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精神力瞬间将阿半唤出。
黑色羽箭如连环飞蝗,射向鹰钩鼻巨汉。
鹰钩鼻巨汉不慌不忙,双手斧一抖,白色斗气化作一道盾牌,将连环羽箭四散弹开。
“小的们,杀了为首的那个小子!”,他指着我,厉声大吼。
那些被杀得嗷嗷直叫的佣兵,当他一出现,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抱团取暖,顽抗我的僵尸战士们的屠戮。
饶是这样,他们已经死伤过半,被全歼是迟早的事情。
爱丽的身躯,落在鹰钩鼻巨汉面前。
“呀!”鹰钩鼻巨汉毫无怜香惜玉的精神,舞动双手斧朝着爱丽拦腰飞砍!
爱丽的身躯“嘭”地消失。
阴影步!背刺!
爱丽瞬间出现在鹰钩鼻巨汉的身后,可是那巨汉身经百战,瞬间转身,一个膝撞。
“啪!”
爱丽一个踉跄,退了数步,而鹰钩鼻巨汉也惨遭刀割,两道如柱的血流朝外直涌。
鹰钩鼻巨汉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药品,往伤口一撒。
被爱丽伤害的伤口,顿时收缩结痂!
“快速治疗药水!”我听说过这东西,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由于经济制裁,这种药水以及制作它的原材料被完全禁止向苦具罗出口,而苦具罗本身也缺少精于制作这种药水的药剂师。
(龙发储物袋里,只有慢速回血药水,这种药水的效果还比不上牧师的愈疗术。如果他带着这种药水,那天我与他的生死之战的结局,或将改写。)
“哈哈哈,苦具罗,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这种魔药了?”鹰钩鼻巨汉狞笑着舞动双手斧,继续向我杀来。
斗气风暴,旋风之斧!
呼啦啦啦,他的身躯仿佛化作一个陀螺,朝着我****而来。
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僵尸战士,惨遭乳白色斗气的波及,顿时化作豆腐一般脆弱,四分五裂。
而我迅速后撤,避开鹰钩鼻巨汉的锋芒。
二十个僵尸法师,齐刷刷伸出手来朝着鹰钩鼻巨汉打出各种法术飞弹,火球、冰球、毒球、闪电球……
鹰钩鼻巨汉不闪不避,将身躯一扭,长长的双手斧甩出一道光彩夺目的——
半月斩!
呼啦!
我见机得快,迅速往地上扑倒。
只感觉一道浓烈肃杀的气息,从我的身体上方疾射而过,我回头一看,二十个僵尸法师死得剩下一半!
幸好鹰钩鼻巨汉中了寒冰箭,全身被薄薄的冰层覆盖,行动变得缓慢起来。要不然我连逃走都很困难。
我赶紧爬起来,让阿半和爱丽将他缠住,自己拔腿就跑。
我就不相信了,我这么多僵尸士兵都拿不下区区一个鹰钩鼻!
可是,鹰钩鼻越战越勇,双手斧使得如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挥舞、砍劈,以一己之力将我的僵尸军团牢牢压制。
尤可虑者,是那仅剩的三十几名佣兵,纷纷抢到装备,将自己武装起来。
他们中的弱小者,与我的僵尸战士一对一不处下风,其中的强者,能够一个打两三个僵尸战士。
就这样,在鹰钩鼻巨汉的带领下,这群佣兵渐渐搬回了劣势。
鹰钩鼻巨汉并非无敌的,常常受伤,可是每当受伤便从兜里掏出一瓶“快速治疗药水”拍在伤口上,这使得他几乎成了永动机。
他的身上,僵尸猎人阿半的羽箭屡屡将之伤害,可始终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鹰钩鼻巨汉也知道阿半才是对他造成最大威胁的来源,因此屡屡展开斗气,想要将阿半绞杀。
僵尸战士像接力赛一样,抱着阿半到处跑,一旦被斗气追上,就将阿半的身体甩出去,宁愿自己死掉,也要保存阿半的战斗力。
鹰钩鼻巨汉连续打出十来记斗气战技,全身大汗淋漓,突然大吼一声:“小的们,跟着我冲!”
他弃我于不顾,一头钻进扎金花带领的那队僵尸战士中间,几个旋风斩,撕开一道大豁口,提着斧头逃之夭夭。
而他残存的三十几个手下,亦大喊大叫着,跟着鹰钩鼻巨汉逃出了我的包围圈!
我重新集结我的僵尸军团,内心充满沮丧。
想不到敌人一个高手,就将我的军团打得落花流水。
如果他腰畔的“快速治疗药水!”数量足够,绝对可以直接将我团灭。
如果今天敌人里还有向他这样的高手,哪怕再多一个,我恐怕也很难活着回去。
爱丽对抗普通敌人,游刃有余,但遇到真正的高手,难免受伤。
阿半失去双腿,虽然百步穿杨的手法犹在,但少了两条腿,终究是个大问题。
怎么办?
一定要解决高端战力的问题!
--
--
我命令扎金花指挥僵尸战士们把村民的尸体拖在一起,还吩咐爱丽将吊在树上的村民尸体弄下来,堆成一个死人堆。
然后我带着几名僵尸战士展开例行的打扫战场。
收获倒还是有一些,足够弥补我出战的损失。
+10的法杖、+10的长剑、+10的盔甲颇有不少,可惜并没有精品。
那不知道是不是高尔曼的鹰钩鼻巨汉,手中的双手斧想来多半是暗金级的武器,不过就算我能弄到手,也没有谁可以使用它。
我带着僵尸战士一间间村居进行扫荡,收获平平。
当我来到鹰钩鼻巨汉出来的那间房间,看到一幅意外的情形。
一名赤果的美妇人瞠目张口,惨死于床上,雪白的胴体糊满污秽物,下身尽是鲜血。
一个年约十二岁的小女孩,被绳索绑缚在一张椅子上,她眼神呆滞,看着床上的死者,对我的到来丝毫无动于衷。
这女孩,若非偶尔眨眼,我几乎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是我知道,她的灵魂虽然冰冷,可她的身躯还是热的。
我走到她的面前,用小刀将绑缚她的绳索割断。
我看着她的眼睛,虽然觉得她似乎在看着我,但总觉得她眼神的聚焦在我身后老远老远。
“小妹妹,你……”,我刚说了半句话。
那小女孩突然眼睛一闭,倒进我的怀里。
我将她小小的身躯抱起来,只觉得身体非常轻盈,急促而散乱的呼吸,使我对她充满了怜悯。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