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来到了最后圣地的正门外,但看着四周忙的稀里糊涂的驱魔师们,地之王带着少女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有了乔仓山夫给自己施加的咒术作为掩护,地之王倒是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只是要是自己去帮忙的话指不定就会散出点什么不该出现的气息,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帮得上什么,要是再给他们添麻烦的话,宋成杰那家伙恐怕就该觉得自己是诚心捣乱来了。
可要是不去帮忙就像这样傻站着,路过一个人就得抬眼打量自己一番,那眼神虽然说不上是嫌弃,可多少也有些不满,毕竟大环境下人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就自己这么清闲无聊,而且又不是老弱病残的,不被嫌弃才怪。
地之王当然也想直接去最后圣地里凉快着,可刚才他这么做的时候前脚刚迈进去里面的防御术式就闪了两下,吓的他慌忙退了出来,好在四周的驱魔师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没工夫看他们这边,要不然光是刚才那一下就足够被怀疑的了。
“样貌虽然能伪装过去,不过气息就算是压抑住了,也还是会被术式现啊……”地之王很是沮丧的说着,也许是站的累了索性就直接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依旧东张西望甚至是都已经踮起脚尖来了的少女,问道,“不坐下来歇歇吗,也不嫌累啊。看什么呢?”
缓缓摇了摇头,少女疑惑不解的问道:“6地上的人都是怎么吃饭的呢?以前在村子的看电视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是在店铺里吃东西;但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店铺之类的吧,而且他们还都是住的帐篷。”
“那又怎么了,住帐篷不是很正常吗,那可是标准的避难住房啊。”随手抓起一把沙子抬到嘴前吹了起来,地之王完全没有想到方才少女那番话的重点,居然还颇为感慨的说道,“这沙子颗粒好均匀啊,什么时候宏川还有这么丰富的建材了。”
低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地之王,少女倒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我是说,他们住帐篷的话食物根本没办法长时间的储存吧?这里又没有河流经过,也没有水啊,但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缺少食物的样子,我就是觉得这点很奇怪。”
吹沙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地之王眯起眼抬眼望去,所见的驱魔师也好城里居民也罢,无论是衣着得体的还是布衫褴褛的,可能有的人有些灰头土脑,但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一副饿得要死缺衣少食的样子,更不用说这一路上自己竟然没有现任何饿死的人。
之前一直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走,地之王的脑海中依旧保留着的是此前宏川的那副景象,因此当他乍看到如今宏川的这幅样子的时候,他本能的就感觉这已经十分悲惨了,也就没怎么多想。
可少女如今的这番话却是提醒了他,宏川这地方虽然以前是旅游城市山清水秀的,可战时那些能吃的和流经郊野的河流都被血气给污染了,他们是绝无可能凭空搞出来足够支持偌大城市三个多月的食物的。
而且虽然自己不知道方才宏川生了什么变故才让每个人都忙成这幅样子的,但即便如此他们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什么绝望的表现,至少自己所看到的并没有,这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担心在这座城市会生存不下去,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他们也只是像以前一样习以为常的处理而已,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是安全的,在这里生活就一定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不用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担忧。
“有意思,那家伙到底用了什么诡计能让这些人这么安心的待下去。”嘴角翘起了笑意,地之王起身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最后圣地,无法熄灭的好奇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可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踏进这里半步,“好想现在就见见他啊,几个月不见这家伙到底能变成什么德行了呢。”
一说到这个他就格外的不爽,本来自己应该已经掌握了宏川的大多情报才对,通过自己的分身所传递而来的信息。这也是地之王通常的作风,准备一件事情之前要将情报掌握,再细致的分析,从而避免类似于这种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尴尬局面。
但是,这只是本来而已。
在森林里的时候无意现了自己本已派出去许久的分身,却现了分身所生的一些列自主的变化。自那时起,地之王就再也没有与分身进行过联系,虽然只是几天,但这几天地之王却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把自己的分身列为了将要诛杀的目标。
自己创造了他,一直以来虽然确实是在给他下达各种任务,但自己从来没有对他摆出过什么上位者的姿态,在地之王的眼里,这个分身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一样,是自己未来的左右手,如今的善待必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就算是这么想,对方却依旧生了变化。
一路吞噬着沿途的魔物、魔族甚至是一些其他的能量,不断变强的过程中还不忘对自己隐瞒这件事,这样的行径在地之王看来已经是极为危险的了,毕竟作为曾经率领部下脱离了北域的魔族皇子,地之王对这一套流程再熟悉不过了。
“你怎么又站起来了,刚才不是还问我累不累。”注意到地之王一脸凝重的样子,少女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说道,“你一会笑的灿烂一会严肃的吓人,这一会坐立不安的,难不成你就这么想见到宋成杰啊。”
宋成杰三个字一出口,还没等地之王反应过来,倒是路过的驱魔师都转过了头上下的打量起了这两个在最后圣地门口站了有一会的普通人来,虽然想法万千,不过最为统一的疑惑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跟宋成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这些驱魔师,虽然现在真的是打心底里不待见宋成杰,可还是知道这宏川没他不行,因此看到有陌生人说起他的名字来未免都有些警觉。
也是察觉到了这突然变化了的气氛,地之王讪笑着对路人们点了点头示好,并且真的是拼了命的在压抑收敛自己的魔力。这要是被现自己就是两族通缉的地之王,这群人还不得疯了一样的追着自己打。
平时倒也不怕,区区几个普普通通的驱魔师罢了地之王也不怕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只是现在自己来宏川是要找宋成杰帮忙,虽说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可总归是不能给他惹麻烦,要不然这事情绝对谈不来,可只要两人的关系是这样的,别说是驱魔师了,哪怕是个三岁娃娃想要杀自己,那自己也只有乖乖逃命的份……
并没有认出这就是地之王的驱魔师们看了片刻并没现什么问题之后便是再度忙活了起来,而看到这里,地之王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拽了拽少女的衣角,地之王歪身伏在她耳边悄声道:“别这么突然就说他的名字啊,那可是正义之盾里的骑,我们现在伪装成普通人,随随便便的说他肯定会被这些驱魔师注意,要是我的身份在这就暴露了可就麻烦了。”
“我又不是伪装的,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嘛。”本来还想再开些玩笑的,不过少女眼看着地之王一副央求的样子,顿时无奈了下来,“好了好了,不给你添乱了。不提他就是。但是看你似乎不敢走进去找他,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打算就要一直在这等着吗?要不……要不我进去先找他,再叫他出来见你?”
