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臭屁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忽然感觉我的视力有些模糊了,我不知道这是气味的毒性开始发作了还是我潜意识中的错觉。
这时,只见老赵突然开始撕自己身上本来已经破旧不堪的衣服,没两下就撕成了几大块,我心说难道这种气味还可以使人神智不清做傻事不成。
这时老赵将撕成块儿的衣服给我和猴子一人一块儿,说道:“尿可以解毒,将布沾上尿后系到口鼻上可以防止中毒!”,说着老赵便转过身去对着布块儿开始撒尿,我这才恍然大悟,猴子一听说道:“我靠,还是老赵经验丰富!”接着猴子也去撒尿了。
要将尿弄到口鼻上,我一想就觉得恶心,不过我还庆幸不是让我喝尿,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立马转过身去准备撒尿。
可我挤弄了半天却一点儿想尿尿的意思都没有,没多久之前我已经尿过了,再加上之前又没怎么喝水,这时哪来的尿,可真是急死人。
身后的老赵和猴子已经尿完,并已经将沾了尿的布块儿系到了脸上,我一看更着急了,可越急越是尿不出来。
“唉我说杨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叫你撒泡尿你也磨叽这么半天,该不是尿频尿急尿不尽吧!”
猴子说着便凑过来看,见我的布块儿上还是干的,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哎呀杨哥儿,你这是没尿啊,没尿早说啊,猴爷我别的没有,就是屎尿屁多,刚才我一泡尿还浪费了不少呢!不过我膀胱大,里头还剩些,要不我给你借点儿!”说完又笑了半天。
我这时也没功夫跟猴子斗嘴,只想着赶紧尿出尿来,我可不想用猴子的尿来捂住口鼻,这样就算没中毒也会被猴子的尿味儿给熏死。
我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身体放松,慢慢开始有了点尿意,我顺势挤出一梭子尿来,勉强将布块湿透,接着便忍住臭味儿,系到了口鼻上。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尿味儿和臭屁味儿,熏得我差点没吐出来,我憋着气对老赵和猴子说道:“我说,咱们还是继续往前挖吧,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况且这里这么臭,说不定挖不了多久就挖通了呢!”,猴子一听立刻应和道:“对对对,接着挖,这地方太憋屈人了!”
我和猴子意见达成一致,准备马上开挖,这时老赵却说道:“不能挖!”,我和猴子一听都惊住了,猴子问道:“为什么不能挖,难不成要留在这里过年?”
老赵用手指了指堵住洞道的那堆土,说道:“这些土有问题!”,我心说这土当然有问题了,都把我们堵在这里了能不有问题吗!
老赵接着说道:“这里的土越来越密实了!”,我听后一愣,不由得用手去感触了一下土,发现现在的土没有之前的松散了,似乎是被夯实过,而且好像是越往前挖就越难挖,土墙的硬度越来越大。
我和猴子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老赵接着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继续挖会出问题,咱们还是先不要挖,先弄清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再说!”
虽然老赵并没有给我们一个充分的理由,但以老赵的经验和威信,直觉告诉我他的话我们最好还是听从,于是我们放弃了挖土。
我们打算继续分析洞道的玄机。虽然隔着一层尿布,但还是隐约能闻到臭屁的味道。
这时猴子说道:“唉不对啊,这个臭屁的味道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是从哪里来的呢?”猴子说着便开始四处闻探着。
“是从洞道的石壁上散发出来的!”只见老赵边说边盯着头顶的石壁看,我一听就觉得奇怪:“石壁还能散发出气味来?就算是,可怎么时有时无呢!”
这时老赵招呼我去看头顶上的石壁,他指着石壁上的一处让我看,只见这处的石壁上有一道划痕,我凑近闻了闻,这里的的臭味更加浓烈,看来气味的确是从这里散发的。
我想起来了,之前猴子打算用火把给我一棍,想必是火把刮到了石壁,我也就是在那时才开始闻到的臭味的。
老赵立马将多余的布块儿沾上尿后贴到了石壁的刮痕上,这才封住了气味儿的源头。老赵弄完说道:“这个洞道的石壁能散发出一中臭屁的味道,这种臭味可以麻痹我们的听觉和视觉神经,让我们近距离的失明失聪,形成鬼遮眼。”
老赵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洞道的石壁上被人涂了一层像水泥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用来封住这种气味的,所以只要不把石壁上的这层涂料弄掉,我们是闻不到气味的!”
我顿时也就明白了:“噢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之前在洞道里爬行时会闻到,一定是我们不小心将石壁上的涂料给蹭掉了!”
我又看了猴子一眼,说道:“你个死猴子,以后不要乱动,要是让你再触碰到其他更毒的机关那就完了。”
猴子没好气的回了句:“靠,这也赖我!”,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弄不明白,你说当时我们在洞道里都是一个接一个,就算我们突然看不见也听不着,但总有可能会相互碰到吧!”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们的确挨得很近,确实是有可能会相互碰到的,可我们却真的就没碰到过。
老赵则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不难理解,你们只要回忆一下当时你们是怎么做的就知道了。”于是便问猴子:“当时你发现我和杨哥儿突然不见了你是怎么做的?”
