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荡漾,清澈可鉴的水流拂过身躯,冲刷掉了汗渍和污秽,虽然这两具身躯都炼体有成,真气内力也有清洁之能,却还是比不过这以水流拂过的舒爽。木婉清趴在林平野胸口,胸前原本的丰满已经更加伟大,从来没打算绝情断欲的林平野笑眯眯的伸出大手抓住,木婉清娇呼一身,这身手不凡的女子依恋的看着男人,声音清冷却温柔:“要回去了吗?林郎。”
林平野怜爱的拥着她,摇头道:“是我之前料错了,却没想到如今困于一隅,虽然宇文阀不足为虑,却也阻碍了我们向外扩展的步伐,如今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不过他转而又欣然道:“但也正好让我恍然醒悟,险些迷了道路,因小失大,争霸天下云云不过是场游戏,武学才是我立身之本!”
他目露精光,大手在木婉清嫩滑诱人的娇躯上游动,低沉笑道:“这世上,唯有武道和美人能令我心动。”
木婉清心神一颤,玉手抚摸着那俊逸的脸庞,痴痴道:“我才不管那些,我不要像我娘一样,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杀人我为你放火,你采花我为你灭口,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林平野紧紧抱着她,沉默许久,抱着木婉清站起身来,水滴从二人身上滑落,真气一震便恢复干爽,重新穿上衣服,木婉清娇声道:“林郎,接下来我们去哪?”
想了想,林平野沉声道:“洛阳即将吸引天下瞩目,我们便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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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之中,一处酒楼靠窗的位置,林平野正与木婉清吃着些普通酒食,既是歇脚也顺道看看风景。
街道之上民众稀少,木婉清幽幽叹道:“这里比林郎治下苦好多。”
林平野苦笑摇头:“时局动乱,非一人之力能改,逐鹿帮虽然活人数万,天下却还有百倍千倍的人在受苦。”
叹了一声,他突然身躯一震,连忙向窗外看去,就见两个三十多岁容貌的粗壮大汉并肩走在一起,气质普普通通,其中一人背后还背着一柄平平无奇的旧刀。
木婉清看他盯着那边,奇怪道:“林郎,怎么了?”
林平野回过神来,丢下一锭碎银子,一拉木婉清芊芊玉手,笑道:“走!我们去看看是否有热闹可以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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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之声不绝于耳,酒客纷纷争论如今最是吸引江湖目光的两人竟然同时出现在襄城的酒馆之中,更有那突厥族的杀神也在这里,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寇仲和徐子陵此时面色坦然,齐声道:“瑜姨!”
“别乱叫我,谁是你们瑜姨。”与傅君婥同为高丽大宗师门下弟子的傅君瑜俏脸冰冷,极为不耐道:“你们这些汉狗真是恬不知耻,师姐真是糊涂透顶,自己冰清玉洁之身,竟然认你们两个汉狗做儿子,还将【九玄大法】流传出去!”
她目露寒光,冰冷锋利,冷声道:“给你们两个选择,自废武功,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否则我便动手杀了你们两个汉狗!”
站在她身旁的跋锋寒哈哈大笑:“君瑜何必动手,我便可代劳!”
此时却突然有人傲然道:“傅采林真是糊涂透顶,任由自家徒弟跟突厥人厮混,身为女子却不顾廉耻的跟陌生男人四处奔波,简直世风败坏,道德沦丧!”
“谁?!胆敢侮辱家师?”傅君瑜面色大变,厉声喝问。
那边寇徐二人面露疑惑之色,此时却听跋锋寒高声道:“哪位高人藏头露尾?何不站出来一见?”
“我就站在你们后面,看不到是你们的问题,年轻人啊,要踏踏实实的,不要整天眼高手低。”
众人悚然转身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缓缓走来,那淡然回应显然出自男子之口,女子一身鹅黄劲装,气质清俊高雅,令人一见便感觉到慈悲与不落凡俗的超然,不敢妄言轻议。
跋锋寒面色凝重,因那男子气质变幻莫测,或凝重如山,或沉寂如渊,见之便油然而生敬畏亲近混杂的奇怪感觉。
他忽然一震,将杂乱情绪从心头排除,毕竟身经百战,从生死间挣脱出来,又一心向武道,心智坚韧,才从林平野有意释放的气场中挣脱出来。
此时他才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脱口道:“这武功,是你!”
林平野轻笑一声,淡淡道:“塞外一别经年,看来兄台却有大进。”
跋锋寒面沉如水:“却比不得阁下进步了……”话音未落,他眼中便有狂热之色,沉声道:“不过武道高低岂可一言而定,有机会必要与阁下再次交手!”
