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触手可及的水晶平台之下,和玛菲一起看星星,这种感觉颇带着某种说不清的微妙。【】∴頂∴点∴小∴说,◇x.
尤其是自己的右臂轻轻揽着玛菲的腰,并且她用自己的翅翼将两个魔族包裹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层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静,但是安静往往意味着某种充满生机的暗涌。
“告诉我,你是,你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要明确的答案。”这是玛菲平静的语气。
“只是喜欢的开始吗?”在这仅仅是两人独处的环境中,他忽然发现自己在面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时,也不再是那么难以直接面对。
“很久之前啦……至少应该在我们毕业之前吧……那段毕业后和,和……和他来袭埃德尔斯坦高原前之间的那段时间,我好几次,差点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你——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在胆怯,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的原因,怕拒绝呗。”
“那么多没意思的话。”玛菲轻轻地评论道,“之后呢?你也不想想,你当时可是魔皇的第二继承人!恐怕在全魔族中,只有我有胆量拒绝你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只有我敢拒绝你哟?不过……对恋爱时保持着过高的智商,对女孩子来说不是什么正确的事情呢!我想现在也应该是这样?”
洛维安努努嘴,对于这种评论的评论,他的情商暂时不支持。
玛菲的指尖轻轻划过了他的背后,翅根处的伤口几近完全愈合,血管也恢复的毫无意外。但为什么只有关系着经脉的伤势毫无好转的迹象呢?纤细的精神力刺进了精密的身体组织,在洛维安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其推出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事实。
“你故意不让自己的翅膀长好的原因是什么?”玛菲露出了些佯装的恼怒,“你不将经脉接好。能量循环无法成形,尚且不提你的黑暗精气,就算是你的身体也会受到损伤。我需要你的解释。”
洛维安突然变得尴尬的气场让玛菲有些困惑,不过她仍旧很好地给了他延迟的时间。
“……那个,你……你真的想要听么?”
点头。
“好吧……如果经脉痊愈、身体能量循环恢复的话,我翅膀中的含有着对五级力量记忆的血液就会混合到我现在的身体中。”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而且我的精神之海对五级的记忆比身体的五级记忆清晰得多,在加上这一份,对于我重回五级也没有什么影响。”洛维安这一次把脸别了过去。玛菲仍旧在困惑着为什么洛维安散发出的热度仍旧在上升,“不过……玛菲你,你之前没有对五级有过什么记忆吧?所以我想……我想……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快说!”
“我想把它给你!”洛维安低吼出这句话。
玛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念道:“给我?怎么给——噢!”
洛维安感受后背被玛菲轻轻地锤了锤,然后她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洛维瞪大着眼睛盯着天空,虽然他对此时玄妙复杂的天空没有半点好奇心。
“你,你明白了?”
“好像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发,无论是作为你的副长官,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应该接受……而且很高兴的接受才对吧?”玛菲呢喃道,贴在洛维安的耳畔,“因此呢,我绝不会推辞什么。或是带着什么不情愿……更重要的是,你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哦。”
自己的心理负担——自己真的会有心理负担吗?是因为隐瞒玛菲关于自己目的的原因?还是隐瞒自己其实作为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魔族,对这位同龄的魔族女孩也有着一直未变的幻想和期许?或是自己对女孩子的一种好奇?
他的脑海中杂乱地充斥着这些东西。甚至都没有能力完全理解玛菲之前所说的那段解释。他确信自己只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心心相印更加美好的感觉了。
于是他几乎没有鼓起多少勇气。便低下头吻住了玛菲的嘴唇——不过同往常那些只是点缀着爱意的一触即分的吻不同:曾经的是表达,而如今的是索取。
既然是索取。那么便继续下去吧!