猴子想都不想便说道:“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加速往前爬啊,我以为你是在前面爬远了,而老杨则是被人尸给逮住了,当时可把我给吓懵了,我大概愣了十几秒钟,我还担忧老杨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等我回过神来便立马就拼命去追你了!”
老赵又问我,我回忆了一下说道:“当时我首先想到的是你们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去到了别的地方,就像我上次掉入地下水塘一样,于是我停了下来去寻找机关,可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我才认为你们倆是爬到前面去了,于是我才奋起直追。”
老赵点了点头,看着猴子说道:“这就对了,当时我们三个在洞道里的间距大概都在一米左右,我们应该都是在同一时间中了毒导致了近距离的失明失聪,老杨和你应该是同时意识到我们彼此都不见了,于是老杨是完全停止了爬行,他去找机关大概耽误了几分钟,而你只是愣了十几秒便继续往前爬去了,所以你和老杨之间应该拉开了大概二十米的距离。而我自己当时在最前面,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一直都是保持原来的速度前进,在猴子停顿的十几秒钟期间,我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拉开到六七米,之后我们都是以全速往前爬行,所以我们之间的间距应该始终保持在二十米和七米左右。”
我听后很是惊讶:“我靠,不会吧,你是说当时其实我们都在洞道里头,只是因为我们都中了毒看不见也听不着,所以才会以为彼此都消失了?这也太他妈扯淡了吧!”
“哼,在那种情况下,出现这种错觉并不稀奇!”老赵很是淡定地回了句,然后接着抽起了烟来。
虽然这样解释还是让我难以完全相信,但的确也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我只好不再继续纠结。
这时猴子说道:“好了好了,就当老赵说的是真的,可如果我们一直都在洞道里面,为什杨哥儿你跑我前面去了,老赵反而到我后面去了呢?”
我一听立马说道:“唉猴子你先打住,你现在说的是第四个问题了,咱们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来解决不是,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嘀。”我边说边指到了猴子手中本子上记录的第二个问题上。
猴子有些不爽:“我靠,这他妈先解决哪个问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猴子,咱们得按照时间顺序依次解决才行,像你这样毫无章法地乱来肯定弄不出个结果来,这就跟小学做数学题一样,要先求出一个未知量,再根据求出的未知量依次去求下一个未知量,你好歹也读过几年书,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自信我读的书比猴子多,生活中的一些问题其实和做数学题有着许多的共通点。
猴子被我呛得无话可说,也不想继续跟我理论,便也重新将焦点放到第二个问题上:“那行,就按照杨大学士的意思来。”
我将猴子的本子和笔拿了过来,在他的本子上写的第一个问题前划了一个勾:“OK,第一个问题就算是解决了,下面我们来看第二个问题,洞道是如何被堵住的。”
我首先发表了意见:“堵洞道这事儿肯定是人干的,如果这地底下除了我、猴子、老赵还有黑子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那这洞道一定就是黑子堵的。”
猴子说道:“你凭什么说是黑子干的,黑子和我们无怨无仇的,我觉得吧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人。”
“你给我找个其他人来看看,至少在这个洞道里头只有我们四人,而在我们之中,黑子是最先进入洞道的,只有最前面的才有可能做这事儿。”
猴子直摇头:“不对不对,你说的那是最开始的时候,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最前面的好像是杨哥儿你吧!”
“我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把洞道给堵住了?我他妈会把我自己堵在洞道里头?”。
“不是不是!”猴子立马笑呵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这种情形,已经分不清谁在前谁在后了。”
我一想觉得有些懊恼:“这他妈肯定是黑子在最前面,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稀里糊涂跑后面去了。”
“呵呵杨哥儿你看,现在不是又回到第四个问题上来了?我就说嘛,咱得先解决这个位置次序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才行,这就跟解数学题一样,不一定非得按照问题的顺序来解,有可能后面问题的答案才是前面问题的变量呢,你说对吧,大学生!”
这下反过来是我被猴子呛得无话可说了,不过之前我是以惯性思维来思考的,在这里的确行不通。
猴子见自己成功地呛了我一次,有些得意,他又从我手中将他的本子和笔拿了回去,还有模有样地在本子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边写边说道:“嘿嘿,我可不像你们文化人脑袋瓜子聪敏,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图说话。”我凑过去一看,原来他是在画画,画我们进入洞道后的模拟画。
只见他在本子上首先画了两条直线代表洞道,然后在洞道靠左边的部分(也就是初进洞道的位置)画了四个小圆圈儿分别代表我们四人,并从右往左(洞道中从前往后)在每个圈儿上依次写着黑子、老赵、猴子、杨哥儿,代表我们刚开始进洞时的顺序。
接着猴子又在纸上洞道的右边部分又画了四个小圆圈儿,并从右往左依次写着杨哥儿、猴子、老赵、黑子,这代表我们现在的位置顺序。而且在我的右边还画了一坨黑呼呼的东西,代表堵住洞道的土。
图纸上洞道的左边部分和右边部分都分别画有四个圈儿,分别代表我们初进洞时和现在的情况,唯独在洞道的中间部分画了一个大大的“?”,表示我们在出现“鬼遮眼”情况期间发生的我们不知道的事。
猴子的画工水平虽然很一般,但看着他画的图,脑子里的思路似乎清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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