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却不动声色，道：“是否需要‘神威’与‘神怒’两件神器？”
“如果能取得的话自然更好。但并非必要。有‘神恩’和神剑都可以了。最关键的是要找到这代的圣女。”
“哦，圣女之事我会帮你留意。”
——虽然可能根本就找不到。
当然，这句话夜月并没有说出来。
见那蛇美人在少女背后冲自己连使眼色，夜月一叹，道：“乌洛洛很喜欢你，她也会全力帮忙。”
美女蛇眉开眼笑，她猜测夜月想要保密自己占有最重要的那件神器的事情，便接过话头道：“那几件神器大都在教皇查理一世的手中，这家伙看起来很会躲，你可能很难抓住他。不如我想办法帮小美人把东西抢来如何？之后你办完事，给我当妃子作为报答就行了。”
说完，她一脸坏笑，还舔了舔嘴唇：“我会好好宠爱你的。”
但这摆明了是调戏的话，依文洁琳却当真了。
少女很是思考了一阵子，回应道：“呃……需要我当多久？事后我要回去吾主身边，太久的话恐怕需要吾主的准许……”
乌洛洛一怔，显得更开心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那么永远给我当后宫如何？”
“这……这么久的话，需要吾主的……唔……”
她已被蛇美人抱住。
乌洛洛一边将少女的露面按到自己的胸部上，一边回头冲夜月抛了个媚眼：“亲爱的，已经有人抢先了哟。你决定好了没有？现在加入，你还是我后宫第一爱妃哦。到时咱们几个大被同眠，多么‘性福’。”
见夜月没有搭腔的意思，她又道：“后宫之主还是给你做哦。”
夜月轻叹一声，依旧没有理她，而是又问少女道：“那么，找到了圣女，并收集齐神器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这……只能和圣女说。”
“这样啊。”
乌洛洛再次接过话头，她对亡灵女王说道：“亲爱的，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呀？”
“你指什么？”
乌洛洛指着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温斯顿，道：“我知道今天几乎全灭在教廷的这伙人是你让这老头子的手下们帮忙联络和挑拨的，虽然这些炮灰以为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让这两拨人互相消耗还是在试探查理一世的底牌，反正这两个目的你都已经达到了。但你总不会做事只做到这种程度吧？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哦？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呢，就不能是我想借刀杀人但失手了吗？”
夜月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不会的。别总那么神神秘秘的嘛，说嘛。”
“……那给你出个谜题。”
夜月指了指一直飘在她身后的那些存在感薄弱的幽灵，道：“我的这些部下长期担任我的贴身护卫、斥候和传令官。那么我为什么没有带他们去圣城鲁萨拉姆呢？”
“不是怕这些家伙一身死气，惹来怀疑吗？”
“对。这是一部分原因。”
乌洛洛又皱着眉头想了想，但不久就放弃了：“猜不到。不说算了，我们去‘玩’了。这次千万别来打搅我们哦。”
“两位请自便。”
“你不来吗？”
“不了。”
“哦。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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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美人一脸淫笑地将银甲少女拉走了。
少女脸上一脸的无辜和不明所以，总让人觉得怪可怜的。
不过夜月注意到的事情更多些：
乌洛洛始终站得离那个“降临者”非常近，她知道这个蛇美人虽然表现得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但却始终保持着清醒，防着这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神国女子忽然翻脸，随时准备着将其压制。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这么危险的存在，要么彻底收服，要么就需要杀掉。
不过这少女看起来太强大，想要签订契约看起来不太可能，逼急了也许跟自己鱼死网破，徐徐图之吧。
“好在，不久讨逆军就要占领皇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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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城贵族区的东北角，有一处静谧的小院落。
这种庭院，在贵族区相当普遍，甚是不起眼。
居住者平时神神秘秘的，周围的住户并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谁，或者说是谁的别院。
但这个区域的房子大多本就是供大贵族情妇们居住的，所以倒也没什么人会来打听房主是谁。
没有人会想到，这栋不起眼的房子，竟是教皇查理一世的秘密住处之一。
此时，他就躲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密室中。
密室地方不小，陈设却很简单。
房间内最吸引人的，是墙上一排数十个水晶屏幕和满桌子的水晶球。
但里面有影像的，只有寥寥三四个。
影像中，正是圣殿区被夷为平地后的惨状。
那些熄灭的水晶映像，很显然是发送端的监视装置被两只天灾制造者在刚才的争斗中无意中摧毁了。
查理一世现在气息不匀，魔力十不存一，显得十分虚弱。
但他的精神非但不萎靡，反倒显得十分健旺，也显得越加危险。
陪着他的，有三个人。
一个重甲、手持战锤的老骑士、一个身着白色高阶牧师袍、背背法杖的老神官，还有个同样神官打扮，但气质如蛇般危险的诡异老者。
正是比尔·威尔斯骑士、钱宁·康奈尔神官、还有暗夜精灵刺客首领蜮。
此时，两位教皇的最强近卫身上的装备服装都有大量破损，显得颇为狼狈，但看来已经经过了神术的治疗，身体已然无恙。
那位暗夜刺客却显得老神在在，毕竟双方一接战他就跑掉了。
此举，引得老骑士一直对他怒目而视。
但老神官钱宁却显然被水晶屏幕中的东西吸引了全副注意力。
他想到了那遮天蔽日的银火、那冲天的圣光、那响彻全城的号角、那遍地开放的花朵、还有那漫天飘洒的花瓣。
“天使……竟真的存在吗？”
跟大多数有信仰的同僚们不同，钱宁虽是神官，但这辈子却并不信神。
对充斥教廷图书馆的神学著作，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典籍中，古时候的神官的祈祷会得到真神的回应。真神会给予虔诚信徒以庇护，并赐予神术、技能和知识。
但实践告诉他，力量，来自于自身的修炼，并没有一丝一毫来自神的赐予。
在他百多年的生命中，亦从没见过真神显圣。
——没亲眼见过的，便不要相信。
所以，与其说他是个神官，还不如说他就是个法师，只不过专精所谓“神术”罢了。
但，他又是忠诚的。
只不过他的忠诚与其说是献给神，还不如说是献给了教廷和教皇本人。
最近查理一世在圣殿搞那些神神道道的献祭仪式的时候，他其实在内心是反对的。
——别人都可以信神，但您不行。身为我们的首领，您怎么能够这样愚蠢呢？
不过，出于对教皇的忠诚，他捏着鼻子忍了。
但，之后的事实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那些几乎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虽然大多没有挺过“神的筛选”，但留下来的三个人，其中两个的确被赐予了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强大魔力、神术与战斗技能。
剩下的那个资质最好的，叫做依文洁琳的小姑娘，甚至直接吸引了天使的降临。
“天使！那可是传说中的天使！”
这已经是他第十七次重复类似的话了。
他今天实在是真的开眼了，就好似一扇大门正在向他打开。
老神官目光狂热地盯着眼前这个背对自己的老者。
“教皇陛下，您创造了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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