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使用的圣剑,毕竟是因为没有足够程度的敌人的缘故了。圣剑出鞘的一瞬间,明显地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重了。圣剑对于魔族拥有着一种天然的威慑力,除非是魔将或者是之等级之上的魔族,否则无一例外地都无法逃脱来自于圣剑的强力影响。
会变得没来由的烦躁,甚至就连心中的杀戮的**本能都会被暂时性地压下去。一个个惶惶然地四顾着周围,似乎是在想要找出散发出这股异常的波动的家伙……又或者是……时时刻刻地想要找出之后能够逃跑的道路。
就像是人族对于“魔王”这两个字的拥有者有些莫大的恐惧感一样,无数的魔族成员对于“勇者”这两个字的拥有者也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心理。尤其是作为勇者的代名词的“圣剑”,几乎是每一个魔族都从自己的基因之中感到畏惧了。
火魔将不经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仿佛手握着白光的少年征征地站在原地。之后……慕地发出了笑声。因为他全身都被厚厚的铠甲所包裹,就连面部也不例外。以至于他发出的洪亮的笑声仿佛是从他的全身四肢到处发出来似的,正像是一座轰鸣着的蒸汽轮船汽笛。
“哎呀呀……我还以为是谁……结果是你么?!”就如同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名字,只需要两个字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说明了。他并不知道对面的这位少年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当然事到如今这点儿事情也不重要了。
既然握着圣剑的话,那么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拥有这等的认知就已经足够,关于对方的名字,对方的来历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魔将,在身为一位独立的军队的指挥官之前,是一位强大的魔族,是一位天生的战士。对于战士来说,只要知道自己的剑锋指向何方,这样就足够了。
原本会认为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魔王大人的要求的话,这等的小事情根本就是轮不到自己出马的。就像是公司的职员跟随着自己的上司去进行一场商业的会晤一般,明明根本没有自己出场的地方,明明无聊的要死,因为是上司的命令,哪怕心中有些颇多的不爽,到底也是不敢去径自地表现出来就是了。
现在看来的话……实在是一件意外之喜了。寒拓长久以来找不到能够全力拼搏的对手,而火魔将他又何尝不是呢?不想对于皇宫之中的家伙们出手,毕竟自己还想要这些蛀虫们去祸害人民呢。一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杀戮的**,就算是他也差不多要被逼疯了。
正好……就像是瞌睡来了给自己送枕头的行为一般……极度渴望来一场拼上性命的厮杀的自己……命运终究给自己带来了合适的对手。
“来的好!”火魔将陡然发出了一声暴吼,犹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洪亮的声音。之前寡言少语的样子完全就是为自己伪装的面具而已了,只要一看见合乎自己心意的对手,瞬间就露出了自己的原本的面目似的。
这样的种族们,如果不是性格暴烈,经常为自己的愤怒所冲昏头脑了。所以轻而易举地中了人类精心设计的诱敌之计,总是吼叫着跳入了人类的冒险者所精心布置下的陷阱。虽然面对任何一个的个体单挑来说,炎魔都是不虚的,但是奈何不了众多人族的强者的一拥而上的群殴了,所以那么多的类群,在人类所施展出来的“妙计”面前也一个一个地接着落马了。
哪怕他接受了教训,时时刻刻做些抑制自己本性,做着这样那样的锻炼。然而铭刻进基因之中的暴烈的本性,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抑制地了的。仅仅是这样的一次简简单单的事情,就让其本性变得暴露无遗了。
并且……寒拓也感觉到一种颇为亲切的感觉。很久以来没有认真使用过这柄剑了,从当初从莉法的故乡所拔出来的这柄剑,只要是对付魔族的战斗,就从来没有缺席过。小时候经常看着父亲寒星抚摸着自己装饰在自家客厅之中的那柄西洋剑,仿佛是抚弄情人的青丝的处于爱恋之中的小青年一样,那时候一直不太了解其中蕴含的感情。直到现在,寒拓大概也能够略略地了解了。
那并不是对于某个往事所寄予的物事的回忆而暂时性地感伤,而明显地只对于某一个特定的人物所表现的情感。自己大概是看不出来,不过在父亲寒星的印象之中,大概是真真切切地化作了人形的圣剑在和他进行对话的吧。
没错,那就是圣剑。一直认为那是装饰品,却从来不敢轻易小看它。无形之中三大出来的威压,也时时刻刻作为一种屏障守护着自家宅子的安全了。
没错,就像此时。对手,那个火魔将眼中大概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吧,不过隐隐约约地,寒拓能够感觉到见过很多次的面,已经成为了熟人的银白色的女孩,此时正无视着重力的作用,轻轻柔柔地漂浮在自己的肩膀的地方。正张出幻化成为了羽翼的双手,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吧。
那同样也是,自己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伙伴。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样的气氛寒拓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了。那是太过于高强的对手之间陡然相遇,同时打好了与对方作战的决定。双方都是紧锣密鼓地观察着对方的防御姿势,期许着能够从对方的动作之中可以找出一点点的破绽出来。
只要是一点点的破绽,就几乎能够作为关乎于决胜的关键了。就如同密封着空气的钢铁铜罐,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隙,其中的气体几乎都会跑光的。高手之间的交手,只有一点点的缝隙的话,都会成为落败的程度。