洛维安幸福地确信着彼此都在这样思考,玛菲嘴唇一瞬间柔软的冰凉之后是湿润的火热,旋即是唇齿交错时的微响和舌尖刮蹭时前所未有的触感——
这是一种从自己尾椎开始上升的一种难以言尽,美妙至极却带着点点原罪的诱惑的触感——直接电击在灵魂之上的触感——从内而外扩散的触感让他们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动作,灵魂彼此交融的眩晕和迷蒙愈发稠密,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有一瞬间的目光的清明让洛维发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背后是自己翅翼的温暖和精灵工匠手工编织床单独一无二的丝滑,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便是轻缓却带着某种暗藏侵略性的玛菲的重量。除此之外,只有他中指处象征着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
他从未感受到过马斯特玛.琳赛.维奥.布林雷特如此的真实感。每一寸肌肤的触感,甚至曾经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也成为了彼此真实的证明。
沿着她呈现出优美弧线的脖颈,洛维安的双手向下滑去,蜷缩着,正在因为某种期待和犹豫而微微颤抖的翅翼在他的手指触及到的一瞬间,猛然回缩,将两个魔族糅合在一片只存在彼此的世界中。
灵魂燃烧的炽烈带来的吻已经无所谓强弱,泛着荧光的魔纹彼此交相辉映,紫色的指尖沿着洛维安曾经的创伤一次次地划过。一滴火热中显得尤为突兀的冰冷泪滴洒在了洛维安的眼角。
“为什么呢……”
“……我不想说……谢谢你……亲爱的……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我们竟然。竟然!竟然都活着……都活着啊!——而且还能够……还能够一起……度过——这是因为他们的牺牲吗?是因为我们的失败吗?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吗?我们……我们配得上拥有这一刻吗!”
“说什么呢?”洛维轻咬着玛菲毛茸茸的耳朵尖,然后向下亲吻着她的脖颈,随后是她的锁骨,然后垂直向下,勾住了她的蓓蕾。
“!!——别……别这样——啊……”
“这是回答。”只余下了精神的细微的波动,“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放眼于未来……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哟!认真些吧……”
旋即一切清晰的精神逸散开去,只余下肌肤相触令彼此疯狂的刺激和逐渐扩散开去的湿热感。
“啊!!——就这样吗!……给我吧……请,请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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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走了……”
玛菲半睁着自己黄晶色的眼睛。缩在洛维安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很轻很轻地说道。
“奥尔卡?”同样低微的声音。
“你知道?”
“她必然会走啊……”洛维安蹭着玛菲的耳朵,小声说道,“她还没有等到呢,等到像你所处的这样的怀抱……”
“哟哟哟——自夸不要这么面不改色……”玛菲斜了他一眼,同时往更温暖的方向挤了挤,不过两个魔族已经用最亲密的姿势结合在一起,所以玛菲的努力并没有获得多少成效。“在这个时候提另一个女孩的名字,你以为我的脾气真的这么好?”
“奥尔卡是翼魔双子星……我对她在怎么好也绝不会有任何可能的呢?我不会去试图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嘛!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那个时候的朋友呢?”
“也是呢……以后。又不知道再过多长时间才能够见到她了呢!不过她一定能够找到斯乌的,一定会的。”玛菲轻轻扭动着身子,然后身体一僵。微微蹙起了眉。
洛维安用翅翼缓缓拥住怀中的女孩,会心地问道:“还疼吗?”
玛菲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叫你放缓点你也不听……诶!——”
一阵难言刺激再度袭来,玛菲咬着牙没有让自己放出声来。用指尖狠狠扎了扎洛维安的胸口,“——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谁叫你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哦噢……好吧好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对了我就让你再要我一次……啊!……听,听好了——强…强攻的反义词……反义词是什么——喔!……快,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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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灰色羽毛错下,一束银光向天空撒去,旋即银色自由的幻想被无情的重力所剥夺。纷纷扬扬的银色发丝仿佛是一场晚秋的雪,凄厉得令人感到双目刺痛。
“奥尔卡大人!——”
一片银丝终究回归于平静,寂然无声。曾经俏丽华美,象征着黑色之翼总长的银色长辫此刻已经成为了这位翼魔至尊过去的象征。
奥尔卡抛掉羽毛,手心中躺着斯乌曾经送予自己的一双兔子发结。晶莹的短发,遮住半张精致无双面庞的短短银色发梢,如果谁曾经生活在五百年前的卫圣战场,他必然会对这与魔皇斯乌别无二致的面庞感到极端的恐惧或是伤感。
翼魔双子。
——命运相依,生死不离——
“这是承诺哦,奥尔卡和哥哥的承诺。”奥尔卡背对着弗朗西斯淡笑道,“梅赛德斯也把奥尔卡想多了呢?她要我答应她以后不要和哥哥一起和她作对,说的跟以为自己多么厉害似的!”
