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之中的领头者正是乔纳斯在比尔罗领地之中可以说最信任的骑士,维格,而前面那一句话也正是维格所说的,在乔纳斯重新回到比尔罗之后,维格就被乔纳斯任命为苍松镇的布防官了,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离开苍松镇,而现在却在训练时间来到了养马场,显然,这次马尔格达女男爵的死亡非同寻常。
而在维格的身后,跟着的是一群乔纳斯并不熟悉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甲胄上连接各部位防具的线都已经脱落,让他的盔甲耷拉在了裤腿上,显得非常狼狈,灰头土脸的,只不过说起话来倒是显得中气十足,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体力好的缘故,显然没有因为乔纳斯的存在而显得拘谨,一副大喇喇的样子,再看看这些人内衫都已经湿透了却没有感到疲惫,看样子倒像是杀出重围的人一般。
腓特烈因为维格到来的时候正在跟乔纳斯说话的关系,所以站在了距离维格等人除了乔纳斯之外最近的位置,看着眼前除了站在最前面的骑士穿着便服之外,其他6个人则全部汗湿夹背,一副远道而来的样子,而且其中艰辛,看看他们脸上的污痕也就知道了。
这些人和场景,腓特烈也曾经见过,而且时间还并不遥远,就在自己的家,在勃兰登堡的城堡之中,看着那些守城的士兵,和攻城的暴徒,每个人的脸上就如同这些士兵的行装一样,残破,但充满这暴力。
这些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慈爱和快乐,只有无尽的杀戮,劈成两半的人在他们眼里仿佛是艺术品,美丽的割头手法则是人人想学的独门秘技,至于怎么才能把人的皮完整从身上扒下来,则是一件高尚如同殉道士一般的伟业了。
这毫不掩饰的眼神让腓特烈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他控制不住的想起了父母的死亡,想起了鲜血淋漓,想起乐死亡前的屈辱,无数人纠缠在一起,没有目的性的残杀,红色的血染在黑色的墙壁上,让血也从鲜艳的红变成了如同墙壁一般冰冷的黑色,那仿佛在代表着一个个人的消失一样。
那是毫无人性的厮杀,而现在,这两种场景在腓特烈的脑海中无疑联结在了一起,在腓特烈的眼中,原本晴朗明和的天气突然之间绽放出了一朵朵黑色的血色花,断肢残躯在腓特烈的眼中晃来晃去,不知不觉之间,冷汗从腓特烈的额头渗了出来,整个人如同被暴晒之后一样,脱了水。
一旁安德里亚斯和尼多还有比格也在听到马蹄声之后赶到了乔纳斯的身边,而安德里亚斯因为距离的近,所以就靠着走路来到了人群停留的地方,正好就在腓特烈的旁边站着,想要确认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是否与荣格还有妈妈有关。
最近父亲和母亲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平时荣格和桑德拉总是会隔三差五的就写信过来嘘寒问暖,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种嘘寒问暖虽然依然存在,但是安德里亚斯可以明确的感觉到,字里行间之中,对于荣格还安娜等人的生活状况已经越来越少了,生活上的乐趣倒是占了更大的篇幅,这明显跟以前的差别要大了不少,这种信息的减少让安德里亚斯有些不太安心。
向着乔纳斯的方向走去,比格和尼多已经骑着马先行占据了乔纳斯的左边,安德里亚斯只能走到乔纳斯的右边,也就是腓特烈的右边,希望能够更加接近维格等人,听的清楚一些。
走到腓特烈身边,安德里亚斯本不想注意腓特烈的,他是个记仇的人,上次欺骗他的事,他可不会忘记,可是站了一会儿,发现腓特烈好像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安德里亚斯就有些受不了了,刚才还跟乔纳斯有说有笑,一副要和解的样子,怎么现在面对自己倒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了?
是的,刚才腓特烈和乔纳斯的一举一动,其实安德里亚斯都在关注着,对于腓特烈,安德里亚斯因为被这个小混蛋给耍过,所以一直都没有释怀,因而也会有些戒心,怕这位不服管的主儿又弄出一些新的阴谋诡计来。
尤其是自己的哥哥实在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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