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卿见赵夫人退走,不觉意兴阑珊。她学武多年,好难得才遇到如此一个好对手。
她待见高衙内一行人走将过来,立刻就想到了万两黄金的奖赏,也就熄了继续寻人争斗之心。
只见女飞卫迈开脚步,行动迅疾如风,飘起一阵清幽的处!女!体香,走到了高衙内面前。
陈丽卿洋洋得意地道:“高衙内,你何时付我万两黄金?奴家已帮你将那女贼给打退啦。”
女飞卫性情虽猛,但说话声音与正常美女一般无二,一样的莺声燕语、细软好听,把个好色如命的花花太岁的身子都听酥软了一大半。
高衙内舔着脸,笑道:“小娘子,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府,成了我家三十三房黄金万两,就是金山银山,也任你搬取。”
他一时色胆包天,忘记了这陈丽卿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胭脂猛虎,伸出两只禄山之爪,用出一招不正版的少林龙抓手,竟然想去掏女飞卫胸口最坚挺的地方。
陈丽卿面上立刻晴转乌云,俏脸含煞,两夺红云夹耳根泛上来,母大虫的灵魂彻底暴走。
她虽然任性骄横、凶狠暴戾,还贪图钱财,但却绝不是潘金莲、潘巧云这般水性杨花的放荡女子。
女飞卫的裙带很紧,一点点也不松。
“我把你个不长眼的贼畜生,你敢来撩我!”
陈丽卿一头说着,一头伸出晶莹如玉、却又刚劲胜似铁钳的纤手,就去撕高衙内的耳朵。
说时迟,那时快,陈丽卿出手何等迅速,只一把就揪住了高世德的耳朵,一抓上手,就往上狠狠提拽,眼看就要将要扯将下来。
危急关头,金毛铁狮子程子明同时也动,五指开锋浑铁枪刮出一道的劲风,直捣陈丽卿的面门。
这一招叫做围魏救赵,若是陈丽卿不分好歹,只顾扯高衙内的耳朵,马上就是一个透心凉的下场。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陈丽卿学成武艺之后经验浅薄,不过这样明显的杀招,还是判断得明白的。
她当机立断,放开高衙内,双手挥动杆棒,做了个举火烧天式,横击枪杆,将程子明这记杀招化解于无痕。
高衙内险险逃过断耳之厄,摸着伶仃将断的耳根,心头恨意大起,只听他吆喝一声:“胡统制、程将军,你俩与我齐上,快快拿下这小贱人,再将她剥光光了,爷要当街梳拢了她。”
胡春哈哈大笑:“衙内,您只管吩咐。今日胡春定要你得偿心愿。”
言罢,他冷冷看着陈丽卿,目光如刀,似乎要将这绝色娘子的衣裳都给统统割开。
“兀那女子,你还不快快宽衣解带,任由我家衙内来戏耍取乐。若再迟疑,咱家就让你生不如死。”
此时的陈丽卿已被程子明这名猛将缠住,正全神贯注与他狠命厮打,哪有时间理会胡春装逼。
所以,胡春就只是自己一人在唱独角戏,哪怕他说得再露骨,再无耻,陈丽卿也没来理会他。
最后,胡春只能放弃不战而胜的幻想,为了拍高衙内的马屁,把武人的尊严完全舍弃,联合程子明这个万夫不当的小伙伴,去围殴陈丽卿这个武艺高强的小女人!
胡春的兵器是一把泼风大砍刀,与程子明的浑铁枪一样,都是长家伙。这厮虽人品不堪,最喜攀附权贵,不过手上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怠慢。
陈丽卿手段高强,论本领巾帼更胜须眉,不过凭她的武艺就算是单挑程子明占不到上风,更何况还要加上个更凶狠的胡春。
三人一场恶斗,棍影翻飞、刀光浩荡、枪走如龙蛇起陆,陈丽卿被困在核心,香汗淋漓,脸颊绯红,越斗手脚越软。
胡春假装卖个破绽,将大砍刀放了一个空,陈丽卿不知是计,挥棒捅戳,却被胡春用了一招“横扫千军”,将她的那条杆棒一截为二。
陈丽卿手中的长棒一下变成了两节短棒,战斗局面更加凶险,看看就要输给胡陈两虎将。
正在危急时刻,猛然间天空中风云突变。晴天白日,居然漫起了一场奇怪的大浓雾,层层白气凝聚,好一番雾锁重楼的景象。
霎时间,整座鳌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干净,在场中观众的众人都无法看清数步之外的人脸。
胡春、程子明眼看就要生擒对手,望着面前持续娇喘、苦苦挣扎的陈丽卿,开始憧憬即将到来的“美女果体秀”节目。
尽管真正爽快的轮不到他们,但是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作为高俅的心腹,他们很明白高衙内的心思。
高衙内的个性如同北齐后主高纬,他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节操。
他每次得到精致可爱的美人儿,都不会一人独享她的美艳风情。
在他看来,只有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美人的丽质,一齐来敬仰他的艳福,这才算是天大美事。
一个人关上门,熄了灯,偷偷享用美女,就叫暴殄天物。
不管高太尉再是不爽,高衙内还是改不了喜欢安排“小怜横陈”式节目的嗜好,至于白日宣淫,就更是常规嗜好了。
有鉴于此,高衙内虽年近三旬,家中有妾室达三十余人之多,不过正妻之位一直空缺。
但凡可与高家般配的官宦人家,又有谁会将自己的闺女婚许给这等有特殊癖好的?若是随便寻一个普通民女来婚配,那太尉府的颜面又何在?所以,高不成低不就,正室夫人始终找不到。
但是胡春和程子明最终得到还是失望。
因为浓雾之中响起一个嘹亮无比的声音,彻底打破了他们多时的幻想。
“疾疾如律令,敕!”