明明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战局,双方却俱都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状态。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程度的紧张感觉了,就像是久经过黑屋子封锁的人,一旦遇见了太过于耀眼的光明,太过于不适应的感觉,虽然是不怎么适应阳光的耀眼性的,然而趋向于光明的直觉,让他一直贪婪地汲取着来自于阳光的馈赠了。
虽然两个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究竟是两方的人马相隔着太过于遥远的距离了,以至于一时间将他们分成了两拨人马的地步了。彼此的战局互不相干扰的程度,所以在寒拓依旧和对手对峙的期间,艾维尔安雅那边已经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战斗的状态了。
既然对手是魔族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掩饰技巧了。来自于纯粹的怒意的心理,给予了他们超常发挥的力量了。土生土长的盖迪亚大陆的人民,在魔族的战斗途中,几乎是本能地能够激发出远远超过自身实力的实力了,毕竟不是与同伴们之间一对一的点到即止的切磋行为就是了,对于魔族的途中,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等级的战斗就是了,一个稍不留神的期间就是死亡的后果了。
甚至来说,比起普通的人民,艾维尔他们甚至更加对于魔族的仇恨值更深了。一个是被魔族的绝对破坏了村庄家园的精灵,一个是原本就是抵抗魔族的原王国的高级长官,一个是长年累月俱都生活在靠近的边陲城市。
无论是哪一个,对于魔族的仇恨程度都不是轻易能够善了的。虽然对手一个个地,比起其中的每一个人的身形俱都高出了布置其一倍的程度就是了。然而在这个世界,单个个体的实力,早就已经不再是单个的身体的体型能够做出判断的。
甚至就连那位继承了称号的,寒拓的姑姑莉莉莎,同是也是一个柔软至极的女性罢了。在现世看上去像是花朵一般柔弱需要被人保护的美丽的女性,然而在盖迪亚大陆,几乎是能够单独挑战一支军队的至高的强者了。
因为身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旁观者了,毕竟这里已经变成了一道危险至极的战场了,围观者通常只会在没有危险的区域观看热闹,然而一旦有波及到自己安危的事情,自然是有多远就给跑多远就是了。
所以干脆地就解开了蒙着自己脸面的头巾斗篷了。带着这样的东西战斗起来太过于碍事了,所以一心之下就舍弃了……生活在盖迪亚大陆本土的他们,当然更理解……所谓战斗才是人生全部意义的道理就是了。所以战斗起来……同样也是不遗余力的。
所幸的是,无论是谁,对于一大群一大群的敌人,都有自己独有的一生好本事就是了。
一大波的骑士们,对于同样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来说,或许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就是了。但是根据艾维尔他们,俱都是人数众多的灵敏至极的角色们来说,这等威胁自然是小的多了。甚至在他们一群人都有些完全避开飞奔的马匹这样的技巧来说,这等的威胁显然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艾维尔如同一匹鬼影一样,朝着这边不断地在进行游走之中,一匹又一匹的魔族怪兽在他的身边擦身而过了。仅仅是凭着一点点儿的缝隙从而准确地擦身而过的,哪怕是一点点儿的差错,艾维尔就会被当场撞飞出去的下场。
然而并没有如此就是了。犹如舞蹈一般的身影,握着一柄黑色的匕首,身形灵巧地进行着游走,擦身而过的一匹匹怪物野兽的时候,艾维尔还不忘记顺手在它们的脖子上面给轻轻地划上那么一刀了。
原本是包裹着铠甲的野兽的身体,艾维尔却精准地能够从其中找出那么一丝丝的缝隙出来,从而准确地将匕首的锋刃给割进去了。
于是一旦是经过了冲锋的野兽,在没有跑出几步路就懵懵懂懂地慢下了速度了。然而在立于野兽之上的他们的拉他们的脖子的时候,陡然就发现了自己居然把他们的脖子给硬生生地拉下来了。
关于安雅的话……几乎都看不清楚谁才是冲锋的,谁又是被冲锋的对象了。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然而实际上……安雅的腕力,也已经说过了不少次了,因为太过于惊叹所以还需要再说一次。恐怕一般强壮的魔兽都比不了,绝对是寒拓所见的,绝对是最强一位的腕力的拥有者了。
哪怕是一直认为是高深莫测的原勇者父亲寒星,在潜意识之中,或许寒拓还是认为比不过的。
然后……在迎面冲过来的骑士疑惑的目光之中,先是由满是疑惑,然后逐渐变成了惊骇的表情之中,安雅完美的展示了自己实力了。对方先是疑惑,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对着重甲骑士的冲锋的家伙,还依然不闪不避的。
然后……让他震惊的,是已经现出了自己身形的精致的少女的面容,表情平静地朝着他这边挥下了自己的剑。
速度并不快,就连他也能够完全地看清楚对方挥剑的动作,能够清楚看到利剑划下来的轨迹了。然而……是在是不怎么想的清楚……为何对方那么纤细瘦弱的手臂,究竟是如何造成这般骇人至极的,如同山岳一般沉重而不透气的气势的?
或许也是幻觉吧……他保持着这般联系你的心思……毕竟一切太过于不合常理,按照事实来说,也不是没有干扰个人的感觉的魔术就是了。
或许是幻术……这终究变成了他的意识消亡之前,所设想的最后一丝的念头了。
因为接下来……来自于少女的沉重的一击,带着电闪雷鸣一般无比沉重的气势,照着迎面冲过来的骑士,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记挥砍的动作,就直接把他整个给砸翻在地了。
一直以来……锻炼至今的……终究还是有了如此的成果。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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