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很糟糕。
阿半与七八个射手对射,弄得伤痕累累,我不得不将他收进腰带。
十几个僵尸战士簇拥着我艰难前进,各持剑盾以应付鳄鱼们的突袭。
我的鞋子早已经被淤泥吞掉,两条腿深陷进淤泥中,直没到膝关节。
我费力地拔出腿,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一分钟时间连三步都迈不开。
而敌人移动得比我快多了,高尔曼力大无穷,徒手就能撕开一条鳄鱼。
大剑一挥就能将鳄鱼斩成两段。
有他在,其他人只需要全力赶路就可以了。
隆若琳和她的手下开始有意识地射杀我身边的僵尸战士,而故意不射杀我。
也许在她看来,只有抓住我,生食我的肉才能解恨!
呸,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样东西愿意给她吃。
而且这件东西绝对不是我的舌头。
是什么呢?当然是鼻屎啦!难道还是别的啊!
眼看又有一条鳄鱼靠近我,我的僵尸战士一拥而上,半天才将它砍死。
敌人哈哈大笑,而我急得想撞墙,这里甚至还没有墙。
高尔曼突然大吼一声:“姓赵的小子,送一个给你玩玩!”
一条鳄鱼扑向他,谁料他双手将它举起,往我身上丢了过来!
鳄鱼在空中张牙舞爪,飞过十几米的距离,“啪!”地掉在我和我的僵尸战士群中。
“可恶!”我赶紧指挥僵尸战士将它牢牢按住。
那鳄鱼脑子有病,居然冲着我怒吼,也不想想是谁将它丢过来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释放出一个西瓜炸弹僵尸,丢进它的嘴里,将它炸死。
四顾茫茫俱是淤泥,身后是敌人,周围到处是散乱的鳄鱼,而森林就在前面百余米远,却难以抵达。
这些淤泥实在太稀,底下又深,别说僵尸法师,就连僵尸犬都陷在淤泥里无法动弹。
也只有僵尸战士这种个高劲大的家伙,才能勉强前进。
说起来,拖后腿的人是我自己。
我真羡慕这些鳄鱼,它们可以在淤泥上滑行。
等等,滑行?
我突然有了绝世妙计。
我索性爬上那条死鳄鱼,趴在它身上。
我的僵尸战士突然内讧起来,七八个僵尸战士将其中一个抓起来,举过头顶。
“嘿哟!”,它们将那个僵尸战士丢出三米远!
而我召唤出一只毒妇僵尸。
“啪!”长舌头打在三米外的僵尸战士身上。
我瞬间便移动了三米!
然后我迅速如法炮制,不断将僵尸战士召唤出来,收进腰带,同时丢出一个个僵尸战士,靠这种方式,迅速前进。
高尔曼、隆若琳等人,再次傻眼。
我得意洋洋,满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生天。
谁料屁股上一阵剧痛。
我中了一箭!
是隆若琳,她气急败坏,张弓搭箭试图将我射死。
我忍着剧痛将箭矢拔出来,心念电转,赶紧将矮熊召唤出来,让他趴在我的身上。
“咚咚咚!”好几箭射在矮熊身上。
矮熊好歹也是个骑士,“哗哗哗”地给我和他自己刷血,虽然他也不擅长治疗,可总比我那稀烂的治疗术要高明。
我不敢再装逼,忍着屁股的剧痛,借助鳄鱼尸体和毒妇僵尸飞快地前进,终于将他们远远抛在后头。
当我踩上松软但却坚实的黑泥地面,萦绕心头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
看到七十来米远的敌人,尚挣扎在淤泥之中,与鳄鱼为伍,我冲着隆若琳狠狠比了个中指,一瘸一拐地往森林里走。
“啪!”一条蛇掉在我的肩膀上。
幸好矮熊还在我身边,他反应很快,一把将毒蛇抓住。
“毒蛇?”我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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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曼、隆若琳等一行人,狼狈不堪,终于堪堪抵达森林边缘。
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哦不是,一阵刺耳难听的竖笛声,从森林里传出。
高尔曼朗声道:“哪位英雄在森林里,请出来见一见!”
没有人理他。
高尔曼又说:“我是‘铁锤老虎’高尔曼,请问阁下是谁?”
“阁下”,当然是我的毒蛇法师蛇姬。
随着树林一阵骚动,无数毒蛇在蛇姬的驱使下涌进沼泽。
“妈呀!”,高尔曼、隆若琳还好,他们的手下吓得哇哇大叫。
我再次现身,看着深陷于淤泥之中的敌人,忍不住得意起来,想笑,可是屁股一阵剧痛,笑不出来。
“若琳姐,宝贝儿,你答应嫁给我,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放屁!”隆若琳尖声厉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扮无辜状:“你老爸明明是狗儿盗干掉的,关我什么事呢?”
隆若琳的回答是“嗖”地一箭!
好在矮熊将盾牌一挡,将她的飞矢磕开。
蛇姬的哨声变得更加热烈,毒蛇们纷涌着杀向淤泥中的敌人。
他们不得不挥舞刀剑,将毒蛇斩杀,同时往后方退去。
居然跑得比来的时候还快!
经过我的连番折磨,剩下来的这十四个敌人,全都是个顶个的狠角色,毒蛇虽然多,却无法对他们造成严重伤害。
他们只丢下两具尸体,便成功脱离了蛇姬的魔法范围。
出乎我的意料,高尔曼和隆若琳开始争吵起来。
两人吵得很厉害,周围的人开始帮腔。
最后高尔曼占了上风,隆若琳的声音低下来。
高尔曼指着河边一处高地,从他的手势中,我猜到他们的目的地是两百多米远的一个河湾。
那是从淤泥中拔起的一方河堤,上面有一颗树,底下有草地,一看就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我立刻懂了高尔曼的想法。
看看我丢在淤泥中的死鳄鱼,我突然又生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很快。淤泥里多出一只不起眼的鳄鱼。
这只鳄鱼的嘴巴里,有一张人的脸。
咦,这张脸怎么这么像坑货王子赵哲野?
哈哈,那就是我的脸嘛!
我将死鳄鱼的内脏掏空,然后在几个僵尸战士的帮助下,钻进它的厚皮里面。
两个僵尸战士爬进淤泥底下,用树藤扯着我这条“鳄鱼”在淤泥上滑行。
我用小木棍将鳄鱼的嘴巴撑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地控制者我和敌人之间的距离。
我猜我行动的姿势一定十分拙劣,周围那些鳄鱼看我的神情,显得既同情又鄙夷。
那表情活像我是个三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大闺女似的。
切,我可是一只有想法的鳄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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