言出法随,就在咒语声中,平地里起出一道旱雷,一声轰鸣,弄得山石震裂。
天空中聚满火剌剌的雷火朝着胡春与程子明劈头盖脑的打来,四下里同时狂风卷起。
胡春、程子明莫名之间受这雷声影响,被震得心胆皆寒,而陈丽卿听了这一声雷,就像是吃了一记大补药,精气神与斗志一下全回来了。
“我儿接剑!”
随着一声提示,一口四尺两寸的长剑从浓雾外撞了进来,就似有着灵性,直接被送到陈丽卿手中。
“仓啷啷”一声响,长剑出鞘,镜面也似的明亮,在浓雾中凝望就似看见一汪净水,照耀得四周之人脸色发清。
陈丽卿利刃到手,勇猛更胜,在浓雾之中毫无阻滞,只见她的身子与那口剑在胡陈两员猛将的两件长兵器中飞舞旋转,矫若游龙,翩如惊鸿,一时之间,攻守之势完全逆转。
与此同时,从鳌山山顶玉仙观中飞身纵落下一人,风姿如同神兵天降,稳稳降落到了陈丽卿与两员猛将的战团近前。
等贴到近处,胡春与程子明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见眼前这人,眉似清峰,眼似秋水,八尺以上身材,丹朱嘴唇,飘着五柳长髯,戴一顶七星道冠,穿一件鹅黄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姿,五旬左右年纪,但须发半根不白。
此人抱拳笑道:“胡统制、程将军,小女刁蛮,冒犯虎威,还请两位将军看在老汉面上,恕罪恕罪!”
来者正是陈丽卿的亲生父亲,龙虎山张天师的嫡传弟子,表字道子,亦是高太尉的旧日故友,曾担任过南营提辖官的陈希真。
胡春与程子明都知道陈希真的厉害,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有着神鬼莫测的道术。就是高太尉也对他极为器重,十分想要抬举他,不过是屡次被他推病婉拒。
这个人也不是他们可以得罪,可以去对付的,所以陈希真一说话,他们就停了手,当下也抱拳回话。
“原来竟然是道子兄家的千金,难怪这等好本领。我二人无妨事,只是衙内吃了令爱不少亏。”
陈希真咪着眼睛,扫了陈丽卿一眼,问道:“竟有此事?我可是与太尉他老人家认识的,你若是打坏了他,让我如何交代?”
陈丽卿不服气,恨恨地说:“谁让这小畜生这般无礼,奴家帮他打跑了女贼,他不仅不谢我,不付我万两黄金,居然来敢来撩我?他是真得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待我结果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言罢,陈丽卿还待冲过去打高衙内,结果却被陈希真一把拉住:“小畜生,你还嫌闹得不够吗?”言罢,他使出龙虎山心诀,连掐手印,脚踏罡步,朝天喷出一口清水。
转瞬之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浓雾就此消散于无痕,看得高衙内、胡春与程子明目瞪口呆,这个真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陈希真回头看高衙内时,他还坐在地上,捂住伤耳正待爬起。他赶忙上前去扶,笑着赔礼:“衙内,今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还请你看在老儿面上,宽恕了小女的无理。”
高衙内当然认识陈希真,又气又羞说道:“陈老希,我呢,也真不晓得这是你的女儿,倒得罪了。只是令爱太没道理,我只是远远说了些昏话,便招来一顿好打,连耳朵差点也不得保全。”
陈希真陪着笑脸道:“衙内委屈了,老汉回去自当教训小女。今日之事全是我陈家人的过错,就算老汉欠衙内一个人情,将来衙内但有吩咐,无论赴汤蹈火,老汉一定在所不辞。”
“现下,先让老汉帮你治疗贵耳”。只见陈希真运转仙家道术,双手呈现四象之形,光华涌起,如同水银泻地,霎时间就裹住了高衙内的身体。
这高衙内只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全身如同沐浴在九霄仙境之中,就如同他正在享受着俏丽侍女为其品箫。
待高衙内从快乐幻境中醒来,竟发觉他全身的伤势,被赵夫人与陈丽卿连揍两顿后留下的痕迹,居然是一应都消除了。
见陈希真具有如此神通,哪怕纨绔如高衙内,也不得不生起由衷的敬仰之心。突然之间,他心中一件已经熄了火的期望又重新被熊熊点燃。
高衙内痴痴地想:或许,也只有这般大本领的人,才能帮我得到那位美貌更胜过陈丽卿的绝色美妇。
比较起萝莉少女,高衙内还是更爱别人家的妻子,特别是成熟的妇人,更是他挚爱中的最爱。
高衙内不愧是色中饿鬼,心动之后立刻行动,只见他双腿一曲,跪倒在了陈希真近前,用哽咽的语气说道:
“陈老希,我此刻正有一事相求。若你能助我完成心愿,莫说我与令爱之恨可以一笔勾销,我还愿意就此认你当干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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