林平野略一颔首:“当初兄台一招惜败,却是非人之罪,不过如今我的确突破关隘,若要切磋比武自是欢迎,不过还需兄台再有进步才好,否则不能尽兴,未免可惜。”
跋锋寒面色坚毅道:“我却不惧任何对手,迟早会找上阁下!还不知阁下姓名?”
林平野笑道:“在下林平野。”
“林先生!”一清朗一浑厚的声音同时响起,寇徐二人面露喜色冲到跟前,寇仲先开口道:“这么久没见到先生了,真是让我们想到肚子都疼了!”
徐子陵笑骂道:“你莫非是肚子坏了才会疼吗?哪有这么说的。”他看着林平野二人,高兴道:“不过的确是极为想念先生,如今天下兵荒马乱,不知先生去了哪里?”
林平野笑道:“中原太乱,所以出海寻找清静。”他一指身边默默跟随的木婉清,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夫人木婉清。”
木婉清如今境界极高,自不再是当年那样,不过她面纱斗笠日夜佩戴,只在二人独处时才会拿下,此时面纱微动,只听清冷声音道:“两位小兄弟好,我听林郎提起过二位。”
寇仲赞叹道:“我叫寇仲,他是徐子陵,我们都算林先生半个弟子,应当称呼一声师娘了!只听声音,就知道师娘定然是位绝色美人,先生实在好福气。”
木婉清轻声谢过便不再说话,林平野失笑道:“我可不算你们师父,不过教些文字基础罢了,你们不必如此。”
徐子陵正色道:“虽然先生不同意,不过那些日子的确是我二人记忆中难得的温暖时光,此情此恩永世难忘。”他又忍不住道:“先生,不知道贞姐和……”
林平野看他一眼,淡笑道:“贞娘不会武功,我虽然为她以真气洗刷身体,却也只能强健根本,而沈落雁被我感化,自愿做我的女人,如今她们俩都被我安置在海外净土上,没有归来中原。”
“什么?”寇徐二人顿时失声叫道,徐子陵面上微动却又忍住,寇仲却是叫道:“那美人儿军师做了先生的女人?”
他看林平野面上不似作伪,不由揽着徐子陵的肩膀,低声道:“我原本还以为那美人儿军师看上了徐大爷,却没想到竟然是被林先生收走了,嘿!”
徐子陵不满道:“胡说些什么呢?我与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莫要在先生面前胡说。”
二人自以为机密的低声其实林平野都清晰入耳,不过这两人赤子心性,只是缺乏经验见识,他也不以为然,此时却听傅君瑜惊呼道:“林平野?!你是逐鹿帮的帮主?”
林平野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疑惑道:“你这高丽女知道我?”
傅君瑜不满他的称呼和之前侮辱傅采林的言语,此时寒着脸一言不发,跋锋寒却讶然道:“竟然是阁下?逐鹿帮险些抄了宇文阀的后路,更是引得宇文智及军心动荡,结果给了瓦岗寨可乘之机,一场血战之后李密惨胜,宇文智及毕竟不及乃兄,大败亏输狼狈逃亡,谁知逐鹿帮却乘势崛起,占据近半青州之地,阁下七位弟子如今也已名声赫赫,都以林为姓,自称逍遥门人。”
林平野面有得色,寇仲惊讶的几乎跳起来:“原来差点覆没宇文阀的就是先生的手下!”
“何止,”跋锋寒消息灵通,沉声道:“据说‘影子刺客’杨彦虚想要刺杀逐鹿帮主,却被其与身边一位武功极高的女子联手令其重伤而逃,想必那位女子,就是阁下身边这位夫人吧?”
他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却发觉这外表慈悲的女子仿佛带鞘宝剑,气势微动便寒光夺目,下意识转开了目光,接着醒转过来,顿时悚然。
‘此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何连他的女人都不下于我?’跋锋寒心中不解。
“哼,汉狗。”傅君瑜冷冷吐出两个字。
“瑜姨……”寇仲挠挠头,便要出口劝阻。
“住口!”两声厉喝响起,其中一个是傅君瑜,另一个却是林平野。
林平野面沉如水看着寇仲,恨铁不成钢般训斥:“糊涂!这女人立身不正,寡廉鲜耻,自大狂傲,盲目愚昧,你们娘亲好歹救了你们姓名,也是颇有魄力之人,这女人什么东西,你们也好意思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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