然后她转身,温和地望向面色惨白半跪在她面前的弗朗西斯。
“对不起,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了你——其实,奥尔卡哪里是一个黑色之翼的好总长呢?她只是用黑色之翼这样一柄工具去复活哥哥而已,现在哥哥既然已经复活。我应该再做一个新的工具去找哥哥了……不过,格里梅尔他……格里梅尔的事情奥尔卡不想再看到了。所以,接下来的旅途。就请允许奥尔卡一个人走过吧!”
弗朗西斯紧紧咬着嘴角,已然泣不成声。
奥尔卡轻轻正了正自己的尊严法戒,然后拎起了手边小巧的旅行箱。
“奥尔卡也发现了,除了哥哥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能够让奥尔卡流泪呢!再见,弗朗西斯……还有,亲爱的黑色之翼。”
弗朗西斯再度抬起头时,除了满目的银色回忆之外,曾经梦中的。如今那道站在自己身后纤弱娇小却无比高大的背影,悄然消逝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走上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条命运线。
他很慢很慢地将银色的发丝收集好,收入怀中。在房屋的正中央,两支钉在地面之中的灰色羽毛之间,是一对黑色之翼军官肩章。
黑色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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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风斜雨断桥前,霜洒孤梅惹萁弯。
行者难堪半生孝,轻指一倩一断弦。
混杂着星芒与朗日纷芒光线已经在暗城盘绕了两个月了。
在精灵族暗城这样只能够通过钟表判断出白天黑夜变化的城市中,时间的流速会不知觉地变得很快。六十天的时间在令洛维安感到“惊奇般的平淡”时飞速而逝。
这不禁令他偶尔感叹一下时间的宝贵。或是隐隐担忧米纳尔森林方向的魔族驻地的情况。纵使有着他与梅赛德斯关于讨伐哈尔模尼亚这分裂一党的承诺,但是相比较于魔族的现况来说,他仍旧足可以说服自己背弃它。
如果不是在他想要溜出城门时,梅赛德斯总穿着罩袍对他冷眼旁观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和雪沫团聚了吧。虽然说现在已经达到三级极限并且拥有五级力量记忆的他几乎有着对所有三级强者对决的绝对胜率,但是面对已经恢复四级,并且同样拥有着五级记忆的梅赛德斯来说。恐怕强行冲城的想法还是比较荒谬的。
这些天他和马斯特玛被困在暗城的这件事似乎已经在米纳尔森林旁的魔族驻地中传开了,所以雪沫可以成功地将信件送达到他们的手中。无非是一些措辞很朴实很天真的抱怨话之类。而且时常掺杂着弗朗西斯仍旧对她半冷半热态度的些微不满。
弗朗西斯在将近两个月前就已经来信报答自己已经成功回到米纳尔森林的消息。虽然从他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言判断不出他一声不吭地在一队人高马大的保镖中央被保护着坐了两天的飞行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不过从他笔迹僵硬的拐角来看。他的心情总不可能高兴到哪里去。
虽然他也相当明白,自己的实力放在奥西利亚的总体层次上来说已经不错,不过相比与能够影响到奥西利亚历史走向的那种力量,自己的出现定然无法在汹涌的命运大海中掀起一片微微的涟漪。
若是在曾经,弗朗西斯也许会用“认命”这个词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平衡感,而且在过去的日子中,他经常用这样的方式向自己解释作为黑色之翼最没有资历的高级干部时所面临的种种不均等。但是面对现在奥尔卡彻底放弃黑色之翼,并且黑色之翼本身已经分崩离析的背景下,他终究还是发现曾经的态度也只是一种弱小的表现。
而黑色之翼新的总长的名片中,无论如何不会有“弱小”这个词。
这就是镶嵌在肩章上的黑钻石的真正含义,简单得一句话就能够形容得清清楚楚,但是践行如此却是一条漫漫长路。
“弗朗西斯——现在这个局势,新黑色之翼恐怕已经对新领导人饥不择食了吧?即便是过去的资历并不深,但是若是比较于现在的环境的话,弗朗西斯担当这样一个位置,应该没有人会反对。”洛维安放下手中的报纸,在第二版头版的位置又是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对黑色之翼一夜消失之谜的种种充满着低俗娱乐色彩的猜测。洛维安皱皱眉头,把报纸丢到了一旁。
