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nazg、durbatulk,ash、nazg、gimbatul,ash、nazg、thra*katulk,agh、burzum-ishi、krimpatul。”
空气里像是有什么声音在低语,天空中凝起了大片的乌云。
那乌云从凌歧身后的苍穹上空缓缓浮现,越压越低、越来越近。
萨鲁曼呼吸急促,惊声道:
“至尊...”
凌歧微微一笑,掌中戒指没入血肉。
天上的乌云散去,周围淡淡的威压也消失了。
萨鲁曼面色阴晴不定,虽然那枚戒指给他的感觉有点名不副实,没有堪称恐怖的吸引力,但是他认得上面的文字,也看到了、感受到了“天地异象”。
有些外强中干,可东西绝对是真货,也许是宝物自身的特异,或者是所遇非人!
萨鲁曼心中做出如上判断,贪欲大炽。他不是笨蛋,他敢和索伦勾结,哪里会甘心逐渐沦为对方的爪牙?他从最开始就存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至尊魔戒,无疑是他所有计划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环。
在先前无数猜想中,凌歧手上拥有至尊魔戒的可能性,也曾在他的脑海出现过。
然而,当至尊魔戒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没有那种致命的吸引力,萨鲁曼依旧忍不住上前想要将它抓住!
凌歧“警惕”的后退了几步,萨鲁曼盯着他握紧的拳头,忍不住追了上去。
然而,让凌歧失望的是,他依旧停留在界限外,一尺之地的距离。
一步,只需要再多一步,拼着领地暂时内乱,一部分人的思想临时无法被限定,他也要将面前的传奇强者拿下!
萨鲁曼却不再看凌歧,大概是平复了心中的贪婪和杀意,冷冷盯着脚下那条并不存在的界限。
“嘿,哈!原来如此!好,光明的奥义我可以教给你,但希望你自己不要后悔。”
萨里曼抬起头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再看不出半点敌意。
他“好心”的出言提醒,反而让凌歧微微一愣。
“我从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凌歧淡淡说着,等待着萨鲁曼实现自己的承诺。
萨鲁曼后退几步,将手中那根比甘道夫华丽了十倍的、杖端镶嵌着巨型黑水晶的橡木法杖插在地上。
他双手交错举起,吟唱起了奥妙无穷的咒语。
他的身影越来越高,整个人像是化身光影,秒速拉长,几秒钟就成了参天的巨人。
巨人萨鲁曼伸手一指,一道巨大的光柱落在凌歧头上,宛若赐福、又像是洗礼,好在凌歧没有察觉敌意,两人身边插在地上的钢刀铁剑却微微颤动了一下。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便停止了,所有光芒全都消失,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萨鲁曼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保持着阴郁的威严,拄杖而立。
凌歧面色也不好看,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在沸腾,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他已经身负黑暗之力,竟然还求索光明,这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极为疯狂的。
凌歧不是疯子,他当然有调和光暗的把握,即便没有“真身”的特殊性,他也对自己那独特的灵魂有着十分的自信。虽然在这过程中他自己会变得很脆弱,若在过去他绝对不会胡乱尝试。可是,现在他有了领土,只要呆在领地上,他就是一尊传奇,他有信心面对任何挑战,他麾下的兵马,足够让他渡过这段“虚弱期”。
萨鲁曼见到凌歧的表情,满脸都是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道界限,凌歧已经在不经意间退的更远,萨鲁曼有些意动,却瞥见正擦在地上摇曳的刀剑,终是不得不放弃某个诱人的打算。
凌歧是一个肯合作的人,而且有着他最想要的东西,还不吝暴露。假如凌歧是甘道夫这种意志坚定的老顽固,就算行险一搏,萨鲁曼也要杀掉他、囚禁他。可是面对“盟友”、“合作伙伴”,萨鲁曼自觉有更多更稳妥的办法...
