄙视我的出身。你们千方百计地要得到我,只不过是因为我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在你们心里,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真心地对待过我。你们无耻,可恶。就你们这样的人,竟好意思说真心喜欢我,简直是可笑。你给我滚!”
处于极度愤怒的白雪落突然暴发出不可思议的潜力,猛地站起来,用力将玄景推到一边,人朝着包廂的大门冲去。
可惜,她还没冲到门口,就被玄景粗鲁地抓了回来。
毕竟,她已经被下了药,潜力发挥也只是一时的,再说,就算她没喝那杯有问题的酒,以两人实力的差距,想逃过玄景的手掌心也是不可能的。
“你干什么,放开我!”白雪落无力挣扎,只能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喊。
玄景这会终于彻底撕下了他的伪装,丑恶的面目暴露出来,狞笑着道:“白雪落,我告诉你,今天你逃不出这间房间,你是我的,从当初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我定下了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上把你抢走。”
“以前,我以为你长大后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但现在,你竟然敢反悔,耍老子是吗?哈,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今天我特么就破了你,让你变成老子的女人。”
玄景双眼爆发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喝叫声中,他将白雪落压在桌子上,一只手按住白雪落,腾出一只手“沙”地撕开白雪落胸口的衣服。
那一刻,一大片雪白和诱人的饱满暴露出来,彻底点燃了玄景体内的浴望邪火,兽血滚滚翻滚沸腾。
“哈哈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玄景狰狞大笑,抱住白雪落的脖子,一张臭嘴凶狠地咬了下去。
“不,李飞,救我!”绝望中,白雪落喊出了李飞的名字,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包厢大门被踹飞,一个人影如一颗炮弹般狠狠砸了进来。
玄景吓了一跳,顾不上去亲白雪落,反手一掌朝那个砸来的东西轰去。
“啊!”
半空中响起凄惨的叫声,那个砸进来的东西被玄景一掌轰飞。
“不好。”
玄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朝那个被他轰飞的东西一看,那不是东西,那是一个人,今天宴会的主人曾子聪。
曾子聪一个普通人,怎么禁得住一个内家高手的一掌轰击,半空中,他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包厢内下起了血雨。
然而,他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就此结束,他人还未落地,一个人从门口飞掠而入,凌空一脚飞射,跟踢皮球似的将他踢回去,再一次砸向玄景。
这一脚踢得很阴损,刚好踢中他的裤裆。
“吧唧”一声奇异的声响,那是蛋碎的声音。
“嗷……呜……。”
曾子聪在半空中发出非人类的惨嚎声,如鬼哭,如狼的哀嚎,如山猫的哭泣……。
蛋碎的痛,只有他才懂。
至此,曾子聪、曾子航两兄弟,终于双双成为一对现代版的太监。
不同的是,曾子航是自宫,而曾子聪是被别人一脚踢成太监的。
“混蛋!”玄景气急败坏地大骂,右手迅疾一抓一收,曾子聪被他在半空中接住。
“曾子聪,怎么是你?”玄景接住曾子聪,大声喝问。
然而,此时的曾子聪已经昏死过去,嘴上到处是血,下面同样也是血淋淋一片,裤裆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
“你是谁?”玄景将昏死的曾子聪扔到一边,怒瞪着前面站在的人喝问。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李飞。
“要你命的人,杂种,你去死!”李飞懒得多说一句废话,咆哮着凶猛杀出:“霸王拳!”
他现在满腔的怒火,欲杀掉玄景而后快。
刚才他带着曾子聪冲上来的时候,以他的听力,听到了白雪落在里面的呼救声,这才狂怒地一脚将门踹开,刚好看到玄景在强行非礼白雪落。
这无疑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当即二话不说,就把曾子聪当做炮弹,狂怒地砸出去。
现在,他一出手就是霸王拳,愤怒中的他毫无保留,霸王拳双倍火力全开,带着雷霆之势,狂霸轰击。
玄景脸色一变,心中狠狠一颤,还真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这么恐怖,这一拳几乎相当于化气后期高手的威力了。
看李飞不过少年人的模样,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这样的年纪化气后期的实力,尼玛这是什么人。
想当初,他玄景二十岁成就化气中期的高手,就已经被称之为罕见的天才,这家伙化气后期,简直就是个变态和怪胎。
他并不知道,李飞其实真实境界只是化气中期顶峰的高手,这一拳打出化气后期高手的威力,完全是霸王拳双倍加成的效果。
玄景不敢怠慢,一出手也使出了看家本领。
“神龟拳,杀!”
神龟拳,玄武宗绝学,镇宗绝技,其威力自然是不同凡响。
轰然巨响,两拳相撞在一起后,两条人影轰然分开。
这一对决,两人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占到便宜,都是手臂发麻,嘴角流血。
不过,玄景是化气巅峰高手,属于化气阶段最强者,境界比李飞强了太多。如果硬碰硬的话,李飞根本不可能是玄景的对手。
李飞现在能与之抗衡的只有霸王拳,而霸王拳每施展一次消耗极大,不可能无限地施展下去。
可是,这一次李飞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及这些,又一次扑了上去。
“霸王拳、霸王拳……。”
一次一次的霸王拳轰击出去,一次一次的硬碰硬,包厢内拳劲横扫,除了白雪落所在的地方因为特意规避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是一片狼藉,找不到一样还能站立着的东西。
玄景越打越心惊,这家伙是疯子吗,一次次被轰退后,又一次次的冲上来,跟不要命似的。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飞虽然一如既往地疯狂,但拳头的力道明显一次比一次小,对玄景造成的压力也越来越小。
到最后,李飞的力量终于无以为续,他被玄景强力一击轰在墙壁上,弹飞落在地上时因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胸口的衣服已经被从嘴里喷出的鲜血染红。
玄景也不好受,但没李飞那么狼狈,他还能站着,双手撑住膝盖,半弯着腰在激烈喘气。
稍稍缓和过来后,他瞪着愤怒的双眼喝问:“你,你他妈个疯子到底是谁?”
李飞咧嘴一笑,露出里面一排阴森的血牙:“我是你祖宗!”
“你他妈找死!”玄景怒吼,死到临头还嘴硬,竟敢自称是他祖宗,简直是自作死不可活。
“神龟拳,死!”可怕的拳头带着狂暴的劲风滚滚而来,拳未到,拳风已经掀起李飞的衣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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