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蒙淡然一笑,仍是从容自若,道:“格雷弗会长应该十分清楚你和我之间不存在太多的恩怨,那一次以你的妻儿为要挟,是因为你逼得我太紧,我无可奈何。不过,最后我们不是找到对各自都有利的解决办法了吗?如果你我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那应该是我冒犯了您身为第一刺客的威严,但在利益面前,我觉得我们应该忘掉过去发生的那些不愉快。”
格雷弗身上散出的气息越发冰凉,布德和耶格自行后退一步,前者实力不足,后者被齐蒙的虚弱诅咒极大限制了力量,也不想被暗影剑圣的攻击波及。
齐蒙闲庭信步地从格雷弗身周流转的杀意中走出,在沙发上坐下,道:“格雷弗会长,你可以去看看地面上,如果你觉得杀了我很值得,随时可以动手。”
格雷弗略一思索,以齐蒙的狡猾奸诈,他一个人闯进刺客公会,除非是有万全的准备,否则他绝不敢前来。
“你们去看看外面有什么。”格雷弗沉声说道,已经全然和屋内的摆设融为一处的三位刺客,徐徐露出了身形。
齐蒙心头一凛,暗是吃惊道:“三个圣域!”
这三人同时从圆堡飞走,到了地面上,此刻幽静的森林之中,那密集的碧叶丛中,阳光无法渗透的阴影里,藏着一对对血红的目光在闪烁着。
他们散发出的邪恶气息将周围的魔兽统统惊走,混浊的鼻息呼到面前的碧叶上,生机勃勃的树叶便迅速枯萎凋落。
他们的力量并非强大得可怕,但他们的数量却多得惊人。
三位圣域向格雷弗如实禀报了外界的情况,暗影剑圣皱了皱眉头,盯着齐蒙那一脸笑容,寒声道:“你用他们进攻刺客公会,未免也太小看这里了。”
“我知道各国的刺客只要格雷弗会长一声令下,就会立刻赶来,我这着武者或许可以摧毁这里,但日后必定会被贵会永无休止地刺杀。我早就和格雷弗会长说过了,我们要的是共同的利益,而不是相互厮杀,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带这些人来,已经是在挑衅刺客公会的威严。”格雷弗冷声道。
齐蒙冷笑一声,道:“挑衅?哼哼,贵会请枪王耶格刺杀我,又杀了我商会不少成员,恐怕比我的挑衅,还要恶劣一些吧。”
“那你来是想报复来了?”
话音刚落,格雷弗和齐蒙的威压碰撞在一起,空气中一声声炸响,扭曲的空间似是随时可能炸裂,虽然那扭曲的空间迅速移到了齐蒙周围,但他心中仍然十分惊讶,这才多少时光,之前那个只能算个半圣的地狱生物,现在竟然已经能和他正面对抗了!
“齐蒙先生如果想和我们刺客公会交易,不妨说说。”这时一位刺客开口道。
格雷弗的威压顿消一空,抵盯着三人,怒道:“你们在说什么?难道你们认为一这个混混比烈洛塞更有价值吗?”
“会长,别忘了刺客公会是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刺客,你和齐蒙先生的私人恩怨不应该牵连上公会的利益,我们很想听听齐蒙先生想要干什么。”
这三位刺客在刺客公会已有数十年,资历不浅,若非暗影剑圣刺杀教皇的壮举名彻各国,加上自身强大的实力,现在的会长极可能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
齐蒙笑了笑道:“我想这块东西应该对几位应该很有吸引力。”
齐蒙手中一小块银色晶石立刻吸引了三位刺客的注意。
“银色之晶?”
“这只是一小块,我手里的银色之晶应该值一千万左右,这个价格不知道和烈洛塞给各位的佣金相比,是多了还是少了?”
“烈洛塞给予公会一千万金币,齐蒙先生应该很清楚要让一个刺客背弃自己的信誉,至少.....需要两倍的价格,仅仅是银色之晶,不足以让刺客公会放弃刺杀对象的。”
齐蒙仍是笑着,道:“我知道这一块银色之晶不足以改变公会放弃刺杀的对象,但我再三说过了,我只想和刺客公会找到一致的利益,相互厮杀对谁都没有好处,诸位好像曲解了我的意思。”
说着,齐蒙身体周围的波动,好似波浪一般散开,整个房间开始随着波浪扭动,诡异的是几位强者的探知斗气没有发现任何空间波动或者光线扭曲,是这件房屋自身变得诡异了!
格雷弗和三位刺客同时警惕起来,向后跃开一步,本能地和齐蒙拉开距离,他们本不必怕齐蒙,只是这股见所未见的能量十分诡异,在没有一定了解之前,警惕的刺客都会选择拉开距离。
齐蒙手中抛出一块银色之晶匣,道:“这个东西,只是给刺客公会一个不和我作对的理由,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是,如果各位执意要继续刺杀我,我不能保证外面的八百死士不会找各位的麻烦,以海伦商会现在的物力财力,以及人脉关系,要挖掘出刺客公会大部分刺客的老底还是可行的,我尽可能不对刺客每一个刺客先生的亲人抱着什么不好的想法。”
“你是说拿了这一块银色之晶,放弃对你的刺杀,就是对海伦商会和刺客公会最好的结果是吗?”格雷弗冷笑了几声。
另外三位刺客亦是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道:“齐蒙先生,你好像还不了解你的处境,我们和格雷弗会长唯一的分歧在于你在能带给公会足够大的利益时,是杀了你还是放过你,但现在的你似乎不存在这样的价值,完成烈洛塞的任务,并且从你身上抢走银色之晶,似乎是现在更好的选择,至于外面那些武者,他们或许可以对公会造成一笔不小的损失,但这个程度不会大到像齐蒙先生所想像的那样。”
齐蒙心头一跳,又很快镇定下来,道:“这么说来,刺客公会是一定要对我和海伦商会动手,并且打算现在就取了我的脑袋是吗?”
“如果齐蒙先生能够趁现在我们还有耐心,给出我们一个足以放过你和这银色之晶的理由,那我们还是会改主意的。”
齐蒙笑了两声,在屋中来回踱步了几次,似有所决定,道:“那请诸位先将银色之晶还给我吧,我有另一件东西给诸位,或许这件东西,诸位会很感兴趣。”
一位刺客抛出手中的银色之晶,现在齐蒙深陷此处,他们可不认为他能够从这里把它带出去,既是现在还回给他,也只是暂时放在他手里而已。
“百多年前,和地狱之主的战争当中,保利公爵战死,阿斯提诺瓦王神秘失踪,但阿斯提诺瓦帝国的宝藏却不知所踪,不巧,我恰好得到了一件东西,很可能跟这宝藏有关系。”
“阿斯提诺瓦有宝藏吗?齐蒙先生不会是胡乱编造的故事吧,阁下的在生死关头表现出的无耻和卑劣,早已不是个秘密了,现在,好像正是这种时候。”
齐蒙撇着三位刺客衣袍下那已经若隐若现的寒芒一眼,吸了口气,道:“不论是坊间流传的故事,在历史正文的记载,却是没有只言片语有关于这个宝藏,但……保利公爵墓的宝藏却是真的。”
“保利公爵墓的宝藏真的在你身上?”格雷弗怒目一睁,回想当初那个一脸无辜,即使命悬一线仍然矢口否认的卑劣小人,他的卑劣当中,似乎又有了些令他也不寒而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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