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来自于米纳尔森林方向的信件。马斯特玛正将浓浓番茄土司汤用勺子舀到自己和自己的军团长的碟子里。
“喂,今天的菜可是我亲自做的哦——想不到时隔那么长时间我还能够找到感觉呢!”马斯特玛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在这样优美的精灵风格的环境中用这么沉重的语气说话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米纳尔这里姑且称之为‘北黑色之翼’的话,那么弗朗西斯必然能够坐稳北黑色之翼的第一交椅。”,说着洛维安轻轻抿了抿深红色的汤汁,“唔——要是有点血的味道,应该会好很多吧?——但别忘了,在南方还有一支黑色之翼的组织……那可在什么传说中的弗里德的精神继承人埃文.潘姆的领导之下。现在这个所谓的‘南黑色之翼’的态度……若是哪一天南北黑色之翼能够统一的话,那么两个人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唔,还是有一点血的味道就更好了”
“去!”马斯特玛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在精灵城市中,精灵啊!这里的市场连肉都买不到,怎么可能用得上你说的那么稀缺的食材?话说你可是至尊一脉出身,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家一年也沾不到几次荤腥!你够了吧……”马斯特玛完全避免了对洛维安第一句话的评论,专心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料理上。
洛维安看上去精神很不错地扬了扬眉毛,伸开双臂打了个懒腰,背后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欢快地舒展开去,雀跃的暗元素兴奋地涌来,让周围迷离的星蓝色光芒瞬息间变暗了片刻。
安静的素色装潢平添了几分清雅的气氛,在弗朗西斯离开后,一切的打扰已经被从萧龙佣兵团接管到了梅赛德斯的手里,马斯特玛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对他们的第一次二人世界生活的装点。尽管第一次做出这种尝试在开始时弄出了不少小问题,但是在一个多月的磨合之后,平静温馨的旋律仍旧毫无滞涩地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范围中。
至于两个魔族理所应当地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将近尾声的午餐在轻松的日常对话中来到了,在几十组关于暗城高物价的讨论和对当代娱乐圈风向的猜测之后,有点词穷的洛维安无意间看了一眼挂在壁炉上面的落霜和地狱风向标。
蓝紫色和墨绿色、标准剑型和异形冷兵器的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在他们眼中也能够被评论成绝佳的搭配。此时在主人手外的两柄传说级别的魔族兵器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平和荧光,丝毫没有在战斗中的冷酷或是优雅的狰狞。
“你的器灵还没有恢复呢?”马斯特玛熟练地迭起了一摞盘子,洛维安在一旁用抹布擦拭着石头面的桌子。
“恐怕这是不可复原的损伤。”再次提到这一点,洛维安的心情不禁稍微有点失落,尽管这柄象征着血月族至尊权威的传承千余年的战器即便在全盛时期,它的器灵也没有战神艾安的战斧器灵摩诃那样拥有着超人的灵智,但是毕竟在器灵的帮助下,他能够更加轻松地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在那天与黑魔法师的绝世对撞中,恐怕它的器灵也已经随着地狱风向标的破损而被抹杀了,现今的地狱风向标,也只是在材质上凌驾于现在奥西利亚的绝大多数的武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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