“不行。”一句话否定了自告奋勇的少女的打算,地之王坚决的摇了摇头,“最后圣地里面错综复杂,你一个人下去我不放心。而且你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下去能干什么。”
少女听罢无言反驳,只好默默的继续和地之王站在这等候……
数百米外,呼延尊者和粗衣男的谈话正到重点。
话虽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过乔仓山夫却依旧坚持:“抱歉,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回答你我此行的目的。曾经退居幕后控制着阴阳塾的乔仓樱子这一次终于不再掩盖野心,起了针对皇室的政变,东瀛现在已经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后花园了。”
“这件事我知道,之前乔仓金一和乔仓悠二来找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起过。”点了点头,呼延尊者突然眉头一皱,现在可不是这么悠闲的聊天时间,眼前这粗衣男这时候说起这事来,难不成对方这次的目的跟这件事有关?
“直说了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杀乔仓樱子的。”对于自己的目的,乔仓山夫倒是没有任何的掩饰,稍稍一顿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道,“恩,不过我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打算怎么着也把你给扯进来。”
“你这也太不客气了吧……”虽然这么说着,但呼延尊者也清楚,无论眼前这人究竟是谁,要想动那个连乔仓山夫都能算计了的乔仓樱子,不找点人恐怕还真是不行,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自知之明吧,“想让我帮你,是因为你知道她这次来是为了对付我吗?”
抿了抿嘴啧了一声,稍稍吸了口气的粗衣男却是摇了摇头:“她这次无论对不对付你,你都必须得帮我,当然,也只有你出手了别人才有可能帮我,所以我就先来找你谈了。”
“哦?”听了这句话,呼延尊者顿时觉得眼前这人有意思了起来,微微一顿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拔升,如果说方才一直都是在闲谈的话,那么现在,呼延尊者才算是真正的认真了起来,“我本以为你会准备一通利害与共的说辞说服我,没想到你竟然完全没有考虑那些琐事。确实,就算帝都已经成为历史,可这片土地的名字依旧叫‘中华联邦’。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更何况是对方还特地的来到了眼前,身为五行机关的尊者,我就不能放任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胡闹。”
至于为什么想要对付乔仓樱子,对方想要杀自己这条理由其实并没有打动过呼延尊者。
身为一个内具五行、半只脚踏进了大道之中的术士,呼延尊者已然与这片天地相合,虽然自身实力确实不及乔仓樱子,但呼延尊者相信这片天地是不会舍弃自己的。并非是听天由命的自暴自弃,而是实力到达一定境界之后产生的自信。
包括当初与宋成杰结缘,如果不是那件事,呼延尊者也自知对方不一定就那么待见自己,更不会如此信任和帮助自己。
其实他现在并不知道地下所生的那一切,如果知道的话,以他的境界很快就能明白,乔仓樱子想要对地脉动手为的并非是三五年后坐享其成,她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呼延尊者失去这片天地的庇佑。
当然,即便如此呼延尊者也并没有以逸待劳。就算是刚刚历经了一场剧变,他也依旧没有被打乱自己的计划,撇去日常的修习不说,他也在极力的帮助身边的人不断变强,一来是可以结交一些朋友,二来也是为了能在对抗乔仓樱子的时候多一些保障。
“既然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乔仓山夫看着呼延尊者微微一笑,“既然也有了共识,你我就结盟吧。虽然我只是一个人,而且处于某些原因没办法现在就在你面前展示实力,但至少我不会拖你后腿就是。”
看着身前的手掌,呼延尊者却并没有当即作出决定。抬眼盯住了对方的眼睛,他缓缓开口问道:“还有一件事。你既然这么清楚的对我说了,那就是说你有着‘就算杀了她也不会引更大的战争’的理由,那个理由,我能听一下吗?”
“呼,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私は東瀛人……”粗衣男听罢呼了口气突然说出一句外语来,倒是让呼延尊者有些错愕,不过接下来他便自己翻译了一遍,“我是东瀛人,这个理由不知道充不充分呢?”
呼延尊者听罢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握住了粗衣男的手:“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你的实力不用怀疑。而且,没有什么比你是东瀛人还要妥善的理由能够避免战争了。我以五行机关尊者之名,接受你的提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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