半个小时后,阳光下,望着萨鲁曼越行越远的背影,凌歧微微冷笑。
蜜酒庄院的背后,有一片巨大的广场,紧挨着更远处的麦田,那是夏尔过去练兵的地方。
十几个身高在三米以上的红皮肤怪人,正在捉对厮杀,它们周围有不少面容肃然的战士在仔细观看、观摩学习。
那些战士中最小的一个看起来才十多岁,最老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
在更远处广场边缘的位置,靠近蜜酒庄院的围墙,一棵巨大的榕树下,一名有着栗色波浪头发的美丽精灵少女,凝望着头顶树梢枝叶上一条洁白的蠕虫,放飞了信鸟。
“父亲,你绝对无法想象这段时间我究竟见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食人妖在帮助村民修建磨坊,我看到哥布林在郊外辛劳的耕种土地。”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奇迹,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原来,并不是长的丑陋的就一定是恶魔,心灵丑陋的才是怪物。”
“在绝对的正义和魅力下,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个人对正义的理解实在太透彻了,确实令人佩服。我相信,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在他的领地上,就不会有邪恶存在。”
“父亲,我从小就听别人说过母亲的事情,虽然你一再隐瞒,可还是有些人‘希望’让我知道,您知道吗?”
“我恨那些丑陋邪恶的东西,就在昨天,我亲手将一头无辜的兽人活活虐杀。”
“当时,我体验到了报复的快感,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我没有从那个兽人眼里看到半点狰狞和疯狂,有的只是遗憾和痛苦。”
“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您从小就告诉我,所有邪恶生物都是邪恶至极的,它们没有灵魂,没有感情,我们应该见一个就杀一个。”
“可是,再杀掉那个伤害我母亲的野兽的同类后,我感到无限的冷寂和懊恼。”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像这里一样,那该有多好呢?”
“我从小听着维林诺的故事长大,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海对面那个美丽的地方,但是这里的生活,让我感到无比平静,而且亚拉冈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当我听他说,他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将军,而非泥潭里的游侠时,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父亲,你真的该让其他族人也来看看这片土地,黑与白构成的不一定是灰色,也可能是一副美丽的图画。”
“这里,就是大海东方的维林诺。”
信鸟飞向远处,消失在雅雯的视线中。
它直往东面行去,忽然又划了个圈,落到一个男人手中。
那个男人随意的拆开信纸看了看,又将它绑了回去,放飞了鸟儿。
看着鸟儿越飞越远,凌歧默默想着。
也许,是时候对他们动手了。
连他都不曾料到,“迷心之力”竟然会夸张到这种程度。那不是一味强迫控制,而是改变未来的人心,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其实并没有对雅雯的思想做出太多干涉,只是“帮助”她绕过了一些思维上的障碍,比如从小受到的教育形成的思维定式,然后让她看到了些许惊人的和谐画面,仅此而已。
包括多纳,这位在领地上战功彪炳的将军,他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给他“洗脑”了,这个男人已经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整片领地,对他还阳奉阴违的领民,已然不足两成。就连这些对他有些抵触的家伙,也正在一点点被他改变着,被周围人的态度潜移默化影响着。
可想而知,在可见的未来,迷心之力甚至未必会是一种要时刻都运作的力量,它可以成为一种保障和威慑!
他最初的想法并不一定就正确,领地和人口其实根本没有受到力量的制约,完全可以再度扩张,因为人心这种东西,他以前没有迷心之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玩弄过,这就要看所谓的个人魅力了。
只要时间足够,他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比现在大上十倍、二十倍的帝国。
真正核心的领土,完全可以当成一个训练、改造基地来用,最稳固的大后方!
迷心之力不是用来控制的,而是用来改变的,改变人心!
人心虽然是多变的,就算被改变了,以后也不是没有背叛的可能,但这世界上,又有什么真能保证能控制人心?主宰?
现在有了一定的保障,已经是极大的优势!
扩张之势势在必行,甚至不能等完全消化近期的收益,必须步步紧逼。
许多土著认为他的势力已经够大,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中土大陆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战争,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一些人的敌人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黑暗魔君,另一些人的敌人是让它们夜半都会惊醒的圣白议会。
只有少数人才清楚,中土大陆真正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那即将面临的空前战争,其实根本还未打响。眼前的几乎让整个世界格局重新洗牌的战争,比起将要发生的,只是土著们的小打小闹!
随着巫卫的实力日益提高,随着它们的体型在褪去那层人皮后变得越来越夸张。
凌歧很清楚,那个恐怖的生物,就要降临了!还有紧随其后的大片阴影!
它、它们会成为整个世界、乃至伊露维塔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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